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安已特地去中领馆做了授权委托,俞敏海随时可以变现她名下的店铺和建地。
俞敏海聊了痛快后才放了电话,“刚才不知是谁的电话老要插进来,真讨厌!”
接着又无限感慨说“原以为女人发长识短,没想到雅安却比我有远见。单一间店铺的价位就猛翻了不少,看来房地产业真的是有利可图。”
俞大明心情无比复杂,“那些年投在采石场和基砖厂的钱,要是全放在了买店铺上,那得翻出多少来?而且还省心又省力!”
俞敏海吃吃地笑,“爸,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只缺后悔药。要是有,我一定天天吃!”
又叹道“雅安虽然没说舍不得的话,但我心里清楚她是舍不得卖的,我想还是给她留一处。”
俞大明喜出望外,“要留就留下那块地吧。反正你也不想再出国,到时就建座大厝,也有好名声!”
俞敏海故意使坏说“爸!留下店,照旧有租金收。留下地块,将收获您所说的好名声。您老不图利却图名,还是有虚荣心!”
俞大明呵呵呵笑了,“我是越老越看不开,老想着你们要有长进。年轻人该安好小家,家国一体从来不是老生常谈。如果每个小家庭都能安定红火,国家也就昌盛和谐。”
俞香兰在一旁一直不做声,此刻却感不耐烦,“你越老话越多,成天唠叨得令人净心不了。海海要是去了外地房地产公司,我还是去别处静修算了。”
俞敏海忙打圆场说“妈,心要能净在哪儿都能修行!人挣钱,钱养人,而钱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把钱重新赚回来。您俩先和谐了,我们的小日子才能安定红火。”
俞大明“雅安去了日本好几年了,一直没回来过,让她学会放松,应该多回来才好。”
俞敏海“她太勤奋了,出国前沒懂几句日语,现在居然很快就要大学毕业了。我真挺佩服她的!其实我也是勤奋上进的人,不过还是不如她那么拼命。”
俞香兰“诸行皆是坏灭法,应自精进不放逸,勤求出道。但释迦牟尼佛是舍了荣华富贵,才使世人得以悟证轮回。佛家论缘,你们要是佛缘未到,不领受法和戒律,小小戒可舍。”
俞敏海猛翻白眼,吐吐舌头说“妈,您的水平真的精进了,已达到能布道的那种境界了,我敢说您不久就是个活佛陀。您得保佑我一要发财,二要有艳遇。我现在得先出门去找找中介谈价钱,您先保佑我多卖出几万块来。”说完溜之大吉。
俞香兰架不住乐得直笑,手上却自觉地捻起佛珠,心里热诚地希望俞敏海心想事成。又觉得自己禅定不够,不该口是心非自相矛盾,心想等他赚到钱后必要让他学会布施积德。
俞大明心事又显重重,“这半年来海海是变了不少,可还是大手大脚。他手上的那点钱想是又花光了,要不然他不会找雅安卖不动产。以前供了一帮酒肉朋友,现在说什么跟上了某个大老板,一直追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这次说去参股投资房地产业,可我的心悬得很。雅安答应他卖地卖店,会不会心太大了?”
俞香兰却不爱听他的这份担忧,“只要心存善念,懂得行善积德,就可重修今生的福份,一个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涛涛就是个明证!他说了那什么亚洲金融风暴害惨了许多外贸公司,芷萱的弟弟都吓出了神经衰弱,就他相信敬佛参佛,心诚则灵,他的会社很快就转危为安。”重生之一笑陌然
俞敏海在等许雅安的电话,一听是俞敏俪的声音,“我在等我的船长,你可不可以先闪一闪呢?”
俞敏俪会意地大笑“你的船长时间表写得太满,但我很乐意为她委屈自己!”说完,即挂了电话。
林书轩人未进门,却已兴高采烈在门外高叫“俪俪,今天有客户相中了你的作品,你的人工费还真不低呀!”
俞敏俪惊喜地奔出去,“真的吗?是那件‘霞光翠舍’吗?”
林书轩将她一把抱起,旋转了几圈放下,“当然是!你的倾力之作!”
俞敏俪依然将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笑靥如花“应该说是我们俩个人的鼎力之作!”
“准确地说,应是你的古诗词田园意境佳作!”
俞敏俪忽有流泪的感觉,又觉灵光突现,“我要利用毛利玉的翠色,雕出两株纠缠共生的大树,它们将根伸向大地,将头昂向晴空,各自坚强生长,却又彼此柔韧扶持,是那一方天地里的绝妙风景,是人世间最可共情的生死相依!是雅安给了我灵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相信海海如相信她自己,能同甘也能共苦的婚姻,需要夫妻双方保持清醒且内心丰盛独立的自我。”
林书轩撇了撇嘴,“我以为你会说是我给了你灵感。”
俞敏俪大笑“今天真是个开心的日子!”
“最近的每一个日子都很开心!我们总算成为骄傲的纳税人了!想起几个月前那个李律师说,之所以有免费的律师服务,全是因为纳税人的功劳。我当时听了挺惭愧的,餐馆打工压根没上过一分的税。”
俞敏俪“我想找家人一起分享快乐!这会儿我家的电话线应是被雅安和海海霸占了,我给另一个妈妈打电话。”
说罢,喜滋滋拖着林书轩回房,拔打了电话。
俞敏俪刚开口说“妈,上回给您寄的两只玉镯,您喜欢吗?”
林妈妈“我老了,摆什么臭美!那东西又不实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