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正如其名,一马平川!
处在河流下游的河滩非常平坦,甚至连卵石都极少,河岸多是沙土。
当苏护带着大军败湍时候,岳贱与申公豹则隐在远处观看。
“苏护真是愚蠢啊!选在这平川中撤退不是正给了对方骑兵追击的机会吗!”
申公豹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人家怎么也是一个将军,能不懂兵法么,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岳贱嘟囔道。
“你懂个屁!”
申公豹白了岳贱一眼,然后指着下方道:“你且看着,等一下西岐的骑兵就会追上去。下面一马平川,正是骑兵发挥冲击优势的最适合地形,再加上商军士气低落,如果被骑兵奔袭分割,就只剩下被砍杀的命运”
岳贱刚想要犟嘴,却发现局势正如申公豹所言。西岐军中突然冲出了两彪骑兵,分成两列衔尾追击商军。
“快!快往山坡上走”
苏护见有骑兵追来,立即指挥大军往南面的山上跑。
带领先头部队的将领也是熟谙兵法的,如今得到苏护的命令立即号令部队转向山地。
虽然军令得到了贯彻,但是由于人数太多,当西岐的骑兵追近的时候,商军尚有大半人马未逃至山地。
眼见局势危急,苏护面沉如水,双目绽出血丝,心思飞转盘算了一下,咬牙道:“立即派出骑兵迎战!掩护中军撤退!”
随着一阵沉闷的击鼓声,商军中也杀出了一支骑兵,为首者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武将,正是苏护之子苏全忠。但见他手提长枪一马当先引着数千骑兵冲向了西岐骑兵。
两股骑兵如两股洪流撞在一起,接触的一刹那,血光如浪花般飞溅!西岐骑兵战斗力与殷商骑兵战斗力旗鼓相当,而领兵大将南宫适与苏全忠斗在一起也是难分上下。
局势正僵的时候,一阵呼哨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怪剑斜刺里杀出另一队骑兵,但见这队骑兵人数约莫四五千人,身上的装束却非甲胄,而是兽皮藤甲之类,一眼看去,颇有些蛮荒之气。
“是西戎骑兵!”
苏护心中咯噔一下,心知西戎骑兵虽然装备并不精良,但是由于长期游猎,骑兵的骑术与战术无可比拟!本来殷商骑兵与西岐骑兵堪堪平手,若此时西戎骑兵掺和进去,殷商骑兵必败无疑。
但出乎苏护意料的是西戎骑兵并没有帮助西岐骑兵攻击殷商骑兵,而是绕过战场向苏护所在的中军追了过来!
“不好!他们是想将没上山的都给吃掉!”
苏护大惊,忙发下命令“令长戟兵与长戈兵阵前列防!必须挡下西戎骑兵!”
骑兵来去如风再加上苏护军令发出去晚了一步,长戟兵还未列阵成形便被西戎骑兵给冲散!恍如一支利箭向中军冲去!
呛啷!
苏护抽出大刀,爆喝一声:“全都给我压上去!将骑兵给我摁死在这里!万万不能让他们冲起来!”
围在苏护身边的战将见主帅已经冲了出去,立即各执武器呼叱着向骑兵冲杀去。
“唉!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看来这些商军完了”
申公豹看的直摇头。
“你咋不替他去指挥?”
岳贱问道。
“废话!万一我要是打输了怎么办!输给姜子牙,让我老脸往哪搁?”
申公豹横了岳贱一眼,道。
“你不是的头头是道么?怎么还能输呢”
岳贱揶揄道。
“少废话,指点别人容易,自己上手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谁不是旁观者清!”
申公豹辩解道。
“切,的这个好听。你就直接你是个键盘侠不就完了么”
岳贱翻了个白眼嘀咕道。
“你给我住嘴!孽徒”
申公豹指着岳贱吹胡子瞪眼道。
“哎呀哎呀,快看!好像还有戏”
岳贱一指战场,转移话题道。
申公豹转头看去,但见苏护号令中军全部围拢上裹住了一条巨蟒!
“想法倒是不错,只是怕是要落空啊”
申公豹道。
“怎么?我看形势一片大好啊”
岳贱贫嘴道。
“若是寻常骑兵,不定还真能奏效;但这是西戎骑兵,生在马背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拦下来”
申公豹解释道。
话音刚落,但见那西戎骑兵突然聚拢在了一起,一起向相对薄弱的地方冲去。这边苏护立即让令旗令官号令士兵向那个位置增援,却不料西戎骑兵在士兵开始调动后立即转头!分成两股左右冲突。
苏护再度指挥去围堵,但是步兵速度无论如何也跟不上骑兵,几经调动,很快就被西戎骑兵撕扯出了好几个口子!西戎骑兵顺着口子杀出,以极快的速度汇成一股然后向山脚冲去!便如一柄剪刀,将中军撤上山脚的道路给切断!
“完了!完了”
苏护面如死灰,低声喃喃,心知没了退路,平川上剩下来的军队一个也逃不掉了!
“大王,我对不起你!”恍惚中,苏护好像是看到了女儿妲己以及女婿帝辛,不觉心中一悲,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向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侯爷!”
一旁亲卫立即涌上来将苏护扶起。
“我真是愧对大王啊!”
缓过气来,苏护悲愤道,眼睁睁看着西戎骑兵往来冲杀,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商兵的生命。每一个士兵倒下,都仿佛是一柄刀扎在了苏护心上!
咚!咚!咚!
苏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