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本来还有点介意严斐然带柳雅回来,但是看他对柳雅的态度,她便释怀了,开开心心地出门去买药。
见薇薇安突然开心起来,严斐然还觉得莫名其妙,觉得女人真是情绪化的生物。
他烧好了热水,给柳雅倒了一杯送进去。
此时,柳雅好像睡着了,弓着身子,像个毛毛虫一样,虽然睡着,但是她的眉头还紧紧皱着,似乎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严斐然不想吵她,便想转身离开。
可柳雅突然伸出手,拽住严斐然,轻声喃喃着:“别走。”
这样的触碰,让严斐然很不舒服,下意识地便要抽出自己的手。
柳雅却握得很紧,并说:“陪陪我好吗,或者和我说说话也行。”
“你现在闭目休息比较好,也可以养精蓄锐。”
“可是越疼我越没办法休息,你和我讲讲话,也许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严斐然有些不耐烦了,他说:“你再等一等,薇薇安很快就回来了。”
“她做事吊儿郎当的,现在还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等啊?拜托,你就随便说点什么吧。”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听我说吧,讲一讲话,应该也会分散注意力的。”柳雅也不管严斐然会不会同意,悠悠地开了口,“我以前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我们互相了解,有共同的话题,还有一样的志愿。那时候年纪小,总以为有好多以后等着我们,可是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好多话再也没办法讲给他听。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柳雅说着,眼角泛着泪光,神情脆弱地仰起头。
严斐然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有些敷衍,道:“他会听到的。”
“如果他真能听到,我想对他说,那年冬天,我去了芬兰,在雪中等了他好久。他虽然没能赴约,但是我看到了极光,完成了我们的约定。”
极光……
不知道为什么,严斐然听到柳雅的话,心底的某个位置突然狠狠一疼,似乎看到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地站在雪地上,仰头流着泪,看着天空极美的景色。
可他痛什么呢?这明明和自己没有关系。
严斐然轻轻呼吸,抬眸的时候,发现柳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似乎透着希冀。
“你……”
“我回来了!”
严斐然正要说什么,薇薇安火急火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惊得他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臂。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严斐然另一手的杯子里晃出了热水,洒到柳雅的身上,疼得她大叫。
薇薇安忙跑进卧室,就看到柳雅扯着自己的衣襟,表情很痛苦,而严斐然拿着杯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她立刻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我……不小心用水烫了柳雅。”严斐然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薇薇安都要无语了,拿起一条毛巾帮柳雅擦拭,并替严斐然道歉:“他就是这么笨手笨脚的,你别介意啊。”
柳雅面色有些难看,她垂着眸,语气虚弱:“没关系,严先生能亲自照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哎,你不要因为是斐然的员工就替他说好话,他这个人如果真会照顾人,就不会把热水洒到你身上了。”
“我本来也不会照顾人,你来吧,记得半个小时以后要出发。”说完,严斐然转身走出房间。
薇薇安皱起眉抱怨着:“这家伙,还有没有人性啊!”
“别为了我和严先生起争执,我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说着,柳雅主动拿过药瓶,倒了一粒吃下去。
身体不舒服,还要用药扛着,薇薇安替柳雅叹道:“哎,跟着这种老板,也真是难为你了。”
“但不得不说,我成长的速度也很快,”柳雅从床上站起身,对薇薇安笑道,“我已经好多了,多谢你的药。”
“好的这么快?”
“我说过啦,吃过药我就会好的,多年的老毛病,知道怎么搞定。”
刚刚还跟病猫似的,转身就生龙活虎,也不知道是这药真的有效果,还是跟着严斐然,不得不变成铁娘子。
看着桌上剩下来的半杯水,薇薇安觉得柳雅估计是后者。
柳雅恢复了体力,严斐然便带着她出门去工作,而薇薇安被严斐然目送着回了自己的家。
薇薇安知道严斐然什么意思,他是担心自己赖在他家里,又搞出什么小动作。
你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自己就算留下来,也是替他收拾房间做做晚饭,寻常人盼都盼不来的事,他提防个什么劲儿啊?
切,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薇薇安嘟着唇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经纪人打来的。
她不想理会,翻身躺在沙发上,准备玩会儿游戏。
但是,经纪人没给她这机会,夺命连环call再次响了起来。
到底有什么事,休息也不让人安生!
薇薇安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经纪人春风般的声音立刻响起:“亲,是不是该回来开工了呀?”
薇薇安也休得差不多了,便没难为他,说:“知道,明天就去公司。”
“太好了,正好可以参加综艺的先导片宣传,下个礼拜你的综艺首秀就要播出啦。”
薇薇安扬起眉,问:“这么快,不是说要下个月才播的吗?”
“说是竞争电视台最近收视率太红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