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啪!
一支穿霄箭自地面崩出火星,飞到高空中直接炸开,在这黑夜当中无比耀眼,它一飞数十丈高,纵使这附近密林丛丛,却仍旧清晰。
尤其是那清脆的声音,更是在山风呼啸之间,十分的突兀。
距离铁谢滩不远处的林间,丛丛雪地之中,一名穿着黑衣,正在火堆旁沉睡的中年人,猛地张开了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高空之中爆开的穿霄箭,吃惊万分。
这一幕,并非是他一个人看到了,分散在这密林各处,从此处一直绵延到数里之外潜伏的八名黑衣人,全部看到了这支穿霄箭爆开的花朵,一如烟花般刺眼,尤其是那月色下滚滚的黄色云烟,更是在播散之际,令人忍不住确认方才并未看错。
众人十分之惊异,这穿霄箭乃是慕容龙城麾下所使用的东西,第一个反应,便是那个方向,在召唤他们。
但他们不敢贸然行动,当即纷纷起身,开始汇聚向了孟津渡与铁谢滩二者中心的密林当中。
一路之上,他们小心翼翼,再三观察四周,时而停步,时而前行,有时还会查看周围树木上做好的标记。
源自于,这四处已经密布了各种机关,根本就是等待着禁军前来。
密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上,一名戴着笑脸铁面的黑衣人从账中钻出,眯着眼睛看着高空处爆开的黄烟,紧接着,一名哭脸铁面的黑衣人,则是紧随其后的从账中钻出,不同的是,这位哭脸铁面的黑衣人,是个女子。
这两人,正是慕容龙城麾下十二铁卫之中的笑面卫与哭面卫。
一切,正如赵匡济所想的那样,他们早就埋伏好了,并张开了一张网,等待着赵匡济跳进来。
无论如何,赵匡济以及禁军们,根本就躲不开跟他们冲突。
“这穿霄箭……”笑面卫道:“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方向?”
哭面卫迟疑间,发出了有些沙哑的女声,道:“应该不是公子爷的人,如是公子爷有消息,不会用这种方式传播,除非,是悲面卫又回来了。”
笑面卫道:“不会,悲面卫与穷奇卫接到指令,开始去各门派中通传,要去华山一聚,此事要比这六箱财富的事情更加重要,公子爷绝对不会让悲面卫临时改道。”
哭面卫道:“那会不会是,这些禁军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他们先前与莲花神教对抗的时候,应该是缴获了穿霄箭也说不定。”
笑面卫点头,道:“有这种可能。”
正说话之间,只听远方又是啪的一声,再次又有一支穿霄箭在高空中爆开。
与此同时,那八名黑衣人,已经快步汇合,来到了这处账外所在。
同时,身后的密林当中,转瞬间便又有几乎百名黑衣人纷纷从后方窜了出来,到了笑面卫与哭面卫身后。
“二位大人,这穿霄箭……”一名黑衣人连忙拱手,行礼询问。
哭面卫目光闪动,没有理会这名黑衣人,而是对笑面卫道:“按照我们这一路得到的消息,这洛阳禁军,一直对我们有防备之心,先前我们原本埋伏在天险之中,他们却绕道去了王屋山方向,不给我们机会,应该一直都有所察觉。”
笑面卫道:“所以,这一次,他们到了进入洛阳毕竟之处,孟津渡的时候,便谨慎小心,否则数个时辰之前,他们已经登岸才对。可我们的人,却未发现他们登岸,看来,这统领洛阳禁军之人,小心异常。”
哭面卫道:“公子爷算准了一切,也猜到了他们会改道王屋山,所以,如是改道王屋山,就要让我们先行一步来到这里埋伏,然后放火烧船,以阳谋逼这洛阳禁军不得不与我们相遇。但现在看来,这洛阳禁军的继任都指挥使,并非是什么草包,比公子想的要厉害些。这阳谋,我们要不要入?也许,他们是在试探我们是否真的存在。”蛊术
赵匡济又将手深入到了怀里,取出了几颗珍珠宝石,摆在了脚下的雪地当中,又取了一串珍珠,放在了窟窿口的位置。
其他三名旅帅从怀里拿了几个元宝,朝着那洞里又扔了进去。
一名旅帅迟疑道:“赵将军,这样能行么?”
赵匡济微微一笑道:“我们不是真的一定要反击,只要试探他们确实存在,就已经足够了,怕就怕我们自己的人军心动摇,忍不住了,而对方一直真正的守着,那样才不行,如是有机会,当然才反击。”
这名旅帅道:“只是,他们如是真的来了,见到了这珠宝,一定会觉得蹊跷万分。”
“要的,就是他们觉得蹊跷。”赵匡济说着,对张寒城点头道:“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处吧。一定要注意,走路的时候,万不可正着身子走,出去的时候,要踩着我们来时的足迹。”
张寒城点了点头,然后便跟赵匡济一起倒走出了整个陵墓之外。
接着,五个人又开始想尽办法,不在雪中留下痕迹,进入到松柏林间,远远地看着神道尽头的入墓拱门。
旁人看到一行人此举,定会觉得疑惑,先是扎了草人,又将草人放好,松紧这陵墓当中,还要挖洞,接着又要在洞口做各种各样的痕迹,明明这些东西,很容易戳破,看上去并无做它们的意义。
要不是赵匡济给张寒城解释,张寒城也觉得一头雾水。
实际上,赵匡济是设置了一道没什么用的连环计策,先前张寒城说要引出莲花神教的人,促使了这条计谋出现。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