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凌代坤的性子,他已经摸的很熟了,隔三差五的生个闷气,发个小性子,才是凌代坤的正常状态。
“你多长时间没给大黄洗澡了?”凌一拿着手在大黄的毛发上拨拉来拨拉去,把成团的咎子一缕缕搓开。
“以前也没那么精贵啊,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伺候它。”凌代坤挺委屈的,他给自己洗澡都没给大黄洗的勤快。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在乡里,你随便埋汰它都没事,现在住小区了,跟你挤一个屋呢,有虱子、跳蚤什么的,就够你受的。”大姐把大黄赶到了户外的拖把池边上后,拿着吸尘器开始吸大黄落在的毛,“瞧瞧这么多,我这几天都没功夫去你那看,不知道屋里落多少呢。”
凌代坤熟门熟路的从旁边停车库里扯出来一根水管子,然后接在了水龙头上,调好水阀后,朝着大黄招了招手。
大黄老老实实的站在水管底下,偶尔被水浇到了眼睛,才轻轻的晃晃脑袋。
付宝路在一旁,左看右看,好像帮不上忙。
“车库的沐浴的拿来,在那个工具箱的上面。”凌代坤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水管对着付宝路指望。
付宝路进去半天没出来,最后还是凌一帮着拿了沐浴液出来。
“我来,我来。”付宝路先把沐浴液挤在手心里,然后开始在大黄身上搓来搓去,大黄被整的不舒服,开始龇牙咧嘴,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笨死了。”凌代坤扔掉烟头,把水管交给付宝路,自己亲自给大黄洗,一边洗一边叹气道,“奶奶个熊,你这日子过得比老子都潇洒了,老子还找不到人搓背呢。”
大黄不以为然的再次晃晃脑袋。
王刚、凌龙等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但是依然闷热。
一下车,各个光着大膀子,先从冰箱拿出来啤酒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开始喝。
这群人,大概生活安逸了下来,连越来最瘦的王刚都发福了。
这些年,除了潘宥诚,王刚、凌龙等人的生意早就不再和凌二掺和在一起了,他们虽然没有凌二赚的多,但是也没有少赚。上官无汲
瞧瞧,那个给他出主意让他开眼镜店的温州朋友,倒是娶了个大学生做老婆,模样还不如他老婆呢,聪明是聪明,就是花钱太凶,衣食住行,不求最好,全按照最贵的来。
他朋友嘀咕了几句,朋友老婆不乐意了,主动提离婚,还分去了他朋友一半的家财。
想想都令人害怕呢。
他敢对任何人打包票,他对她老婆放一万个心,他老婆只会数钱,让她花钱,等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所以,他偶尔还训斥他呢,不能太小气,特别是在他老娘和身上,得有个做儿媳妇和嫂子的样子。
“哎呀,这小犊子又长个了?”凌二把在院子里疯跑的邱柏抱起来,举了一下道,“也重了,怎么,打声招呼都不会了?”
“叔叔好。”邱柏被凌二抱着挣脱不开,只能恭恭敬敬的招呼。
一被放下来,腾腾地跑到了他老子那里。
因为都是家里人,没有外人,所以凌一和侯成玉做的菜也很简单,往门口的石桌上一摆,就都开始吃饭了。
“你喝一点?”凌二问正在闷头扒饭的付宝路。
“他不喝酒,你们非拉他喝干嘛。”大姐出来说话道。
“我喝一点吧。”付宝路把饭碗放下,鼓足勇气,杯子里的酒喝完了一半。
王刚把杯子再次给他倒满,然后端起来自己的杯子道,“今天晚上我们都是沾你光,你要是这么客气,我们这些蹭饭的,更不好意了。”
“我敬你。”这一次,付宝路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接着,邱绍亮、凌龙挨个和他碰杯,他又回敬。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也许是两瓶,也许是三瓶,反正是浑身通红,头晕乎乎的。
跑了趟厕所,整个人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从厕所出来后,站在铁栏杆大门口的凌二递烟给他,他居然迷迷糊糊地接了,而且还顺势点着了,差点把肺从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