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和南妤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顾砚歌当然是认识的。
少年的眼眸轻颤了颤，深色的瞳孔静静盯着眼前的人，绯红柔软的薄唇轻启，“南辞。”
冰凉低磁的声线，明显是陈述的语气。
南辞笑了，温柔雅致的眉眼带着抹讽意，他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对，是我。”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气氛凝滞到冰点，似乎连空气的流动都停止了。
南辞讨厌他。
这个事情顾砚歌从小就知道。
*
十分钟以后。
两个美少年面对面坐在了南妤家的客厅里，视线碰撞，都各自嫌弃地收回了眼神。
南辞抬起眸子，那双雅致温柔的眼瞳里面意味不明，复杂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对面风光霁月般的少年。
顾砚歌，顾砚歌……
默念了两下这个名字。
南辞想起来了南妤上次提到过这个名字。
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是他。
年少时的记忆完全被翻出，南辞心底对顾砚歌的怒火也慢慢高涨。财倾天下：第一商女王妃
他和南妤是双生子诶，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是他顾砚歌该管的事情吗？
没有管炸毛的南辞，顾砚歌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已经成年了，就这么穿着睡袍在家里晃，让你姐姐看到了，影响不好。”
“……”南辞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手一下指着门，“你给我走。”
向来温雅细致的少年第一次被气到这个地步，失了冷静，抛弃了礼仪风度，直接赶人离开。
顾砚歌淡淡看了他一眼，高贵冷艳脸，“我拒绝，这是你姐家。”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地址是你姐告诉我的，你没权利赶我走。”
南辞：“……”
他有一句p不知道该不该讲！
深吸了口气，少年尽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温柔雅致的眸子眨了眨，直直看向顾砚歌，冷声道：“顾砚歌，姐姐已经忘记你了，你就不能放过她么？”
说到最后，南辞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顾砚歌沉默了，那双和风细雪般的眸子几乎在摇晃了，良久，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语气甚至带了几分绝望。
“那谁来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