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城道:“简单的了解了慕容龙城之后,还需要继续深入了解慕容龙城,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慕容龙城的身份虽然很清晰,是姑苏慕容氏,但实际上其恐怕不能被江湖中人真正了解。这慕容龙城要插手吴越国的政事,包括军队,并且进行掌控,不可能不树敌,纵使他武功高强,权谋非凡也是如此,我准备找到慕容龙城的敌人,对他了解的更深入一些。”
法慧禅师点了点头,道:“可是,这敌人又要怎么找寻呢?”
张寒城道:“此事恐怕还要从长计议,可惜此次只有我自己过来了,真正的人手都还在河东一带,否则,要做成这些事情定然会轻松许多。”
张寒城渐渐感受到了手中掌握别人的好处,很多的事情,不必亲力亲为,只需要说一声,便有人去做这件事情。
由此,也能够感受到权力这种东西,的确十分诱人。
……
张寒城选择了一家距离驸马府不远的客栈,而且是特地选择。
在这客栈的二层房间内,只要开窗,便可以遥遥看到驸马府的大门所在之处,至于府邸内部,则不太看的清楚,但如此,也已经可以监视到出入驸马府之人了。
银铃儿坐在床榻上,把玩着那把青龙宝剑,看着张寒城道:“小哥哥,你已经看了许久,可看见了什么?”
张寒城道:“除了驸马府的下人送菜出入,或是单独离开,便没有了。”
银铃儿道:“小哥哥,不如你休息一下,我帮你看着吧,我一定会仔仔细细的看着,绝不会错过任何出入之人。”
张寒城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自己看就行了。”
“哦……”银铃儿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把玩起了那把青龙宝剑。
近些日子,张寒城虽然一路与她相伴而行,但其实多数时候,都是在与法慧禅师交流,不是些武学,便是谈论慕容龙城。
私下里,张寒城便是修行《易筋经》,或者练些招式,不经意间便冷落了银铃儿。
银铃儿知道张寒城要做大事,自然也不敢打扰,所以一路之上,只能默默无闻。
张寒城自然不知道银铃儿的少女心事,如果他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这样忽略银铃儿的感受。
……
深夜,张寒城吃过饭,回到房间后,便依然在监视着驸马府,有种不眠不休的感觉。
银铃儿已经睡醒了两次,发现张寒城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她担忧张寒城太过疲惫,只是问了两次,张寒城只是叫她先睡。
张寒城自然因为习武之人的缘故,不需要像正常人那般久睡,这驸马府自傍晚之后亮起了灯笼,便再也无人出入了。
之所以选择在深夜还继续观察这驸马府,主要是张寒城觉得,慕容龙城的府邸无人造访,有些反常。
慕容龙城作为五岳盟盟主,与各大门派之间,显然是有紧密的联系的,至少,一些情报不仅仅会是在慕容龙城所在的姑苏城,也有可能会来到杭州城的驸马府,但,一整天过去,却无人送信?
或者说,那些下人做了传递情报的工作?
看起来却不太像是。
张寒城觉得,这深夜之间,也是做传递消息的好时候,慕容龙城的府邸,很有可能深夜要比白天繁忙许多。
可惜……
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天已经亮了,而慕容龙城的府邸一夜仍然无人造访,简直反常到了极点。
“会不会是时间太短的缘故,毕竟只是一天而已?”
张寒城喃喃自语,就这样,他决定再看一天慕容龙城这驸马府的情况。
时间匆匆过去。
转眼之间,又到了深夜,一切没有丝毫变化,白天的时候,来了两拨马车,都是送些粮食,期间有些下人离开,但是很快就返回了。
这些离开的下人,有些去了坊市,有些则只是到了附近,张寒城都有留意。
消息一定会传递,但,是通过这附近的坊市,还是通过送菜的下人?
张寒城无法得知这些,看着月亮已经渐渐放的更亮,张寒城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稍微去探查一下驸马府,亲身前去进行试探。
当即,他便转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银铃儿,单手撑着窗沿,轻轻一跃,到了窗外,而后从外面将窗子关上,脚步一点,便直接飞向了对面的楼台之上。
……
张寒城在房顶迅速穿行,他的凌霜幽步已经比从前强大许多,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绝对不是虚假,张寒城今时今日,没有一苇渡江的武学境界,但轻功使用,已经十分不凡。
很快,张寒城便到了驸马府的一侧,整个人微微伏下身体,看着驸马府当中的情况。
驸马府占地宽广,前面是正常的宅院,中间乃是个石碑,上面的字看不清楚,过了石碑,便是进入正式的院落的门洞。
而在门洞的另一面,是两座房子,以及一个中堂,中堂两侧,又是两个门洞,后面通往的是整排的厢房,厢房再之后,则是后花园,一侧还有马厩。
这宅邸,比外面看上去的还要大上许多,张寒城只监视正门,终究也有不对之处,那就是后门也有可能有人通行。
张寒城在原位看了一会儿,见到了几次下人提着灯笼往来的场景,像是在巡视,但却没有什么府兵。
沉吟了一下,张寒城趁着无人在的情况之下,纵身一跃,直接俯冲向了中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