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但你所言有很大的可能性,如果真得必须潜水进入,那我们也只有,咬紧牙关坦然面对,毕竟目前万里挑一,最可靠方法的就是这个。
不过水况幽深复杂,冰寒的程度未定,一旦进入到水里,就等于直接和死亡面对,后果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因此,想要完成扭转颓势,改天保命的担责,除非能找到更有效的妙计,否则的话,就别无他选,仅此一种可行之法!”
默姝凝紧握住,手中未放的玉石茶杯,仿佛她已开始身临其境,闯荡水渊那般,坚定信心道:“假如命中注定非得如此,那我们也只有硬顶头皮,奋力一闯,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阻,只要有林觉哥哥的陪伴,哪怕让我去死,也绝不会怯场!”
风浔不经意的瞥眼,看见默姝凝扭拽着,他心爱的宝贝杯子,登时脸色大变,从担忧突变为凶恶,直声喊道:“快放下我的杯子!你再这么大用力,都要把它捏碎了!”
林觉还在为,心纯善良的默姝凝,不惧艰险的意志,倍受激励时,却被风浔大惊小怪的叫声,唤醒了。
他接着看到,默姝凝用淘气的怪脸,故意跟风浔较劲道:“弄坏了又怎样,你难道还把我吃了不成?再说你都要奔赴前线了,还跟娘们似的畏这怕那,你难道就这点出息吗?”
风浔据理力争,做出想让默姝凝,知错道歉的样子道:“这可是我祖辈相传的宝物,上面附有先辈英灵的气息,喝了它盛装的茶水后,便可保万事平安顺利,若是被损坏了,你就不怕被祖先降罪吗?”
默姝凝高举玉杯,做出准备摔地状,摇头道:“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歪理,信不信我马上把它摔碎!”
风浔赶紧弯身下蹲,双手精确的捧在,默姝凝举起杯子的下方,小心翼翼隔空呵护着,做出哀求道:“不要!我甘拜下风,怕你了行不?姑奶奶!”
林觉看惯了,默姝凝喜爱玩闹的本性,知道她又在逞威风做样子,所以漫不经心呵笑后,便轻柔地说道:“姝凝,把杯子给他放下吧!”
林觉洗耳恭听不说还好,他这要求刚脱口而出,默姝凝随后微笑一下,突然作出反应,手掌顺势放开杯子,然后玉杯便凭空ziyou降落!
她这一无所谓的举动,可着实吓坏了风浔,就连放心的林觉,也吓得急切起来,想帮着接住杯子。
还好风浔早作预防,双手已捧放在下,杯子恰好落入到,他半圆状的捧掌中,否则他的祖传“神杯”,可就真要玉石俱焚了。
仿佛能把一切,置身事外的屠影鬼,见到刚才一幕,竟原封不动傻坐着看戏,风浔则双手捧起,逃过一劫的宝贝玉杯,看是否有磕碰之处。
林觉眼见风浔,如此不可思议的举动,再用玉杯喝水时,便也是万分仔细。
他本想声斥默姝凝,有点过分的举动,但望着美不可言的她时,突变得言又止,把如鲠在喉的话,硬是吞进了肚里。
风浔将玉杯收放好,站直高挺的腰身,对几人微笑询问道:“今日时候已不早,干脆明日再动身,各位今晚就在寒舍,好好调养休息,待明日天亮之时,我们即刻整装出发,前往冥虚谷怎么样?”
林觉没做思虑,爽快答应道:“这样也好,我们几人都已经风餐露宿,有十多个日夜了,今天终于能在贵地,睡上个安稳好觉了!”
风浔很开怀地说道:“那我去准备几个小菜,晚上咱们同饮一杯,算是给我们这个团队饯行!”
林觉拱手相谢道:“有劳了!”
“以后的日子里,咱们都要朝夕相处,林兄就别跟我客气了!”风浔同林觉说完,回身问着默姝凝道:“默,想不想给我当帮手,一起摘菜做饭去?”
默姝凝转头不理风浔,傲慢回道:“谁要跟你一起?自个儿忙活去!”
风浔低头失望着,独自出门迈向菜园,但他却在走到不远后,将扇子忽地打开,悠闲地摇摆起来,倒是有种自我安慰的色彩。
见已走到门外,默姝凝态度急转,对林觉笑道:“林觉哥哥,我还是去帮风浔一下,不然就凭他的德行,做出来的饭菜,恐怕是难以下咽!嘻嘻······”
林觉点头轻笑道:“那你去吧!”
待默姝凝蹦跳着,跟随风浔身影而去时,林觉又对屠影鬼道:“我要出去走走,屠影鬼你呢?”
屠影鬼谦逊恭敬回道:“公子你去吧,属下习惯了足不出户,所以还是呆在屋内好些。”
林觉走出,盘踞于巨岩洞穴的屋子,来到乾秀峰前方,宽广的地面处,看着不远处菜地里,谈笑风生的风浔和默姝凝,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苍茫天际处,残阳红如血,被山峦边缘,切割余晖的夕阳,像一把金黄的巨剑,斜插入大地。
远处的蜿蜒小河道,像地面上一条惊魂的裂痕,泛动着被照得金光灿烂的河水,仿佛如流动着,希望血液的脉络。
而血液的组成部分,则是林觉俊俏的面庞,被金色斜晖映衬后,满布着数不清的沧桑,浓缩凝聚而成的释然情怀。
数丈之高的乾秀峰顶端,一个被带有兜帽的漆黑长衣,遮住体型的身影,笼罩在发出万丈霞光的夕阳中。
他嘴边微翘起,露出鬼魅般的浅笑,像一个幽灵那般,俯看着峰底地面上,几个小如蚂蚁的人。
那人蜷缩似的躲在,被峰顶急啸掠过的劲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