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镇的街道上来来往往出现大批的官差无缝隙的进行巡逻,可是道路上仍然不见一个百姓的人影,不止如此,两旁的商铺大部分都关门闭业,旁边皆是挂着一个‘暂时歇业’的木牌。
“唉!不知官府何时能查出命案的真凶,好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傅凌云站在医馆的门口,望着一队官差离去的身影,叹道。
身后走来一道纤细身影,“云哥哥,这段时间镇内不太平,各家的商铺都关门歇业了,不如我们也……”
话未说完,就见他摇头拒绝,“不可,医馆关门,若是有病人登门,无处求医可如何是好?”别的行业都可以暂时歇业,唯有他们行医之人无论何时都要敞开医馆的大门,好让病人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这般固执的男人让刘念竹无可奈何,她眼神晦暗的望了眼除了官差外,空无一人的街道,便转身回后院。
傅凌云也唉声叹气的准备回内堂,突然间,他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紧接着脸色迅速惨白,眼底的担忧都快要溢出眼眶。
三郎多日未曾出现,就连一丝音讯也没有透露出来,难道他也遭遇不测?
镇内的死者都是壮年男人,可见凶手的目标都是落在男人身上。三郎他习惯经常独自一人去各大铺子查账,消失不见的那天正是雨夜,由于天象怪异,大家都早早回家关门不出,只有三郎他……
不行,他要去找他!
傅凌云急匆匆的走出医馆的大门,疾步向前方走去。
前面路尽头,一队官差正好消失在路口,他忙快步追去。
他要求助官差让他们帮忙找寻三郎。
角落里,一双如同狩猎般的狠厉眼眸正在紧盯着道路上唯一的男人,她眼底带着仇恨和对鲜血的渴望,迫不及待的望着他一点点的靠近。
而正在匆匆行走的男人一无所知,仍然步伐快速的向前而去。
快了!
沈青萍眼睛泛起红光,视线紧紧地落在他身上。
现在镇上的人都足不出户,道路上除了巡逻的官差外没有一个人影,她想要寻找猎物都找不到,现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而且还是她的仇人,她又怎能放过?
傅凌云行至转弯口,忽地,脖颈一痛,当即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身形快速的扛起地面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如阵风般消失在路口。
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四面墙洁白如雪,正中央的床上铺的同样是白色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个宛若沉睡般的温润男人。
沈青萍身着白袍,手中拿着一个针筒,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望着床上之人。
傅家的男人都该杀!
当初他们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原主,后来原主逃跑途中,要不是他们兄弟紧追不舍,也不会慌乱的掉进溪流而死。
虽然这也促使她穿越到沈青萍身上,但是这个仇,她要替原主报,更别说傅家兄弟还和柳媚儿那个贱人关系匪浅,更是该杀!
……
后方的院子里,黑袍闭目养神,一副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其他几人也神色各异的坐在一旁。
“沈青萍这女人真是邪门,也没看出她是怎么动手的,一个个活生生的男人瞬间就成了干尸,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火焱嘴巴闲不住,瞥了眼前院,口中喋喋不休的说道。
水淼捋了捋白发,“此女秘密太多,为了安全着想,我们必须尽快除去她。”
木森没有说话,伸出如同鬼爪的手,只见手心处立刻生长出一根蔓藤,旋即迅速的向外攀升,不到片刻,便缠满旁边的一整棵树,一朵鲜艳似血的花朵立在大树枝头,朝着前院盛开绽放,仿佛要将其倾吞一般。
巨大的地虎坐在树底下啃烧鸡,见头顶的太阳被蔓藤遮住了,顿时气鼓鼓的看向木森,“让你的花儿离我远点。”
“花儿饿了!”木森漠然的回道,然后心疼的看着张着嘴的赤红色花朵。
火焱笑道:“正好,前面屋子里躺着一个倒霉蛋,等那毒妇玩够了,你就可以取来喂养你的花。”
“哦?她这次直接把猎物带回来了?”一个清秀的男人从屋中走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虎背熊腰的吴大福。
水淼皱眉道:“这女人不对劲!”以往她都是在外面行事,可是这次专门把人带回来,难道她不是简单的吸食血肉,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啥不对劲,我看你就是多想。”火焱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女人比木森的花还要毒,每天都要吸食男人的血肉,真是可怕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这段时间死了这么多男人,他竟然还敢出来?”菊花走到石凳前坐下,吴大福也紧挨着而坐。
火焱顺口道:“我瞅了一眼,长得不赖,好像是镇上的那个俊俏神医。要说啊,这个男人也算是个好人,做了不少的好事,可惜就是命不好,被沈青萍这个女人给捉住了,这下好了,命都没了。”
“傅家大郎?”吴大福听到这个人竟是傅凌云,立马站起身来。
他一向敬佩傅家二郎傅凌寒,现在他的大哥危在旦夕,他不能坐视不理。而且傅家大郎此人心地善良,拥有一颗菩萨心肠。行医三年救治了不少乡邻,遇到穷困之人,更是不收诊费,赠药相救。这种难得的好人,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黑袍睁开眼,情绪不明。
菊花也跟着站起身,“福哥,怎么了?”
“不能让她伤害傅家大郎!”吴大福眉目坚定,便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