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至亲,可在郁闷的间隙,却突地醒过神来,对旁边的花开花笑问道:“你们说,我这么想念姝凝,是不是被那望之魔,给控制住了心神,否则怎会如此相思过头?”
两姐妹互看一眼,展开同样紧绷的眉梢,微笑安慰道:“夫人大可放心,这只是单纯的人情思念,不必太过担忧,更不是被什么魔控制!”
惬芸会心带笑,慢沉的点了点头,却又在心中独自念叨着:“姝凝离开一月有余了,她的十六岁生辰也到了,不知有无人赠予她礼物?屠影鬼那个死鬼家伙,是否还过得安好?尤其是那个可怜的小觉,可否离心想事成又近了一步?”
联想到这些情节,惬芸的老泪又不觉滴落出来,顿时惹得身旁的花开惊异道:“夫人您这是怎么啦!为何突然哭了?”
她用绢布擦拭着泪痕,哽咽几下后回道:“我没事,只不过想到了些往事,触动情绪而已。”
还未等花开接上话,惬芸又继续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超然的神奇本事,帮不到未知世界的亲人朋友什么忙,只好拜神求佛,颂念经文,给他们作最简单的祈祷,送去最浓情的祝福。”
惬芸说完面带萧瑟,拨动手中的那串檀木佛珠,口中窸窣动语起来。
花开花笑满面敬意,温馨陪伴在她的身旁,替她打理孤独的影子,希冀赶走。
世间众生催凝真情,天地万物源自耕耘。
传说,世人的精诚所至,金石便会为他们绽开。
在某些以梦想为主题的时空里,播撒培育的对象,不一定为开花结果的普通种子,却是贵气的奇特黄金。
而那些令人的金子,便埋藏在坚不可摧的石山里。
但是,如果没有坚毅过人的信念,是绝无希望收获到,那一颗价值连城,可实现任何愿望的金蛋。
困窘受缚的关键,在于人们盲目地执着追寻,可揭开一切神秘真理的利器,却不知道用心去挖掘,那把埋藏在心中,无形却万能的钥匙。
放眼望去,周围的世界一片荒无,人迹罕至,尘土飞扬,空气混浊,黯然无光。令人压抑的紧迫感,完美无遗的释放于,所见之处的视线范围内。
方圆百里的环境中,见不到一棵有生命的花草树木,更没有鸟兽虫鱼的影子,只有冰冷僵硬,不计其数的巨大石山林立着。
仿佛无边的死寂,便是这里的长居客,从古至今都霸占着席位,冷情且永不磨灭。
偶尔有阵旋风随意扫过,卷起陈年厚实的沙土里,表面最轻薄的一层,混合后再毫无方向的飘荡。
浮游不定的多道沙影,在空中刻画出一幅,刷新苍生认知的风景。
太过悲凉的景色,湮灭了人性赞叹的天赋,报废了长篇累牍的华丽开场白。
失去天命光彩的阳光,满是尘埃颗粒的空气,将它失去温热的光芒,自卑可怜,这片荒凉的寂寥大地上。
这处四周以悲呛为主旋律的地界里,唯一富足有余的,便是似乎有人在用金属器具开采矿山时,和石头碰撞出刺耳又麻木,作响的叮当嘈杂声。
天然的大大小小石质山坡,吸引着数以百计的人们,像迷失方向的蚂蚁群,弯腰驼背佝偻着,匍匐在上面榨取可观的精华。
就像每座坚硬的山架里,都藏有足够引人入胜的宝贝,才让他们坚持不懈地,夜以继日地奋力掏挖。
昏暗的视界里,看不清挖山人群的面目,仅识别得出他们的身影,被忙碌和贪婪时刻羁绊着。
个头稍小的石山,早已被无情的掘成了平地般,只剩下山底那截,太过保守顽固,无法被蛮力凿开的基座。
组成山体的石料,被碎成大小不一的石块,乱七八糟抛扔到另外的空地上,可见得凿山的那些人,没有从它里面得到好处。
虽然有许多巨大的石块,在挖山之际被刻意挑选出来,打磨成仿佛是做为,某种建筑材料的规则方形样,并由兽状外观的圈养动物,拉动的大型运输车辆,往远方吃力移动而去,但由现场的弃石堆摆方式来看,在此兴师动众的人们,并不是为了收集石材来使用,才发疯似的挖掘整座山,倒像在暗示着采撷某种宝物。
那些劳神伤财的过程,只不过是愚公搬山的作秀罢了,并不值得提倡和宣扬,反而还因此显出,有种破坏生态原貌的。
在某座被削平的山底处,两个浑身沾染灰尘,装扮质朴的年轻男女,满脸失望和遗憾,但却不颓丧和浮躁地,撑着手握的长柄钉锤,在原地商讨着什么私语。
只听那位风姿卓绝,但素颜到不见本面,梳着盘卷发髻,满头大汗的女子,气息不稳对男子抱怨道:“铁哥,你说我们都挖五年了,整整移掉了十座山,为何一点金沙的影子,都还没见到?”
外表憨厚敦实的男子道:“菲妹,你看别人消灭了三十四座山,耗费的时间不说二十年,十年起码需要的吧,也还不是一无所获?
既然人家比我们辛苦都没放弃,就证明女帝允下的诺言,决计不会是造假忽悠人的。
况且,有那么多人都相信,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存怀疑之心呢?
我们也没算白干,至少开采了许多个,可以修建皇城的石块啊!”
女子满脸愁怒,不耐烦继续道:“可是,就地取材为无偿,修筑都城也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咱们更加不可能,一直这么拼命挖下去呀!这种以生命为代价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