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残月扬声喊道:“停手!”
晓风不顾自己的伤痛,还想上前攻击风波恶,听到残月的命令,兀自心有不甘,说道:“比试尚未分出胜负,残月姐现在就喊停,那这该怎么判输赢呢?”风波恶虽未说话,但从他惊诧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有此疑问。
残月道:“你们俩同时击中对方,武功不分上下,算作平手吧。既然是这样,为了免伤和气,就不要比了。”
转而对晓风道:“快把解药给风寨主吧。”
晓风气呼呼地道:“这一局我明明是赢了,我的短剑上是有剧毒的,他没有我的解药,必死无疑。然而他虽然伤了我,却不致命。”
风波恶听晓风这么一说,长叹一口气,说道:“残月宫主,这么说来,的确是我输了。晓风姑娘不想给我解药,也没关系,我们这种刀头舔血的绿林中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残月道:“话不能这么说,今天是比武较技,风寨主在武功上确实没有输晓风一招半式,既然是公平比试,就应该不考虑兵器淬毒的因素。”转而对晓风道:“晓风,你对我的裁判不服,那我问你,若是你的兵器上没有剧毒,现在是谁的伤重些?”
晓风道:“自然是我的伤重些,解药给他就是了。”说着便从怀中取出解药,向风波恶扔去:“内服两粒即可。”
风波恶随手接过瓶子,倒了两粒墨绿色药丸在手中,扔进口中,药丸入口即化,于是笑道:“多谢晓风姑娘赐药。我的镰月双钩是没有毒的,不过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晓风姑娘要不要?”说着便将金疮药送到晓风手中。
晓风笑道:“早知道就不和你打了,没想到你的武功还可以啊。居然能接我那么多招,不过我适才是一时情急,若是我不与你近身搏斗,你也未必能伤到我呢?”
风波恶笑道:“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你若以兵器远距离和我打斗,我防守的时间就更加充裕了,你也未必能够占到什么便宜吧?”
晓风不悦道:“要不要再打一场试试?”
风波恶道:“既然大家同属云月宫中,以后较量的机会还多的是,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你也知道,我一阵风风波恶天生好斗,只要有打架的机会,是不会错过的。不过这时候我们再打,就太不给残月宫主面子了。我们还必须听她的命令不是么?”
晓风道:“那就一言为定,以后再比试一场,不分出胜负绝不罢手,你放心就是,若是我的毒剑伤了你,会给你解药的。”
风波恶笑道:“一言为定。”残月等人见晓风与风波恶两人刚才还你死我活地拼斗,现在就言归于好,也兀自在心里高兴。
残月问道:“晓风,你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尽管晓风的臂弯处被剜去了一大道口子,敷了金疮药之后,流血已经止住,但还是很疼痛,饶是如此,晓风是个极为要强之人,不想在他人面前示弱,于是强忍着疼痛,说道:“残月姐,放心吧,这点小伤根本不碍事的。”
残月道:“花雨、柳絮你们二人是见过慕青莲的,就随我一起去忠义营那边查看一下吧?”
晓风道:“残月姐,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呢?”
残月道:“你刚刚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如果现在运功的话,万一伤口再裂开怎么办?再说这次又不是去找慕青莲报仇,我们只是去看一看慕青莲在不在那里?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就不用去了。”
晓风怨道:“你就是担心我去了会误事,所以每次有任务都不让我去,上次柳絮姐与屠飞虎去与官兵打仗,我没受伤,你也没让我去,我看你就是偏心。”
残月笑道:“好了啦,我现在当着众姐妹的面,向你保证,杀慕青莲,为紫芝姐报仇的事,一定带上你,行了吧?”晓风见状,只好点点头,勉强答应留下。
残月等三人便趁夜向忠义营挖地道所在的那片杨树林奔去,虽然这是冬季,杨树的叶子俱都凋谢,但所幸的是这些杨树都极为粗大,因此她们以快身法穿梭其中,也没有被人察觉,靠近忠义营的地道口附近,她们便跃到树上,居高临下,向下方俯视。
忠义营这些人在此挖掘地道,需要有灯火照明,她们三人在不同角度的三棵树上,因此地道附近的每个人的样貌,都清晰可辨。地道出口处,不断有人向外搬运土石,这些人虽多半是武当派的道士,但残月等三人,只留心其中的女子,然后再排除一些道姑装扮与年轻的女子,这样一来,的确是省事不少。
但是尽管是这样,出入的人也实在是不少,更何况她们三人只能看到地面的情况,却不知地道之中,有哪些人?故而,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依旧没有看到慕青莲的身影,柳絮与花雨却有些等不及了,但是没有得到残月的命令,她们也不便私自离开。
又过了片刻,只听地道口传来一声声爽朗的笑声,其中一人说道:“高大侠,想不到果如你所言,地道终于在七天之内打通了。”
另外一人笑道:“我也没想到,挖到城墙之下,遇到那堵石墙之时,他们会偷工减料,只是表面一层用的是山岩,里面却是用河边的小石头滥竽充数啊。要是全部用山岩堆砌而成,恐怕还要忙活两天呢?”
“这开采山岩,来回搬运都是需要人力物力的,润州刺史李思文是个贪官污吏,他手底下的施工人员,也未必好得到哪里去?或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