薇薇安虽然也是微醺的状态,不过她还记得和严斐然聊天的内容,回家之后,便开始安排茶话会的事。
江小闻结束了休假,所以又变成了拼命三娘,那么惬意的午后休息,她是无暇享受了。
所以薇薇安最后只邀请到了曲优优,两个女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再研究下邪什么的。
当然了,两位手工达人还会一起做做手工,交流心得。
只不过,薇薇安许久没有碰针线,手法生疏了不少,速度比不过曲优优,而且还总会扎手指。
在手指又一次受伤之后,曲优优将做了一半的布偶放到一旁,泄气地说:“不做了不做了,我这手都快扎残废了!”
“我看你是静不下心来,做手工就是个内心寻静的过程,急于求成可不行。”
曲优优说的很有道理,但能否听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薇薇安心里总是想着九龙堂的事,所以她没办法静心。那么,暂时还是别碰手工为妙,免得自己找罪受。
伸了个懒腰,薇薇安与自己和解,没有再自我为难。
见她一副放弃的样子,曲优优也将针线放到旁边,并说:“那咱们看会儿杂志吧,我今天带来本新的杂志,上面的衣服超级漂亮。”
说着,曲优优便翻开杂志,并发出很夸张的惊叹声:“哇,这场秀的礼服也太华丽了吧。”
薇薇安好奇,便凑过去看了看,点着头说:“的确很好看。”
“你看这个,还有这个,都美死了。”
曲优优翻了好几页,上面闪闪亮亮的礼服,是真的很美。
可看了一会儿,薇薇安觉得不对劲儿了,便问:“为什么你看的,都是婚纱啊?”
“因为这是婚纱主题的秀啊。”
嗯……
薇薇安抬眸看着曲优优,有些喻言又止。
而曲优优依旧看得很专心,翻到后面的钻戒,又开始星星眼:“哇,这个首饰也很漂亮,又大又闪。”
“曲优优,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吗?
曲优优合上杂志,面无表情地问:“你和我哥什么时候结婚?”
嗯,这次还真是直接啊。
薇薇安收回视线,道:“我们还没商量呢。”
“这还用商量吗?东西我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定个日子,你们直接出席就好了。”
“啊,你都准备好了?要不要这么快啊。”
曲优优有点抓狂的样子,反问道:“姐姐,你们两个的孩子都快周岁了,还快吗?”
薇薇安歪着头,在给自己找理由:“这不是,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嘛,一直没心思弄婚礼的事。”
“现在尘埃落定,你们两个都没什么事要忙,是不是就有心思了?”
“其实……还有个心愿,没有了。”
曲优优摆摆手,很霸道地说:“不管有什么心愿,都往后挪一挪。”
“这还真不能挪,”薇薇安坐直了身体,说,“等宁子轩死掉,我才能安心结婚啊。不然的话,我这边正喜庆地办着婚礼,那边告诉我,宁子轩死了,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觉得晦气呢?”
“那家伙诡计多端,谁晓得会猴年马月要了他的命啊。”
“不用等到猴年马月,他快死了。也许现在,就在苟延残喘呢。”
曲优优敷衍地勾起嘴角,觉得薇薇安就是在给自己画大饼。
不过这次,薇薇安还真没有画大饼,宁子轩慢慢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对劲儿。
他申请大夫来为自己看看,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说他是心情结郁,要他敞开心,不要记挂太多。
有关部门还需要他继续做污点证人,为了帮他调整好状态,还为他请了心里咨询师。
但心理咨询师的出现,改变不了现状,宁子轩就一天天看着自己,变得萎靡起来。
那种无能为力,是会让人恐慌的。
宁子轩也慌乱过,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并在下一次和严斐然律师见面的时候,冷笑着质问:“严斐然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的情况,是在和律师见面之后变糟糕的。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严斐然在背后做了手脚。
律师一脸的严肃,用词严谨:“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如果您有意见的话,可以投诉。”
“投诉,也要有证据吧。你们的证据呢,藏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宁子轩冷笑两声,而后端起臂膀,说:“这两日,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恐怕不会配合你做调查了。”
律师推了推眼镜,警告道:“你现在存在的价值,就是配合各方面调查。表现得好,才有机会减刑。所以,积极配合,是为你自己好,而不是要挟别人的条件。”
“算了吧,为我自己好?严斐然让你来,不就是找机会杀了我吗?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次似乎被他钻了空子。我现在呢,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就是想死个明白,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如果你能告诉我,那么接下来,我肯定好好配合。”
宁子轩的眼中,闪着蛊惑的光。可律师根本不为所动,依旧严谨地说道:“我不能回答我不知道的问题,我的工作,就是来调查、取证。现在,请您看一下这些文件,如果没什么异议,请签字。”
说着,律师将一份文件转到了宁子轩的面前。
宁子轩盯着文件看了半晌,而后轻轻勾起嘴角。
这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