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便开始接触人的离世——街坊的、宗亲的、陌生人的,平均一年一场,等到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对死亡的认识仅停留在一顿丰盛酒席的层面上。成年以后,父母和重要亲戚的去世,成了一件与我相关且须大办酒席的事儿,那时候死亡于我而言意味着承办酒席而非吃酒席了。后来,我步入中年、晚年,一路不停地送走各种各样与我相关或无关的人,以至于我对死亡和葬礼已经麻木了,觉得这是一件实际上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必然事件,毕竟我比同龄人既健康能干还乐观富有。全境入侵

正月的天空灰蒙蒙的,老马靠在水泥台子上,对着夕阳在心里说出这些话来。


状态提示:1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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