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处子的?”朽兮满脸疑惑,“又怎么知道哪些不是处子的?”
“因为他无耻流氓泼皮无赖呗!”花朝狠狠地说道。朽兮听罢,露出一脸坏笑来,凑到花朝耳边小声问了句:“花朝你,不会已经和他——”
看着朽兮那一脸的八卦,花朝急忙否决她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槽有不切实际的猜测,“怎么可能,本姑娘可是处……”说到这里,花朝觉得不对,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和朽兮还有清灵他们不一样,所以严格意义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归为处子一类。
但不管怎样,她和锦官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同盟情谊,绝对不是朽兮心里想的那般。
朽兮听着她的否认,摇头继续说道:“罢了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然后又朝着沈朗说道:“处子之血是吧,取我的吧!”
“还是用我的吧!”清灵看着朽兮已经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肌肤,跳动的血管在灯光的衬托下显示着鲜活而活力的生命力。但是,这是他们百会门的人,自然还是自己来比较好。所以她撸起了衣袖,匕首在手腕处一划,鲜血瞬间渗出。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那些百会门的人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沈朗便将混合了流泉之水、处子之血、童子之尿的解惑之水给那些人一一服下,剩下的,便是等待了。
夜色正浓,锦官他们早已累得呼呼大睡过去,但皇宫之中,八殿下锦成和九殿下锦宇却因近日锦官回宫后再次出逃的事情烦心得睡不着。
为何?
因为羲皇因此事气病了,所以朝中的诸多要务,都得他们这些皇子去处理。他二人虽然文韬武略,算得上一顶一的人才,但无奈对朝中要务不感兴趣,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些东西,所以处理起来,略微有些棘手,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难免心中苦闷,于是今夜便约了个时间,对酌几杯,聊以安慰一下彼此。
“十六那臭小子,出走一个多月还不消停,这才刚回来不过两日,就又逃走了,这是成心不想让我们过好日子吗?”九殿下锦宇气呼呼地灌下一杯酒,愤愤地说道。
八殿下锦成向来是个得体的人,纵然泰山崩于眼前,也丝毫不会没了姿态,所以他见着九殿下锦宇这般气愤,只能安慰道:“九弟何必这般气不过,这人都走了,父皇也病了,我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别无他法,倒不如想开些,就当是一次历练也行。”
“历练!”九殿下锦宇突然拔高了音量,怒意明显,“本殿下向来只喜欢骑射狩猎,对官务没有丝毫兴趣,硬要让我来处理这些繁杂的事务,我怎么都觉得心中委屈!你可知道,现在去打野兔,就在郊外生火烤一烤,那滋味有多鲜美!结果我却要日日待在这宫里,面对着百官的奏折,不是这里贪污就是那里缺粮,这些烦心事儿,弄得我——”说着,再喝了一杯,继续说道:“锦官那小子要是再回来,我一定往死里揍他!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溜不溜了!”
八殿下锦成看着他这般气愤,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九弟,你醉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公务要忙呢!”
“我没醉!八哥、你、你、你别管我!我还要喝!”九殿下锦宇猛地站了起来,拿起酒壶摇摇晃晃地想给自己再倒一杯酒,却怎么也无法对准酒杯,疑惑的嘟囔一句:“怎么回事?这酒杯怎么自己在动啊?酒都撒外面了!八哥,你看,这可真有意思!”
一番胡言乱语后,他索性扔了酒杯,直接嘴对着酒壶的壶嘴就猛灌了起来。见他这般模样,八殿下锦成赶紧起身绕到他身旁,拉住他的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劝道:“别喝了,不早了,回去歇息去吧!”
锦宇被夺了酒壶,双手胡乱在空中比划着,抓不到任何东西后,耷拉着脑袋靠在了锦成的肩上,嘴里还碎碎念着:“十六,死小子,看你九哥不打死你!三哥,你看,十六是不是长得好可爱!要是把他偷出去卖了,会不会卖个好价钱啊!三哥,你要去哪儿啊?你别走啊!三哥、三哥、三哥……”
锦成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无奈苦笑一声,“老九,你喝醉了!”
锦宇的空中,不停念着“三哥”这两个字,听得锦成的脸色,越发深沉了下去,他抬头看了夜空,月色熹微,云层厚重,呢喃一句:“三哥,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比起这些年了无音讯的三殿下锦信,锦成觉得,锦官能够时不时闹出这些让人难忍怒气的事情来,已经算是很欣慰了,毕竟这样,他们能够确认,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曾经一出走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三殿下锦信,却从来没有任何消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虽然羲皇一直坚信他还活着,可若是活着,怎么会一点不思念父母和兄弟姊妹,一次也不回来探望探望?
一想到这些,锦成就难以自持地眼睛酸涩起来,在察觉到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赶紧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将自己从久远的回忆里面拉了回来,然后叫来两名侍卫,吩咐道:“将九殿下送回他的寝殿,安排侍女伺候着他歇息吧!”
“是!八殿下!”
侍卫们将锦宇小心带走后,锦成也回了自己的寝殿,准备好生歇息了。今夜喝了酒,又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他的情绪有些低昂,所以撤退了所有侍女,独自一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面,陷入了久久的思虑之中。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