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芷萱随口又说了一句:“我们都是有拼劲的人,可总在放任了孤独,也放纵了yù_wàng。”
她一句无心的话,许雅安听起来却觉另有深意,她心里某一块隐蔽的区域被扯开了裂痕。
俩人亦不再闲扯,只走走看看,认真地挑选妮妮的生日礼物,却也各怀了心事。
许雅安与蒋芷萱逛了商场后,抱了一只芭比娃娃和几件文具回来,只觉全身酸痛,忽冷忽热。
她先打了个电话找妮妮,可妮妮却没有她期待的狂喜和热情,仅说了几句话就躲了开去。
许妈妈怨说:“哎哟,这孩子最近又迷上了什么蛇的游戏,不得了哟,学校的作业都开始偷懒了。过几天我要带她去查视力,她看人的眼神不对劲了。”
许雅安心情落入了冰窟,她交待了几句话后放了电话。
单人的小房间陋室不陋,电脑、传真机、复印机等一应俱全。粉色调的床上用品让小房间一向看着温馨无比,此时却令许雅安感到空洞寂寞。
她烧了一壶开水,找出一些感冒药来,可又将它们全推进了抽屉里。
许雅安转而为自己泡了一杯浓郁的咖啡,再给俞敏海挂电话。
“海海,你在哪里?”
“嘻!刚回到福宁!”
“那你在做什么呢?妮妮……”许雅安忽觉俞敏海那一头热闹非凡,逐屏住呼吸不再说话。
“喂!喂!手机信号不好呀,雅安!我马上要走到家了。”
许雅安心里稍安,她忽然间觉得婚姻生活就应该有俩个人的痕迹,俩个人一起吃饭,俩个人一起睡觉,俩个人一起共担风雨,俩个人一起同享欢乐!
她认真地说:“海海,我在日本国算是已立了足,好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团圆,我申请你和妮妮过来吧!”
俞敏海却不以为然,:“嘻嘻,请别!距离产生美,干嘛要凑在一个点上?你要知道,三点决定一平面,面比点来得更加内容丰富,你要不信,可以去问问数学老师!”
俞敏海照旧的嬉皮笑脸,照旧的插科打诨,丝毫沒有认真的意思。
许雅安耐着性子,:“我是有老公孩子的人,可过得像是单身的生活。有时候同事聚会时也会有人问起,我挺介意别人怎么看我的,你知道我这人很爱面子的。”
俞敏海像听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欢乐得好一阵哈哈大笑后说:“女人和男人都爱面子,但他们的一个小区别在于,男人靠炫撑脸面,女人靠化妆饰脸面。男人呢,脸皮厚得很,就好像他们每天都用砂纸洗脸,砂纸把他们的脸磨得铜墙铁壁那般厚,他们真禁得起各种无底线的玩笑。女人呢,的确更爱脸面,爱得真的是走火入魔,又是面膜,又是精华素,反正各式各样的护肤品,不仅上了万分的心,还从不在这方面吝啬自己。日本的护肤品质量不错,你可多买点体贴自己!”
俞敏海边说边打开家里的院门。
许雅安被惹怒了,痛骂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女人的这些事,没有厘头的玩笑只配在你的欢场里使用。”
“喂!什么叫欢场?不要这么侮辱人!”
“你平时的忙碌不过只是借口,玩的也不过是下三滥的套路!”
许雅安好像只想在电话里吵上一架,虽说情绪化得有点不可思议,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恣意生事。
俞敏海也被许雅安无端的怒火而激怒了,狂喊:“你看见过海的愤怒,听见过海的哭泣吗?”
许雅安却以为在异国他乡拼搏的日子里,曾经心力憔悴过,但不曾有今天这般的孤单难忍和寂寞痛苦。
她抑制不了失望和愤怒,失控般对着话筒一阵乱喊乱叫,她已记不清自己都说了哪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直到她隐约听见公公和婆婆的声音夹杂在俞敏海的怒吼声中,心中不由得一阵悸颤,却又狠狠地撂了电话。
四周静谧,许雅安不再恼怒,却备觉自己凄楚难过,心想我本来只是一只兔子,不小心做了一只有出息的狼,却又缺了狼的凶狠。而即使是只凶狠的战狼,也会渴求在简单的日子里,随时都能拥抱所爱。
许雅安边哭边大口大口地吞喝咖啡,咖啡还微烫着,顺着咽喉流下时带着一份刺痛。
俞香兰原本醉心于《心经》的念诵,猛听见楼下俞敏海的怒声:“我为什么要去日本?你为什么不回国来?难道要让太阳绕着月亮走?”
她连忙起身下楼探究,:“海海,跟谁这么大声吵?”
俞大明在俞敏海身边小声说:“有话小声说,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俞敏海听见许雅安撂了电话,也将手机狠狠丢向沙发椅上,愤愤不平说:“叫我去日本?我在国内正正经经、轻轻松松地就可以赚大钱,为什么还要去日本?有了钱才能有一切!沒有了钱,生活就是一地鸡毛!”
俞大明见俞香兰下楼,忙说:“你快来劝劝,雅安发了脾气,她不过想让他去日本团聚。”
俞香兰劈头盖脸地痛骂俞敏海,这都不关钱的事,是关人心的事!钱再多,夫妻不睦,儿孙不肖,照样一地鸡毛!能将一地鸡毛捡起,再扎成一把漂亮的鸡毛掸子,这才叫造化和本事!”
俞大明加入了战斗,唬起了脸教训俞敏海,:“我看你的人品就是有问题,结了婚的人还天天跟女人混在一起玩,雅安平时不说你,那是她的大度!可你别忘了福宁有句老话莫开通=脑子不清)!”
俞敏海争辩说:“男人在外应酬,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