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西北天寒地坼的气候暖和了许多。红日高悬,和煦的阳光铺洒下来,更令人舒爽。
但是此刻苏护的心里丝毫没有舒爽可言,站在金鸡岭上往下俯视,遍地火红的旗帜飘荡!每一面旗子上都写着一个硕大的‘周’字。
“父亲,这场仗怎么打?”
苏全忠在看到西岐的阵势后,心里发虚道。
“这仗,没法打”
苏护说道。
“侯爷,我们尚有十余万大军,又凭着这金鸡岭天险,如何没法打?”
一旁陪侍的督粮官郑伦不解道。
“……”
苏护不语,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郑伦啊,你我也非一朝一夕的关系了,我也不怕把实话说给你听。依我看,殷商大势已去了啊”
“侯爷,这……”
郑伦惊愕。
“此地没有旁人,我就把我的想法说给你们两个听听吧。我打算投降西岐”
苏护盯着郑伦与苏全忠说道。
“什么!”
“啥!”
郑伦与苏全忠大惊失色。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吃惊,毕竟我与子受的关系是翁婿!于情于理我不能背叛他。唉!只是我不仅仅是妲己的父亲啊,我还是整个青丘狐族的族长!青丘狐族百年来刚刚获得了一个安宁,不能陪着我们一家送葬啊!”
苏护嗟叹道。
“父亲说的有理”
苏全忠点了点头。
“……”
郑伦默然无语,没有表态。
“郑伦,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苏护说道。
“侯爷,郑伦只是一个马前卒,唯侯爷马首是瞻,没有什么想法”
郑伦说道。
“……”
苏护看了看郑伦,半晌,叹了口气道:“那就准备一下,明日投降吧”
“侯爷!我以为明日投降不妥”
郑伦眼睛一转忙说道。
“哦?”
苏护看向郑伦。
“未曾开战便投降,未免让姜子牙轻看了我们!不如明日我去拿他几个将领来,一来展现一下我们的实力,二来也多一个引路之人,如此可否?”
郑伦说道。
“也好,只是你一定要注意,莫要伤了敌人,也莫要伤了自己”
苏护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
“侯爷请放心,我有分寸”
郑伦拱手道。
……
当夜,郑伦营帐。
时至午夜,郑伦起身探头向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便在营帐后厅打开了一张阵图。阵图展开之后,郑伦掐诀轻叱了一声‘疾’,但见阵图散发着发白的光晕形成一个罩子。
郑伦钻进罩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朵莲花,掐诀念咒,那莲花立即绽放开来,从中传出一个声音道:“何事?”
“启禀师尊,弟子有要事要汇报”
“哦?说说看”
莲花内传出声音。
“苏护要投降姜子牙”
郑伦说道。
“奇哉!当岳父的竟然背叛女婿”
莲花里的声音奇道。
“师尊,此事我该如何做?”
郑伦说道。
“唔……”那人沉吟了片刻,道:“无妨,现在苏护这个棋子已经无用了,他若是投降了姜子牙,你刚好就去姜子牙那边吧”
“是!师尊”
郑伦答应道。
“唔……,还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
“师尊请说”
“你日后要是去了青龙关,记得里面有一个叫陈奇的,他……”说着到这,那人迟疑了一下,道:“算了,日后再说吧”
“呃……,是!师尊”
郑伦拱了拱手,然后静待那莲花暗淡,便将莲花收了起来。
翌日,一大早苏护就点齐了三万兵马随郑伦到了西岐阵前搦战。
两军对阵,苏护拍马而出指着西岐军阵说道:“要姜丞相出来搭话!”
掠阵的李靖忙将话转给了后面步辇上的姜子牙。
“啥?叫我搭话?没空!”
正捻着葡萄往口里放的姜子牙不耐烦道。
“那谁去搭话?”
李靖说道。
“你去呗”
姜子牙随口道。
“哦”
李靖点了点头,然后拍马走出阵,对苏护道:“我家丞相没空,你想说什么就对我说吧”
“……”
苏护脸色一凝,心道:“郑伦说的果然有理!这姜子牙真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一念及此,搭话的心思立即颓去,转身对郑伦道:“郑将军,你来吧”
“是!”
郑伦答应了一声,然后拍马上前,提着降魔杵道:“兀那贼厮!可敢与爷爷打上一打?”
“又是你!”
李靖一见郑伦,立即想起曾在他手上吃过亏,当即犯了合计。
“怎么?贼厮不敢与爷爷交手么?”
郑伦讥道。
“金吒木吒,你们上!”
李靖转头对儿子说道。
“不不不”
二人将头扭得像拨浪鼓一般,谁都不敢上前。
“逆子!对我要你们何用!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
李靖怒道。
“是,是!爹爹说的对,我们是废物,我们没用!您还是换个有用的吧!实在不行,您就和我们断绝父子关系,然后你抓紧时间回去再造几个中用的出来!”
金吒木吒齐声道。
“混账!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们还比不上黄家那一窝子么?”
李靖恨铁不成钢道。
“他们?比别人比不上,比他们应该不差吧……”
金吒木吒相视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