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让管家气的脸都白了,对他们喊道:“请你们收敛一点,这里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对方就是要撒野,而且还要喊得很大声,让附近的人都听一听。
管家不能容忍这些人编排薇薇安,便要上前制止。
可他刚一靠近,对方就伸手过来,要将他推开。他们的动作很粗鲁,害的管家差点没摔在地上。
保安见他们动手,就要过来揍人。管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双方有冲突,便死死拽着保安队长。
现在,两边的人都在剑拔弩张,而薇薇安站在楼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此刻的她,气得直磨牙,喃喃着说:“不敢惹尹夜辰,就跑我这里来叫嚣了,还真当老娘是软柿子了?”
说完这话,薇薇安将小雪交给女佣,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保安们正死死盯着对方,随时都可能打过去。
而对方似乎根本不怕的样子,还在说着难听的话。
就在气氛越来越僵硬的时候,薇薇安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走过来。
别看她动作很慢,眼神却很犀利,视线从那些闹事的宁家人身上,缓缓划过去。
看到薇薇安,被薇薇安打过的年轻人,像斗鸡一样站了出来,昂着下颚,对她挑衅道:“终于坐不住了吧,你说你乖乖合作多好,也免得你那些黑料被别人知道。”
薇薇安歪着头,解释道:“我出来,不是怕了你,而是你刚刚讲的故事没了下文。哦,就我勾儿引人夫的那个故事,后来呢,他老婆自杀死了没,被送走的女儿,找到了吗?”
薇薇安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好像在听狗血的lún_lǐ家庭故事。
而她的表现让年轻人一愣,而后气哼哼地说:“这些都是你做过的事,你问我?”
“不问你问谁,这是你编的啊。”
“这不是编的,你……”
见薇薇安现身,三舅舅就没再让年轻人继续胡搅蛮缠下去,而是自己站出来,以长辈的身份,命令道:“今天来,也不是扒你黑料的,主要还是要商量下宝石的事。这样吧,咱们进去聊。”
薇薇安冷笑了一声,问:“谁允许你们进去聊的?”
“在外面公然说些私事,你就不怕被人听到?”
“你们想侵占别人的财产,都不怕被人听到,我怕什么。”
还没等三舅舅说话,年轻人先粗声粗气地说:“什么叫侵占别人财产,那宝石本来就是我们宁家的!”
“那你叫啊,看它答不答应你!”
年轻人气急,他发现每次和这女人说话,都有一种要被气炸的感觉。
三舅舅虽然也生气,但到底更能沉得住气一些,他说:“对你们来说,拿着宝石,只会给你们惹来祸事,倒不如交出来,图个安心。”
薇薇安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个人就怕无聊,有你们这样的阿猫阿狗来找茬,日子多有趣啊?这样吧,我给你哥哥也打个电话,看看你们两个人合力,能否将宝石抢走。”
如果他们两个碰面,那还没等到动手抢宝石呢,他们就会先打起来。
所以薇薇安这话,就是在警告三舅舅。
三舅舅最讨厌别人恐吓他,当时就黑着脸,冷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自找麻烦的,你还真是愚蠢!”
薇薇安含笑看着对方,眼中尽是疯狂和冷傲:“我只是对自己有信心,不管来多少人,你们都拿不走宝石。”
“果然有信心!”
“当然要有信心啦,毕竟这是宁子轩交给宁子卿的,我这个代理人,也是指定的呢。”
听薇薇安提起宁子轩,三舅舅一脸不屑地说:“但宁子轩是个罪犯,他的财产全部被剥夺,他的安排根本不算数!”
“就算被剥夺,那也是上交,也轮不到你们来抢,”薇薇安语气停顿片刻,而后一脸兴奋地建议道,“我看这样吧,大家抢来抢去的,也没有意思。干脆把东西上交吧,我们不喜欢名利,那就把好名声给你,说是三舅舅你,从中搭线牵桥,将宝石送了出去。”
薇薇安越想越觉得靠谱,甚至准备现在就要联络人。
见薇薇安认真了,三舅舅吓了一跳,忙制止道:“你不要轻举妄动!”
“这怎么能是轻举妄动呢,多好的一个点子啊?”
薇薇安就是个疯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三舅舅这次真是领略到了。
这女人好像根本不在乎名声,还喜欢把事情搞大,似乎事态越麻烦,她越兴奋。
对这种人,威胁恐吓是不太起作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碰硬。
三舅舅知道严斐然不在,所以他打算趁着现在,抓住薇薇安,再以她的性命为要挟,要其他的人交出宝石。
为了能抓住薇薇安,三舅舅开始假意和她商量着:“我们千里迢迢来,也不是来吵架的。这样吧,都说和气生财,我们就好好商量下,宝石的价钱吧。”
薇薇安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她问:“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宝石是不能交易的吗?”
“这不是交易,而是给你的辛苦费。这段时间照顾子卿和宝石,你辛苦了。”
“哦,辛苦费啊,那就拿出来吧。”
薇薇安说着,摊开手掌,并对三舅舅勾了勾手指。
三舅舅笑眯眯地说:“钱的事,不着急,我们要先看看宝石是否为真的,若是其中有什么猫腻,那我们岂不是白白花钱了?”
“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