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慕容龙城挑明一切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如何能够令慕容龙城完好无损的将疯僧交出,张寒城还未想到特别好的办法,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钱弘佐,说不定,只能将《易筋经》交出来了。
近来张寒城虽然繁忙于吴越国与南唐两方之间,但对于《易筋经》的修行却并没有倏忽,这《易筋经》与《洗髓经》结合之后,便好似无时无刻不在令张寒城修行一般。
他的内力越来越深厚,对于身上的各种武艺,也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连思维都好像敏捷了许多。
各种各样的武学,他有了更多的理解,而加上法慧禅师的熏陶,对于佛法禅说的一些了解,致使张寒城的武功更有进境。
但,就是不知与慕容龙城相比,还差几里。
……
数日之后,南唐与吴越国建交之吉日已到。
南唐国的使臣,此次的枢密使查文徽带着南唐皇帝李璟的手书,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南唐国的军队,缓缓地进入了吴越国的都城杭州。
为了欢迎查文徽,南唐国一早就已经将街道清空,令百姓们在两侧夹道欢迎。
吴越国与南唐国民间多有交流,百姓们通商经营,所以得知两国建交,心中无比欢欣,纷纷站在道路之上欢呼。
查文徽端坐在马上,微笑着向两侧百姓挥手。
前方不远处,负责此次为建交的吏部尚书胡牧,以及临时出任宰相的钱弘儇早已等候多时,当即便迎了上去。
钱弘儇今年三十,正是勇武盛年,他不但治理国土,又在军营之中任职,自然并非一般文官可比,身材要魁伟许多,那一身临时赶制的文官官服,在他身上被撑得有些紧实。
查文徽顿时从马上翻身落地,对钱弘儇以及胡牧抱拳行礼,道:“南唐枢密使查文徽,见过二位大人。”
钱弘儇温和一笑,道:“早就听闻南唐枢密使查文徽虽是文人,但却侠义非常,深得南唐国主信赖,今日一见,查兄果然非同凡响。”
查文徽略微一笑,抚须道:“宰相大人过奖了,您镇守二州,善待百姓的美名早就传到南唐,昔日陛下还曾与群臣说到,南唐的众多将军,都该向您学习效仿,如此才能够令国家强盛。”
钱弘儇目中笑意更浓,道:“查兄才是过奖了,钱某何德何能,当得起南唐国主如此夸赞?这两国建交之礼,于明日一早开始,现在,就由我来带查兄先去歇息,明日正式大典。”
查文徽道:“如此甚好。”
钱弘儇抬手,向查文徽介绍起了一旁的胡牧,道:“这位乃是我吴越国的吏部尚书胡牧,胡大人,礼部尚书突染重疾,不幸离世,所以由他临时领命,负责这次大典的一切,胡大人对大典十分上心,不眠不休的准备,但因并非是礼部尚书,所以如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查兄莫要怪罪于他。”
“怎会?”查文徽看向了胡牧,抱拳道:“胡大人好。”
胡牧挤出一丝笑意,道:“枢密使大人请上轿。”
说着,后方便有轿子抬了过来。
查文徽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踏上了轿子。
而南唐队列后方,一名士兵却已经踏步过来,一手牵住了查文徽坐骑的绳索,随着轿子抬起,牵马向前走去。
这士兵,却正是张寒城本尊,只是面容略黑了些,两腮看上去也变得有些消瘦,同时,又好像不太起眼了些许。
随着队列向前,士兵后方,又有马车随着入城。
最前面,便是一众端坐在车上的僧侣,此刻正手持念珠处于闭目当中,其中两名老僧当中,正有法慧禅师的身影,而在其身旁,便是小和尚恒真。
再后方,却是一辆满是胡姬的车,车上有着七八名胡人女子。
正蒙着五颜六色的面纱,好奇的看着左右,不断挥手。
而有一女子未怎么动作,却正是萨拉。
事实上,萨拉的样貌与这些胡姬还是有些差别,但对中原人来说,他们都是处于长城之外的远方之人,也分辨不出许多区别。
……
吴越国并非只有钱弘佐十分在意此次与南唐之间的邦交,慕容龙城也非常在意,而这也形成了吴越国群臣十分在意,如此一来,吴越国上下一体,自然不会对查文徽有半点怠慢。
钱弘佐特地命人空出了杭州城内的翠云居,用来给南唐一行人居住。
这翠云居名号虽说一般,可景色之优美,却令查文徽也不由感到惊艳。
院落之中假山嶙峋,又有翠竹陈列,一些石雕无比精致,有种难以言明的文墨之感,其内的建筑多是唐制,墙壁之上,又有许多笔画以及文人墨宝。
潺潺流水自亭下流淌而过,还有鲤鱼在其内翻腾,给人一种美如画卷的感觉。
查文徽也不由得惊异,这繁华的杭州城中,却还有如此赏心悦目之地。
南唐人与吴越人皆喜徽这个酷南禄场
胡牧微微一笑,介绍道:“这翠云居,乃是陛下特地腾出来,接待枢密使大人的。陛下听说枢密使大人喜爱读书,所以就觉得,这里最好不过。此翠云居看似普通寻常,但其实内里存在了许多文人之墨宝,原是罗隐居住之所。”
查文徽目光一闪,道:“原来是罗隐先生故居。”
胡牧道:“看来,枢密使大人知晓罗隐?”
查文徽道:“当然知道,他的《谗书》、《太平两同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