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走后,锦官赶紧回屋将昏过去的宋元弄醒,用焦急的口吻说道:“帮个忙!”
宋元醒来,两眼无神地看着他,神色之间疑惑不解,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就被他拖着走了。
花朝在宫里到处乱窜,连个方向都搞不清楚。
她有些气馁地找了个地方坐着,不知所措起来。突然想起山茶爷爷临走时说过要来接她的话,于是连忙起身往回走,心想,既然山茶爷爷说过来接她,那自己就在原处等着不就行了。
虽然宫里她不熟,但锦官那个青禾殿,她倒还记得怎么回去。但当她匆匆往回赶的时候,迎面就遇上了青禾殿的侍卫们,她慌张地背过身去,这一异常举动反而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
领头的侍卫冲着她囔道:“站住!你是哪个殿当差的?转过身来!”
花朝不经世事,本就不懂人间这些规矩,一听这不友好的口气,吓得飞奔而走,一溜烟儿跑了。
也许是自己刚刚化为人形,灵力和体力都极为微弱,跑了一会儿,花朝就觉得力不从心起来,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哪儿去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继续逃。
就在花朝不知所措之际,一双从黑暗中伸出的手用力将她拉了去,弄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她心想,熬了两百多年,好不容易修了个人形,还没见过世间的花花绿绿,就这样被捉住了?亏死了。
“嘘!”锦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花朝也抬眼看清了眼前之人。
“臭小子,你干嘛?”花朝意欲挣脱锦官的挟制,但无奈自己虚弱无力,根本拗不过,只能任凭他抓住了手,乖乖就范。
“我来救你啊!”
“救我?”花朝不以为意,“本姑娘何须凡人来救!你放开我!”
“好啊,那我现在一脚把你踢出去!”锦官脸上一脸坏笑,“到时候我一定去天牢看望你。”
花朝气结,倍感委屈。
而此时,刚才那波人已经追了过来,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起来。花朝觉着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闭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锦官歪过头看了看那边,示意花朝别怕。
但下一秒,他就一把扯开了花朝的衣领,吓得花朝惊声尖叫起来。这一响动,恰好吸引了那群侍卫。
“何人!”
众人循声而去,见一男一女,似在行苟且之事,领头的人厉声喝道:“宫女私通,双双拿下!”一干人齐刷刷地将灯笼举高,靠近二人,想要看清二人的面貌。
“怎么,胆子肥了,本殿下也敢捉了?”锦官从花朝身上移开,整了整衣衫,转过身去,抬眼看向那人。这一举止,吓得那人后退几步,慌张回道:“属下不知十六殿下在此处……冒犯了,属下这就退下!”
“等等!”锦官叫住他,“今晚之事,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是,殿下!”
一干人等,缓慢后退着,好巧不巧,撞到了跟过来的宋元。
“何事如此慌张?”见着宋元,那领头的侍卫赶紧上前回禀:“宋公子,是十六殿下在、在……”
“说!”宋元拔高的声量吓得那侍卫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
“在调戏良家宫女,你有意见?”锦官探出头来,朝着宋元笑道,“你要不要来参观?”
一听这话,宋元飞快来到锦官这边,见着这场面,气得双眼通红,连忙掏出小册子记上一笔:六月二十五,后半夜,调戏宫女。写罢,喝退了那群侍卫,向锦官怒道:“殿下,今日之事,明日我会如实禀报皇上,你好自为之。”说完,拂袖而去。
刚一转身,似乎又想到什么,宋元又转回来,朝着花朝道:“你,跟我走!”
什么情况?花朝不明觉厉,心想,自己可啥都没做啊!而且,听刚才他们的对话,明明是自己吃亏啊!怎么?难不成还要判自己个勾引皇子的罪名,将自己打入天牢?一想到这些,花朝向锦官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锦官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不过,在花朝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悄声低语了一句:“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锦官所言不虚,宋元的确没把她怎么样,而是将她带到了偏殿,让她好生休息,还说明日定会给她一个交代,不会让她平白受委屈。花朝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局势,只觉得身心俱疲,眼皮实在沉重得很,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安置好花朝的宋元来到锦官的寝殿,见他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快步走到他身边,没好气地说道:“刚才我演的可还行?”
“你刚才有演吗?这不就是你平日的模样吗?”锦官将手搭在他肩上,继续道:“明天,才是你的主场,你可别忘了,好好在父皇面前演!”
“殿下,你留下那女子究竟是何意?”从一开始锦官要求他配合的时候,他就弄不清楚这一次他到底是要干嘛。虽然别人都说他是好色之徒,但其实,宋元知道,这家伙根本不近女色,平日大多只是和那些女子开开玩笑,根本没对任何女子有过什么想法。
“不是和你说了嘛,那不是人,是个仙草!”锦官指着窗外,继续道:“就是那假山后面的虞美人,明白了吗?我留她是想吸收点儿灵气,提升一点儿修为……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还会以为我发癫,不说了。太晚了,休息吧!”
先前锦官跟他解释的时候,他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