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谓不大胆。
晴儿、巧儿闻言俱都一惊,她们守护圣女宫,怎容他人进入?正欲向大门掠去,忽然人影一闪,在众人前方五丈开外,已然站了一人。
那人来到此处,只定睛看住了秦琬琬,也不说话。顾晓亦惊叫道:“蛇盘道人!”不料她们到处去找这名妖仙,他却反而自动找上了门。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小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蛇盘道人口气显得很激动,似想问很多,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觉见他语无伦次,说话时又连着走近几步,脸色一沉,挡在众女身前,沉声道:“阁下擅入圣女宫,意欲何为?”他后边的顾晓亦暗忖有林觉挡住,胆气一粗,也放话道:“还有,你偷入昆仑玉虚宫,夺走仙剑怒鹏展翅,快还回来。”
蛇盘道人冷冷地望了望林觉,淡然道:“阁下功力高深,先败魔界阴魔,一入狐仙地界,又挑起天大事端,杀天童,逃脱金长老追杀,我实在是佩服佩服。但是阁下就想凭借一己修为去管天下不平事,去维护天下正义吗?”他说着冷冷一笑,又道:“自古宝物有德者居之,皆俱灵性,这位姑娘说怒鹏展翅乃是仙剑,何谓仙剑?若不能择主而事,若不能辨明是非,怎能担得仙剑之名?你且看看我这把怒鹏展翅,是他愿追随于我,还是弃我而去?”
说着右手一握,手中顿现一把精光闪耀的剑来。怒鹏展翅乃是以九天鲲鹏之血冶炼而成,绽出的精光中自掺杂着丝丝血光,颇有诡异之态。只见他右手缓缓放开,怒鹏展翅徐徐浮上,漂浮在他的头顶,来回飞转,却不飞远,“阁下功力不俗,当能看出我此刻有没有加诸压力与这剑身上,他要走要留,悉尊己意,我没有丝毫强迫。”
顾晓亦看得急了,叫道:“怒鹏展翅,快来我这边,我带你回昆仑,别被这个妖怪给骗了……”她喋喋不休地劝说着,蛇盘道人只是冷笑,而那仙剑听得似乎发恼,发出哧哧数声,甚至有数道剑芒射向她!
林觉眉头一皱,近身剑芒瞬间消失,沉吟间问道:“你既然开成公布,那便道明来意吧。”
“小琴,我想找你谈谈。”蛇盘道人望着林觉身后的秦琬琬,缓缓说道。
林觉回头望向秦琬琬,只见她,半晌后点头道:“我随你去。”顾晓亦听得一急,又知她性格不易相劝,忙道:“琬琬姐,我跟你一起去。”却见她竟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冰山冷艳,她传音道:“你得去老地方去寻风影二人,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从众人身畔走过,“你随我来。”云雾缭绕,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向云深处飞去。
漫长的祭祖仪式过去,时间已过了半日,但众妖无丝毫疲乏之态,反而神采奕奕。
此时白狐缓缓走到众妖前方中心处,檀口轻启:“诸位,相信你们已明了我招你们来的目的。金长老之子遇刺,牵涉极多。为求公平,请各位做个见证。先请金长老陈述事情梗概。”
众妖默然以待,来到狐仙地界的几日,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些这事,虽均觉有点小题大做,但或许圣女另有它意,何况数千年后能重启盛会,动员万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金长老一脸肃然,从十大长老行列中走出,离万妖使更近些,他先是向众妖微微鞠了一躬,以示尊敬,然后缓缓说出此事情由:“十日前的早上,我前往我儿洞中探视,却不料见到了我儿被打成原形,卧在地上生死不明,洞内亦是狼籍一片。其时我内心大怒,四处张望,发觉有一男一女。我那时暴跳如雷,认定二人先杀我儿。于是我尽出全力,要击杀这二人。说来惭愧,尽管我平时自视不菲,但即便我将功力提至极限,也奈何不了他们,并让他们从我手下逃走。”
说着不禁轻叹一声,众妖虽然或有耳闻,但亲口听金狐毫不掩饰说出,仍觉诧异,要知九尾金狐在妖界中素有第一高手之称,但那二人竟能从他手下逃生,又有怎样惊人造诣?
“其后我派金统领领兵四处搜寻,但一夜不见二人踪迹。直到第二日,敏长老公子、赤长老麾下猪精、草原长老属下马怪三者在一低谷中看到了,此等凶恶之徒我平生仅此一见,请诸位说说,你们若是日后见了这样的人,会怎么做?”
早有或是嫉恶如仇的或是与金狐交好的妖怪大声叫囔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样的,杀了干净!”“下油锅,煮了吃了!”
眼看挑动众妖愤慨之心,金长老脸色微缓,伸长双臂,示意众妖静下,又道:“那厮见了三个后辈,凶性发作,先制住他们,并相加威胁,其后幸亏敏公子机灵,想出计策,引金统领前去救援。那厮带着女人逃跑,但怎能逃出金统领的围捕,最后就在金统领差些抓住那人的时候,不知为何,玄长老、蓝长老突然上前制止,后将那二人带往圣女宫。这点我并无意见,万妖圣女处事公明,必能还我儿一个公道。但他二人毕竟关系刺杀我儿一事,就算玄、蓝二位长老有甚异议,也该先通知我一声,怎能私自就将嫌疑人带走?”
脸上如布寒霜,金长老冷冷望去。玄蓝两长老听他言及自己,语中有责怪之意,不觉均是心中一跳。前者略作微笑道:“这点还望金长老体谅,我们也是担忧令郎,希望能给他一个最好的公道。在万余同道之前审判,才能让干坏事的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金长老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