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伦显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手指飞快地愈合完毕,整个人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搞定一个,还剩三个,”他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从衣兜里拿出双蛇杖信封,继续前往预定的下一个位置。
这次他得去镇子里一趟了,他本来打算用走的,幸运的是他在大路上截住了要去镇子里赶集的彼得,蹭上了彼得的驴车。
多亏了那头任劳任怨的驴子,萨伦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镇子里,他轻车熟路地在镇子的小巷和羊肠小道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很快来到了一条潮湿阴冷的巷子里。
在巷子的尽头有一扇铁门,萨伦这回倒是没有犹豫,飞快地走到门边,轻轻地叩了叩门上的圆环。
咔啦。
铁门上的一道小闸门被拉开,露出一双深黄色的冷漠眼睛,“要什么服务?”门后的男人声音嘶哑地问道。
“寄封信,对面是医疗协会的人,在帝都。”
“帝都?帝都可没有什么医疗协会……该死,你说的不会是审判庭底下那个……?我们不做这种生意!”
“嘘,”萨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了铁门上,堵住了门后有些气急败坏的男人的喉咙,“别公然提到他们,你就告诉我,做,还是不做?”
门后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小会才下定决心般地飞快回答道:“做!但价格会很高。”
咔啦。
铁门上的小闸门被飞快地拉上,稍微往下一些的地方突然打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小盒子从里面伸了出来,“给审判庭的医疗组寄信,报酬二十万金普洱,不要金普洱,除了金普洱之外的任何东西都可用于支付,名贵珠宝,优质武器可以享受优惠。”
“给你这个,还有信。”萨伦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小颗银白色的金属圆球,和信封一起丢进了盒子里。
“你在……等等!这个不会是!?”
“是的是的,五克的秘银,”萨伦已经转过身去,不耐烦的声音从他嘴里传来,“这可是我的传家宝,足够付你的任务报酬了。”
不再去理会身后失态的男人,萨伦裹了裹披风,把深黑色的兜帽从脑袋上拿下,再度融入了镇子里的人群之中。
“嗯,这两个解决了,”萨伦办完事情后明显轻松了不少,他有些欢快地走在街上,很快又掏出了另外两个信封。
“至于你们嘛,”他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好办的很。”
他先是捏起那封画着左轮手枪的信封,用手指指着它,“你的话,我再去写一封信好了,塔洛斯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萨伦明显属于那种说干就干的行动派,在做出决定之后,他立刻跑到了镇子上的邮局里,用高级帝国语飞快地写好了一封措辞诚恳的长信。
“收信人…塔洛斯,他住哪儿来着?就写帝都好了。”
“这样就好了,”萨伦放下笔,满意地拿着手中的两封信来到邮局的登记员处,把两封信一齐递给了他。
无视掉登记员有些奇怪的目光,并重复确认了三次之后,萨伦终于成功地把信寄给了帝国皇家符文师团师团长塔洛斯,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邮局。
“最后一封!”他看向手上画着乌鸦的信,有些烦恼地挠了挠脑袋,“该怎么办呢。”
他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仪式,有些害怕地啧了啧舌头,把信揣回衣兜里,匆匆地走上了街头。
二十分钟后萨伦就离开了小镇,和他一齐的还有一整头膘肥体壮,活蹦乱跳的肉猪。
他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把猪赶到一处小山坡上,又点燃了附近所有遮蔽视野的植物,才对着天空大声吟唱起某种奇特的韵律。
“啊,啊,啊——”这韵律像是蕴藏着某种神秘而奇特的魔力一般,一大群的乌鸦没过多久就从天边出现,朝着正在吟唱的萨伦飞来。
“接下来就是最可怕的部分,”萨伦停止了吟唱,再度唤出一把秘银匕首,有些不忍地走到猪的身边。
“呃,我不会想看到这个的。”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飞快地用刀在猪身上划了好几刀。
锋利的秘银匕首轻而易举地划开了猪脆弱的皮肤和ròu_tǐ,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它体内涌出,浑身的痛楚让它大声嚎叫了起来。
似乎是受到血腥味和噪音的吸引,原本在天上盘旋的那群乌鸦突然俯冲了下来,成百上千只的乌鸦疯狂地啄食着肉猪的身体,很快就把活蹦乱跳的猪变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我会想念你的,伙计,”萨伦有些恶心地看了一眼猪的尸体,走到仍在等待着什么的乌鸦群面前,把画了乌鸦的信封递了出去。
为首的乌鸦一口叼住信封,在啊啊啊的叫声中和整个乌鸦群一起腾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边。
随着乌鸦群的离去,天空又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只有山坡上白色的骨架,能够证明刚刚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呼,”萨伦长出了一口气,四封信都送了出去,让他觉得轻松了不少,“该回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他这一趟出来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希望还有时间给我睡个回笼觉。”他这么想着,脚步轻盈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
“咔啦。”
凯伦正一个人坐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