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淳再次说不出话来。
之前在外面,他那么剑拔弩张的大招,被葛通轻轻挥手,就消弭与无形。
那种压制,不是简单的一招一式,而几乎就是一种质的差别。
齐淳自己是四品地尊,而葛通,至少是五品。
这道鸿沟,根本就难以逾越。
甚至看着葛通笑眯眯的样子,齐淳忽然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但是这么大一个人,又是堂堂的长老,代表着金刀门,既然站到了台上,又怎么能退缩呢?
他面红耳赤,咬了咬牙,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了。
“原来是金刀门的道友。”
一个声音响起,台下的人群中,又缓缓走上一人。
是之前跟在司马腾空身后的那个老者。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像个老跟班一样的家伙。
此刻,随着他缓缓走上台来,一双老眼之中,竟然浮现了一抹狰狞和残暴之色。
就好像是……睡醒的毒蛇。
又好比是……即将疯狂嗜血的猛兽。
“金刀门的道友,幸会。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头笑眯眯的对齐淳说道。
齐淳楞了一下,道:“这位道友,不知道怎么称呼?”
“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老头并没有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而是模棱两可的道:“老夫与葛大管家,有一些陈年旧事。
今天恰好遇上了,想要清算一下。”
“我知道金刀门的霹雳刀法非常的威猛霸道,不过这刀法改日再见识也不迟。”
“老夫现在想让你把这一战让给我,不知道意下如何?”
齐淳终于听明白了,这个老头要跟葛通打。
要清算旧怨。
而对方之所以说的这么客气,完全是给自己留面子啊。
人家当然看得出来,自己不是葛通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恭敬的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冤仇宜解不宜结,希望你们能化解恩怨。”
说着,又恭敬的施了一礼,这才退开。
离开以后,他才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凉,原来方才不知何时,后背竟然出了一层的冷汗。
这个葛通……真是隐藏的高手啊!“你究竟是什么人?”
“想挑战管家,先过了我这一关!”
林冷感觉这个老头阴阳怪气,有些看不透。
低吼一声,拔刀欲上。
谁知道,老头连看他都没看一眼,而是望着葛通,冷笑道:“葛管家,你我交手,就别让这种无知小儿妄自送命了吧。”
“不过如果你不敢动手,我也可以先杀了他。”
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林冷这个刚刚击败了司马腾空的大高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而已。
“林管家,退下吧。”
葛通挥退林冷,看着老者,疑惑的道:“你认得我?”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他皱着眉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而且结下了冤仇。
葛通自信自己的记忆力没有出错。
而且对方这种高手,自己只要见过,绝对不会忘。
“三年前,金州外。
葛管家可还记得一个叫桑聪的年轻人?”
“桑聪,金州……”葛通皱眉思索,终于想起来了。
“三年前,我带人去金州收一件东西,作为当年拍卖场的压轴货品……”“当时在金州外的树林里,遇到一个叫桑聪的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抓了一个良家少女,要强行无礼……”“是我杀了他。”
葛通的声音,渐渐冷酷了下来。
他虽然德高望重,身为管家,平时笑眯眯的,看上去和善无比。
但是,也是嫉恶如仇。
当时那桑聪,他本来准备教训一顿就放过。
谁知道对方当时竟然叫嚣,他可以再抓十个女孩子来泄愤。
气愤之下,葛通便是要了他的命。
“你就是桑聪的干爹?”
想起桑聪临死时,曾叫嚣他的干爹。
葛通盯着灰衣老者,冷冷的问道。
“他是我师弟的儿子。
我与师弟手足情长,他临死托付我的,只有这一件事。”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我师弟的儿子,我的义子。”
“三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追查这件事。
幸好,司马公子及时通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葛通吁了口气,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司马腾空做的手脚。
“司马腾空,你这个畜生!”
“你早就想害我们林家了是不是?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都是圈套!”
“你竟然想吞并我们林家的产业!”
没等别人说话,林琅忍不住气愤的骂了起来。
司马腾空见阴谋败漏,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林琅,你这个贱人!”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不仅仅要你做我的女人,还要趁机拔掉葛通,你们林家这个最利的牙齿。”
“现在你们知道了也无所谓,葛通一死,我看你们谁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老子今天晚上,就让你做我的新娘!”
说着,他又盯着周乾,目中喷火的道:“狗杂碎,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跟你的女人洞房……然后,再一寸一寸,把你剁碎了喂狗!”
“卞老,出手吧!”
“还等什么!”
灰衣老者,也就是卞老,像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