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严斐然的脸色变得更黑了,蹙眉说:“曲优优,你可以了。”
切,来求人就这个态度,真是没有诚意。
曲优优暗暗吐了下舌,而后问:“那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惹薇薇安啊?”
严斐然沉着眉眼,说:“我调查发现,宁子卿师从一位心理学专家,他们做过一个实验,实验目的,就是控制人的记忆。
这个实验还没有结束,那位心理学专家便去世,实验终止。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实际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听了这番话,曲优优沉吟片刻,问:“所以你怀疑,宁子卿和你失忆有关?”
“是这样。”
“那你找他谈啊,为什么还会惹上薇薇安?”
“宁子卿不老实,我便警告他要小心点。”
曲优优露出恍然的表情,分析道:“然后你就用薇薇安警告了他,接着,又被薇薇安偷听了去,是吧?”
对此,严斐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曲优优的话。
嗯,现在的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但是也让曲优优觉得有些头疼。
严斐然一时口快,惹了人家,现在却要她这个做妹妹的来哄,这算什么事啊?
曲优优不想背锅,便说:“误会就误会呗,干嘛要解释,你们两个又没有关系,管人家什么想法呢。”
“但是……我有块地要卖给薇薇安,本来双方都谈好了,只差最后签字,现在她却公私不分,因为这点小事而拒绝与我合作。
我不能让我手下的人,白白辛苦,所以薇薇安必须忘记之前的不快,并且同意合作。”
严斐然这个借口,霸道又没什么说服力,曲优优听了,忍不住发笑。
而她浅浅的笑意,让严斐然立刻瞪了过去,他那凶巴巴的表情,让曲优优忙收敛笑意,轻咳了一声,并说:“让我帮忙,是不是也要有点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
眸子紧紧盯着严斐然,曲优优问:“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对薇薇安,究竟还有没有情?”
“没有。”
严斐然连想都没想,便否定了。
而他的否定让曲优优面带冷意,说:“毫无诚意,这事没的谈。”
“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你不能让我为了迎合你而说谎吧。”
“可你现在就是在说谎,”手指指向严斐然,曲优优语气笃定地说,“如果你真对薇薇安一点情都没有,就不会让我帮忙从中调和。
你也别拿要合作来说事,就你那任务,并非薇薇安不可,你的借口非常没有说服力。”
曲优优的话不无道理,严斐然也觉得刚刚的借口太随意,所以他又重新想了一个,道:“想让宁子卿交代实情,就要掌握他的命门。
而薇薇安就是他的命门,所以我才会花费那么多心思。”
对这个理由,曲优优也不买账,还说:“如果你真想把握住薇薇安,那更应该用情笼络住她。
宁子卿爱她爱到骨头里,如果薇薇安愿意为你打听一二,宁子卿肯定会如实相告的。”
面露不屑的表情,严斐然说:“我不是薇薇安,会用感情做筹码。”
“那你威胁别人,就不是用感情做筹码了?”
突如其来的吐槽,让严斐然语塞,而后凶巴巴地瞪着曲优优,斥道:“曲优优,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好像要吃人的模样,让曲优优嘟着唇,心想让人帮忙还这种态度,真是没谁了。
虽然抱怨,曲优优还是说:“帮,你是我的亲哥哥,不帮你帮谁呢?
但是你得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帮你。”
想了一会儿,曲优优眼睛一亮,笑说:“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一个肯定能帮到你的办法。”
曲优优故意不说,就是要逗得严斐然心痒难耐。
严斐然也的确很想知道,但是看着曲优优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按捺下好奇心,佯装成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并说:“既然你说有办法,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好了。”
说完,严斐然迈着大长腿,离开了尹家。
对着他的背影,曲优优吐了吐舌,心想哥哥真是越来越别扭了。
说起曲优优的办法,其实非常简单粗暴,她找到薇薇安,问她什么时候去见见崔瀚天比较合适。
曲优优的松口,让薇薇安开心不已,还以为这女人终于要兑现诺言了。
可曲优优哪里会那么容易松口,她是打算利用这件事和薇薇安做一笔交易。
眼波流转,曲优优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听说,我哥最近惹你不开心了。
你别和他计较,那家伙就是嘴巴毒,若是句句都放在心上,那真是要被气死了。”
薇薇安垂着眸子,说:“反正以后也没有接触的机会,放不放在心上都无所谓了。”
“谁说的,你这两天还要和他签份合同,肯定会打照面啊。”
签合同?
薇薇安蹙眉看着曲优优,眼神中写满了不解和犹疑。
在这样的目光下,曲优优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哥说错了话,惹你不开心,便想做点事弥补一下。
但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同你明说,便委托我,以一种委婉的方式,来向你道歉,并希望你能继续与他合作下去,把这份合同签了。”
薇薇安一听,便扭过头,用一种毫无商量的语气,说:“不管他说什么,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