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伊美达重重的点头。
听到这话,戴宁瞬间六神无主起来。
看来日记本就是被路一鸣拿走了,她转身扶着墙走进了主卧。
其实,日记本里记录的都是她从国内到国外留学这一段时期的心路历程,当然大部分记录的都是和路一鸣的种种,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是戴宁还是有一种被人窥视内心的不舒服感,她不想将自己的心和全部的情感都摊开来给路一鸣看。
但是再不情愿,日记本已经被他拿走了,她的心已经被刀子割开,全部袒露在了路一鸣的面前……外面夜色深沉,真皮大床上摆放着一身黑色的燕尾礼服,床头上贴着一张大红色烫金的双喜字,屋子里摆放着许多大红色的摆件,一团喜气。
路一鸣站在窗口,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手指间的烟雾缓缓上升,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烟蒂……翌日一早,路一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下了楼。
路母迎上来笑道:“一鸣,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
“现在时间还早,换那么早做什么,等吃完了早饭再换嘛!”
坐着轮椅的路父笑道。
听到这话,路母赶紧点头。
“对,对,先吃饭再说。”
“大哥,你的眼睛怎么有点浮肿?”
这时候,路一帆上前关切的道。
路一鸣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怎么能不浮肿?
他昨夜一夜没合眼。
这时候,路母却是打趣道:“你大哥是太兴奋了,今天就做新郎官了,高兴的觉都睡不着了!”
听到这话,路父和亲戚佣人们都哄堂大笑。
路一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弟弟路一帆注意到了大哥脸上的表情不对。
下一刻,路一鸣便对路母道:“妈,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
听到这话,路母便皱眉道:“马上就要去酒店了,你要去哪里啊?
再说总要吃早饭吧?
今天上午你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妈,我先走了。”
路一鸣没有解释,便转头走了。
“这孩子,这是要去哪里啊?”最强齐天大圣
“哈哈。”
亲戚们都哄堂大笑。
路一鸣冲上楼后,看到孟雅舒正坐在梳妆台前,有一群化妆师和造型师正在为孟雅舒梳头、化妆。
孟雅舒一脸喜笑颜开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表情溢于言表。
看到如此的孟雅舒,路一鸣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雅舒。”
半天后,路一鸣才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孟雅舒一回头,忽然看到路一鸣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的孟雅舒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缓缓站起来,问:“一鸣哥,你怎么来了?
你不能过来的,你赶快回去!”
“雅舒,我有话想对你说。”
路一鸣望着孟雅舒,眼神复杂。
听到这话,孟雅舒拧了下眉头,然后便叫周围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先行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路一鸣和孟雅舒两个人。
孟雅舒打量了一眼神色反常的路一鸣,轻声问:“一鸣哥,你想对我说什么?”
“雅舒,我很抱歉,我……”路一鸣刚说了一句。
孟雅舒却是打断了他。
“一鸣哥,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有什么话我们结完婚再说好不好?”
看到孟雅舒请求的眸光,路一鸣别过脸去,艰难的道:“雅舒,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听到这话,孟雅舒愣了一下,然后便上前去抓住了路一鸣的手,急切的道:“一鸣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路一鸣抱歉的眼光望着孟雅舒。
迟疑了一下,孟雅舒忽然便道:“一鸣哥,你是不是在说胡话?
你知道今天路孟两家会来多少亲朋好友?
江州所有的政商两界重量级人物都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酒店、酒席、车队都准备好了,请柬都发出去了,你说不结婚了?
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处境?
我会被人嘲笑死的!这些你到底都想过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