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稳住刘不阿,旋即又对着柳二两人道:“我知道了,你们放心,这事我会和三郎说一声。”
“那就多谢傅大夫了。”柳二和柳三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着凤冠霞帔的女子,便转身离开了。
两人一走,傅凌云便吩咐旁边的伙计去到镇上给三郎递个口信,借用酒坊一日。
他知道三郎不会同意,可现在外面下着雨,楼阁地方又小,完全容纳不了数百桌人,他又不能将人给撵走,只能去求助三郎。希望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会同意将酒坊借出一日。
“诸位先找个地方坐一下,等会傅某便安排诸位落席。”傅凌云让伙计将凳子先搬进大堂,安排好宾客入座后,他眼角瞥见一抹红影,眉峰不由得皱起,“念竹,回楼上去。”
“云哥哥……”刘念竹委屈的看着他。
傅凌云不容有疑,“快去!”
刘念竹眼底隐藏一抹不甘,温顺的点了下头,便要到楼上去,却在上楼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脚竟然踩到裙摆,一下子没有站稳,从而摔倒在楼梯上。
“啊!”
惊呼声响起,顿时吸引住一屋子人的目光。
刘不阿忙走过去扶起她,“念竹,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念竹,你没事吧?”傅凌云也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
刘不阿手放在脚裸处揉着,脸上是隐忍的坚强,“爹,云哥哥,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四周坐着的宾客也都关心道:“新娘子怎么摔倒了?没摔到哪里吧?”
“傅大夫,新娘子脸都白了,可见伤的不轻,您还是扶着回屋去吧。”
“傅大夫真是娶了一个坚强的好妻子,都疼成这样也没有哼一声,真是女中豪杰。”
这一句句的夸奖让刘念竹心中自得,却让傅凌云沉下了脸,他转过身,对着四周宾客拱手道:“诸位能在百忙中抽空过来,傅某感激不尽。不过,为了避免误会,傅某要澄清一下,今日乃是纳妾,并非娶妻,望诸位别误会。”
谣言一旦扩散,以后想要解释清楚就难了,因此,傅凌云才要当即把事情说清楚,以免日后遭受不可挽回的伤害。
“什么?不是娶妻,是纳妾?”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被刘不阿扶起的女子,见她身上穿的确实是正室在大婚之日才能穿的凤冠霞帔,个个都很不解,“那她怎么穿成这样?”
纵然是再受宠的妾室,也没有穿大红嫁衣的先例,她这样已经是有违伦常,不顾礼法了。
站在傅凌云旁边的刘念竹,伸手拉了拉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云哥哥,你……”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傅凌云看了她一眼,便冷漠的收回目光,旋即对着人群解释道:“是裁缝弄错了,误会了傅某是纳妾而不是娶妻,也怨傅某当时没有说清楚,这才导致误会的发生。”与其让他人轻看念竹,还不如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下来。
这个明显漏洞百出的话,自然不足以让宾客信服,但人家新郎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明着拆台,口中说着理解的话,心中怎么想的却不得而知了。
刘念竹长袖中垂着的手死死握紧,尖锐的指甲直直刺进手心,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刘不阿心疼的看着她,“走吧,到楼上去。”大郎能把责任都揽下来,也是对他们不薄了,这事毕竟是他没有考虑周到,不然也不会遭遇这两难局面。
“嗯。”刘念竹低低应了一声,便要在刘不阿的搀扶下上楼,却在听到外面的一道声音时,停住了脚步。
“恭喜大哥大婚之喜!”外面传来傅凌风洪亮的声音。
他这声音一出,自然又引起宾客们的疑惑。傅家三郎是傅凌云的亲弟弟,没道理连他都弄错是娶妻还是纳妾吧?
傅凌云见三郎来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自从三年前那事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今日能回来,他心中当然很开心。只是待他反应过来三郎口中的话时,他又微微叹了口气。
三郎这是故意要让他难堪。
“三郎,你来了,大哥很高兴,快过来坐下。”
傅凌风进门后,打量了一眼刘念竹,见她身上的穿着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嫂嫂这嫁衣可真是别致,这么好的针线活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裁缝所做?”
说到这里时,他目光不着痕迹的朝后面看了一眼,女人怕麻烦,所以没有进来。不进来也好,等他速战速决处理好事情后,他们就要回去了。
站在外面角落里的柳媚儿已经用精神力将整栋楼阁都扫了一遍,见里面属于她的物件都消失了,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烟消云散。
她望着这栋熟悉又陌生的楼阁,心中不再是感伤,而是释然。
屋中,傅凌云被三郎刁难,只能无奈解释道:“三郎,切勿胡言,念竹她是大哥新纳的妾室。”
“哦?妾室?”傅凌风故作惊讶,走到刘念竹身边,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她,后又突然一笑,“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妾室。”
手指向院外,又道:“大哥,你也别蒙弟弟了,刚才进来时,我可是瞧见院中被盖住的也别不好意思,这娶妻嘛,光明正大就好,何必遮遮掩掩。”
“三郎,你切不可胡说。大哥是纳妾,不是……”傅凌云看他胡言乱语,忙要制止。
可傅凌风怎么能让他得逞,便继续说道:“三年前,大哥就已经和离,现在并无妻室,重娶也没人说什么,大哥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