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穿破云层,从地平线冉冉的升起,红色的光晕渐渐的扩大,染红了东边的空。
海面风平浪静。
灵狐城,戒备森严。
大红的喜字贴在城门之上。
沿街的房屋柱子上,都裹着红色的绸缎,整个街道,喜气洋洋。
四大城门的大门紧闭。
进城的人们很是纳闷儿。
“公子,城门关了,我们还能进去道贺么?”一个青衣少年扯了扯一身蓝袍的男子。
男子看着城门上的大红喜字,又抬头看了看几百米高的城墙,笑了笑道:“稍安勿躁,时辰未到!我们等着就是!”
少年不悦的嘟起嘴:“公子,我们连日奔波,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要是被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蓝袍男子弯了弯眉眼儿道:“无妨,我们出行,没人知道!”
少年委屈,看了眼站在蓝袍男子身侧不言语的女子,不再话。
女子抿着唇,垂着眉眼儿,纤白的玉手却是扯着蓝袍男子的衣袖。
“累了么?我们去那里歇歇可好?”蓝袍男子温柔的伸手,揽住了蓝衣女子的腰肢。
蓝衣女子面纱下的唇角扯了扯,抬眸,看了眼蓝眸男子:“相公,我不累。”
“饿了么?吃点水果可好?”蓝衣男子温柔的看向女子的眼睛。
蓝衣女子垂眸,摇了摇头:“不用,我想进去,见见他们!”
蓝衣男子手搂着女子腰间的手紧了紧,眼睛看向城门相反的方向。
太阳渐渐的升起。
四大城门缓缓的打开。
等在城门口的人心内惊喜,正想排队进去,却看到从城中冲出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每个士兵的动作一致,训练有序的朝着前面奔去。
大家纷纷随着士兵奔去的方向看去,顿时大惊,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一千米外,身穿黑色盔甲的魔族士兵,排列整齐的压了过来,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黑色的面具,正一步步的朝着城门而来,而这些士兵是出来应敌的。
蓝袍男子眉峰挑起,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秀眉紧拧,目光随着从城门里冲出来的一道身影看去。
骏马背上,一身白衣的慕容飞狐飞奔而来,风吹起他的长发,银色狐狸面具下的眼眸戴着凌冽的寒光。
骏马飞奔而去,带起一地的尘埃。
蓝袍男子用衣袖挡住了灰尘,在蓝衣女子迟疑之时,便抱起蓝袍女子飞速进了城郑
城外的人也急忙进了城门。
城门被快速的关上,隔挡了外界的纷争。
城墙之上。
一身嫁衣的上官灵狐唇角勾起。
“相公,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上官灵狐语气清冷,眼眸中竟然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南宫凌霄同样是一身红装,金丝绣的金龙在衣袖间栩栩如生,谪仙般的容颜上出现一抹果决:“娘子,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上官灵狐的眼眸出现一层水雾,这个男子,总是会在自己绝望的时刻给自己希望,就如那一刻,他不舍得她受伤,将自己的一魂融进了凰戒中,让她的凰戒再次打开,而正因为他的一魂和她的一魄在凰戒结合,慕容飞狐身上的封印才被解除。
“相公,我们并肩作战,还世间太平!”上官灵狐伸手。
纤纤玉手与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娘子,为了你,我愿意!”南宫凌霄眼眸垂下,侧目看着身边的红色嫁衣的少女。
桂花香飘来,在空气里四散而来。
城墙之下,一触即发。
慕容飞狐的金色狐狸面具之上,一双蓝眸凝视面前的红袍男子。
南宫诚站在巨鹰背上,这只巨婴足有两米高,身躯庞大,此刻,气势汹汹的站在魔族士兵的最前端,一个个巨鹰,拍成一排,形成一个强有力的保护盾。
一排战马在巨鹰的面前显得格外的娇。
慕容飞狐站在马背之上,衣袂飘飘,白色的衣摆随风而起,地上的飞沙和走石,在瞬间被卷起,形成一道沙墙。
众人愕然。
强者的气势压下来。
南宫诚冷哼一声,挥了一下右手。
身后的巨鹰让开一条道路。
高高的木塔之上,捆着两个人,男的身穿黄袍,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头上的皇冠摇摇欲坠,竟然是太上皇南宫君上。
另一个紫衣女子紧闭双眸,脑袋斜斜的垂着,身上也同样被金丝的绳索捆在架子之上,是昏迷不醒的慕容萧,南宫凌邪和南宫凌霄的母妃。
“南宫诚,将人放了,饶你不死!”慕容飞狐清冷的嗓音从喉间溢出。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用亲情绑架道德的人,而,南宫诚竟然卑鄙无耻的将两位长辈给捆绑而来,要挟南宫凌霄等人,可恶至极。
南宫凌邪握着缰绳的手紧紧攥起,眼眸看向高台之上被捆绑着的父母,心抽痛,他最在乎的母亲慕容萧,竟然被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君给抓走了,为何探子都没有来报?
疑惑间,金雕扑棱棱的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侧,哭戚戚的道:“鹤一鹤二,死了,死了!被这个魔君杀死的,他们假扮是你们,潜入了山庄中,绑架了太上皇和太妃!”金雕的翅膀上还绑着绷带,此刻,还有血从他的后背流下来。
一身红衣盔甲的青正心翼翼的给金雕的后背包扎着,她脸上戴着一个红色的面具,将她的脸儿遮住,那双蛇眼却飘向对面的南宫诚。
南宫诚唇角勾了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