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墙上。
沈太姝、沈太浪、冷成枫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悠哉悠哉。
三人倒是没有废话。
事实上,这三人与姜歌的新仇旧恨连续两代人,各自又都曾被姜歌疯狂打脸,怒气值早就爆了表,非言语所能衡量。
因此,三人眼中的痛快、兴奋、迫不及待,那是如出一辙!
有一种仇恨,叫看起来都恨。
光是臆想姜歌的凄惨结局,三人就兴奋得发抖,更何况这一切近在眼前,这一切就要发生!
“呵呵呵!”沈太姝。
“呵呵呵!”沈太浪。
“哈哈哈!”冷成枫。
三人笑得格外快意快活、潇洒肆意,气质这一块,那始终捏得死死的。
“姜歌狗贼,速速出城领死!”
“姜歌,是男人就出来一战!”
“怂货,别躲了,我们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紧接着,城外叫骂不断,甚至有人张弓搭箭,遥遥射来。
此刻。
姜歌就是用膀胱,都能想到沈、冷两家人早就和长乐帮穿了一条裤子,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城墙高逾二十米,如同天堑。
稍稍探头,确定这些土匪还无法突破城墙防御,飞跃杀来。
姜歌就笑得格外猖狂。
人立城墙上,一手高举,直接竖起中指,大声道:
“很多人都说我欠……但我不得不说一句,求打死。”
顿时。
满城哗然、内外轰动!
“卧槽!”
包括赶来的姜如烈在内,城门口所有人都爆了粗口,不是他们没有文化,而是只有一句卧槽,才能够体现出他们被震惊得五雷轰顶的心情。
“卧槽!!!”
城外土匪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但!
那一双双愤恨、暴怒,充血通红的眼眸,似一头头猎食者,早已经锁定姜歌。
只要他一出城。
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那可能都是轻的。
问题是……他就是不出城。
午时不到。
长乐帮已经食言而肥一次,难不成还要来一次?
答案是肯定的。
人手一枚的狂暴丹,就是长乐帮的底气。
二十米高的城墙,超越武士境极限。
但磕药之后,潜力激发、无惧痛楚,就是搭人梯、扔队友,也能冲上去,干掉那个梳头贱男!
一次次撩拨。
一次次羞辱。
这谁能受得了?
早已种下的怒火,随着姜歌的提前出现,不可遏制的喷发、蔓延!
好气哦!
我要打死他!
这是长乐帮上下几乎所有人的想法。
“咕咚!”
第一个人吞下丹药,狂暴化。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怒火,如浪涛一般蔓延!
杀气,似烈焰一般蒸腾!
煞气冲天,八百狂匪,凶威无可敌,要不死不休!
此间。
天方城内,一道道模糊虚影,影影绰绰出现,各自散发着强悍的气息……以及深深的忌惮。
混乱无序、凶残狂暴……整个长乐帮,都是一群疯子!
“快看,四大家族的族长,都到齐了!”
“不止,还有许多耄耋老怪,原以为死了,没想到又出现了。”
“都是为了姜歌吗,啧啧啧,名震天方,虽死无憾。”
“那可就未必了,这些老怪的出现,恐怕更多是为了钳制那位老人,那个天方城第一剑客、第一高手——姜如烈!”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就见姜如烈剑眉怒目,居于众族长之中,被针对、被封锁,即便想为姜歌出头,也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
而另一边,姜如轰、姜如崩却好似看不见这般针对,兀自谈笑风生、寒暄众人。
似此人情冷暖,旁人看了都是心寒。
落在当事人眼中,恐怕就是绝望了吧?
人群里传来叹息,紧接着有人惊呼一句:“他出城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露出惊诧、错愕,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疯了,现在午时未到,熬过一个时辰,等狂暴丹药效退去,他还有一线生机!”
“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姜歌这个人,他不正常……”
冷成枫闻言,嗤之以鼻道:“狂暴化的长乐帮,连武师强者都不敢掠阵,区区一堵城墙,安能护他?”
“况且,这废物惹了大祸,这天方城内,谁又容得下他,他不去,也得去,不死,也得死!”
听到这话,众人才恍然大悟。
一抬眼。
那少年,策马扬鞭,扬尘去也。
恍若一抹惊鸿,疾奔疾驰、飒踏流星!
而他对面,则是八百狂匪,一个个青筋暴起、血纹密布整张脸,看起来说不出的邪恶、诡异。
双方都在加速、冲锋。
踏马扬尘,地震四方!
唐吉坷德似的冲锋,以卵击石的震撼,看得冷成枫、沈太浪等人心旷神怡,笑容荡漾。
“天妒豪杰,义士,你一路走……卧槽!”
“卧槽!?”
“卧槽卧槽!!!”
也有人为姜歌惋惜,正感伤着,一口盐汽水就喷了出来。
却见。
貌似慷慨赴死的姜歌,手一抬,扬起漫天水花、似大雾滂沱。
不是要疯吗?
不是要狂吗?
动不动就撕毁约定,你老大天小二地幺三,拽得没边了是吧?
不是要本主播跪了认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