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听了安妘这话,低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安妘疑道:“你笑什么?”
宋思摇头,没有回答安妘的问题,只说道:“如果算是我送给三姑娘的,那三姑娘可就要多欠我一个人情了。”
安妘瞧着他,没有说话,宋思起身,道:“将来三姑娘可要好好的答谢我才是。”
说完,那宋思也并未再多说其他,碧果给他送来披风帮他披上,将人送了出去。
第二日早上,宋思的药童便给安妘这里送来了好些蛋黄花和一小罐雪梨膏来,珏大奶奶这几日得了空闲,也来安妘这里问候了一下。
安妘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眼下她就想着治好自己的脸,找个好时机会会那个退了她的婚的林子棠。
蛋黄花是维持水油平衡的好东西,现在积雪草抚平了脸上大多数痘痘,但长痘一个是皮肤里有脏东西,还有是皮肤水油不平衡,安妘保证了早晚用澡豆洗脸,早晚用按摩脸的手法擦这蛋黄花的汁子,偶尔再用汁子调上一些杏仁粉敷面,脸上一日日的水润白皙了起来。
虽然状态还不能让安妘心里完全满意,但也好了个七八成,出去见人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只是她平日里见不到什么人,隔壁院子里的安婉倒是时时跟了康夫人见些别府的女眷,或是一起去别府的宴席,便处处和人说安妘整日里也不出门,病病恹恹的,脸似乎烂了,比之前更厉害些。
碧果偶尔在府上听见下人们议论,回来和安妘说时,也是带着一肚子的气。
安妘听后倒是不恼,只和碧果说下次在听见这样的话,让她和对方说自己家姑娘的脸确实烂得无药可医了,也吩咐院子里其他的人这么说。
碧果和碧霞心里疑惑,但也照着安妘的说法这么做了。
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康夫人有心在腊八那天施粥,差了人问安妘的身子好些了没,能不能出门。
安妘回话说是能去。
想着康夫人当日施粥,定然会有很多人来,以辅国公的身份,大概还会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来,这样来说,她的好机会可是来了。
这边康夫人的人刚来问过话,碧果又气呼呼的回到了屋里。
碧霞看着碧果笑了一下:“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
碧果哼了一声:“还能有谁,不就是芳草那个死丫头!今儿林家差了人过来国公府问婚期的事,隐约听着公爷的意思是等明年春天过了,芳草那死丫头听了这个,一遇上我就拽着我说这些,还问咱们姑娘的脸还能不能有救了,别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安妘听后,点头笑了一下:“四妹妹倒真是为我忧心啊。”
碧果走到安妘旁边,急道:“姑娘的脸一天天的好了,现在不说恢复了十分容貌,也有七八分了,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让人欢喜的,怎么还能忍得了这样的气?”
安妘挑了一下眉毛:“谁说我忍了?”
碧果疑了一声,旁边碧霞笑道:“姑娘此时的隐忍,无非是在等一个好时机让那些看姑娘好戏的人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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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妘点头,很是受教的样子:“我本来心里愁闷,但方才听了二姐姐和四妹妹说的话,只觉得豁然开朗了起来,想着的确该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才是。”
她话说完,安妡没有了声音,而是朝门外张望过去,安妘顺着安妡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又来了几辆马车,一车人下来,是宋威将军的夫人和府上的五个哥儿,连同大哥儿和二哥儿的媳妇也过来了。
宋家这一群人过来,西角门这边的地方显得有些小了,那前面康夫人和宋、林两家的夫人说话,儿媳们跟在后面伺候着,越发顾不上也听不见后面这些小辈们在做什么、说什么了。
那安妡瞧见宋悠进门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盯着宋悠看了一下,又觉得不符闺秀身份,便又低头看起了绢子。
安妘心里其实也有些欣喜,仰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姜黄色衣衫的宋思,那宋思和宋悠站在一起,一个fēng_liú,一个温润,真是另一种风景。
安婉看见安妘的样子,不由笑问道:“三姐姐看见了谁这样高兴,是宋悠还是……”
那安婉是有意没有将宋思的名字说出来,可安妡在一旁听见了宋悠的名字,只转头看向了安妘。
安妘正思索着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到宋家的二哥儿宋志说道:“那蒙着面纱的女孩子是谁?倒真是婀娜。”
蒙着面纱?安妘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毛,这场上蒙着面纱的姑娘不就只有自己吗?
那宋志这样说完,林子棠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三姑娘安妘,安梦文,据说脸烂得出了脓,见不得人,所以才蒙着面纱的。”
安妘听见,一双眼看向了林子棠,故意做的柔柔弱弱,含着两三分痴意。
宋志笑道:“林公子这样说三姑娘,三姑娘岂不伤心?好歹也是有过婚约之人啊。”
林子棠看向安妘,嫌恶的别开了眼,道:“这样的丑妇,送我我都不要!”
碧果听了,恨不得上前打那林子棠一顿,碍着人多加上安妘一直拽着她,才没有发作出来。
谁知安婉却拉着安妘的手朝年轻公子们那儿走了两步。
那安婉拉着安妘,眼中含泪,看着林子棠和宋家几个公子的方向:“几位哥哥不要说了,我三姐姐的脸才没有流脓。”
林子棠看着安婉笑了一下,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