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陈琼开始不认路了,她一共没来市里几趟,也没在敦煌市里开过车,“帮忙开一下导航。”
关寄紧抿着薄唇,带了醉意的眼睛端详着在认真看路的陈琼,明明前面给他涂药的时候,整个人都那么柔和,现在的她却带了几分不容分说的英气。
他一直都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陈琼以为关寄睡了,也没有再说话,她往车窗外张望了几眼,想找个地方停车开导航,只是车刚停下,要去开导航的手在黑暗中突然被一股暖流包住。
“松开。”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说跟他就是好朋友吗。”关寄的大拇指轻轻按搓着所握手腕的尺骨,似在惩罚,食指却又轻轻摩挲着女人细嫩的皮肤,又像在为自己的举动而安抚,语气里弥漫的酒味让他的话像是醉后的胡闹,“还说就算跟我分手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和他有超越友谊的关系。”
陈琼看着关寄眼中的较真,眼眸里有什么跳了一下,但车内散发着的气味让唯一没喝酒的她清醒,她笑的宛如夜里的昙花,天真又美丽,不能让人去责怪:“关寄,难道好朋友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关寄眼里的情绪颤动,大拇指下意识加重了力道。
“这是我跟他两年多来的第一次见面,哪对小情侣这么久才见一次面。”陈琼无奈败下阵来,开口哄着这个醉酒的人,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不爱,却又做出一些让女人误会的举动来。
她咬住牙,狠狠拍了下关寄的手背:“再不松开,我咬人了。”
手腕上那只手依旧不松。
陈琼直接俯身,张口就咬了上去。
还是不松,她突然心里感到委屈,想起以前的事情,带着情绪往重了去咬。
关寄的眸子亮了一些,好像就是在等这一咬,坚硬的牙齿和软软的嘴唇,他松开手,还好心的伸手开了导航:“那今晚还准备陪他。”
陈琼垂下视线落在导航上,重新发动车子:“没有回莫高窟的班车了,只去不回,出租车也不肯往那跑,刚好他凌晨飞兰州,顺便送一下。”
他说得认真:“可以叫我来接。”
“你看看现在是谁在开车。”陈琼睨了眼,语气也重起来,她一直以为酒气都是张小卯身上的,要是不近距离的擦药闻出来,他们三个都得在路上送掉小命。
关寄像个孩子一样展眉笑着:“陈琼。”
“嗯?“
“我说是你在开车。”
“……”
陈琼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跟一个醉酒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