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这样一晃而过,转眼间又是三五年。
天下第一诡殿内。
“大小姐,大小姐.......”
一水二火两个丫头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就见二人手中正抓着两只信鸽,其中一只是绛神那边来的,另外一只是墨府那边来的。
“这一大早我就听着院里咕咕叫,寻思着肯定有人给咱家大小姐传信呢,果然,这院子里就多了这两只信鸽。”
二火利落地取下两只信鸽身上捎的信,墨鲤先拿起了绛神的信,细细地读了起来。
“墨府与仙族即将开战,近日忙于站务,我一切都好,误念。”
呵.......
墨鲤冷笑一声,心说这绛神三年五载都不带回一趟家的,也从来没见她往家里捎信啊,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墨鲤打开微界,就见信的中间有一道短小的巫族文字在隐隐发光,那上面写着:请夫人务必帮我盗取墨严峰的蛊王之血。
原来,这是绛神给她安排任务来了。
绛神一定是猜出墨严峰那个老家伙定会暗中动用巫蛊之术来对付他,所以要她提前去采集墨严峰的蛊王之血,好为仙族多争得一分胜算?
墨鲤暗自冷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打开了墨府传来的那封信。
“鲤儿,墨府与巫蛊仙族之间大战在即,若是绛神对你不好,速速回福源斋来。”
呵.......
看到墨严峰的这封信,墨鲤嘴角的笑意更加僵硬了。
莫非,墨严峰这老家伙是想提前将自己骗去墨府,若是墨府败了,到时候可以拿自己做人质,给墨府留一条退路?
人心啊......
晨光熹微,点点洒在墨鲤素黑色的长衫之上,她抬起头,静静看着窗外的云彩,久久屹立着,久久......
或许她这个人从一出生起,就注定要陷于重重的算计之中,注定得不到他人真切的关心,注定.......
“大小姐,你怎么了?”
一水拉了拉墨鲤,墨鲤这才回过神儿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此番大战,我究竟是该帮着墨府好,还是该帮着巫蛊仙族好。”
一边是自己的家族,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墨鲤虽有犹豫,但实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大小姐......”
一水和二火都不再说话,她们也不知道如何做才是对,如何做才是错。
“我是一个没有太多记忆的人,或许我真应该回一趟墨府,找出母亲的死因,才能做出更好的决定。”
有了方向,墨鲤的内心便无比坚定,她带好了古剑,一溜烟朝云边城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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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云外,墨鲤御剑屹立在墨府的上方,她俯瞰着脚下奢华大气的墨府,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凄凉。
她虽出身于这世族大家,却从未感受到过家的温暖,从未感受到过父母的疼爱.......
“鲤儿.......“
谁在叫她?
墨鲤诧异地回望,那声音宛若追随自己而来,好听的男生宛若儿时记忆里温暖的歌谣,如山水之间涓涓流淌的溪河,穿越千百年的寒冰,寻她而来。
“鲤儿.......”
“不要去........”
皑皑云雾里,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跌跌撞撞而来,他的身子十分单薄,瘦弱得宛若风一吹便可以吹跑一般。
“长生?”
墨鲤心中一痛,心说他来做什么?
“跟我回去,可好?”
云巅之上,寒风凌冽,白衣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他满眼央求地拉着墨鲤的手,一双痴迷的眸子里满是赤诚。
“鲤儿听话,跟我走吧!”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绛神只是想要利用你对付墨府而已,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爱你。”
“而墨严峰也一样,想要留下你来做他最后的退路......”
眼前的白衣男子似是受不住风寒,他不住地喘咳着,呕出一口鲜血。
“长生,你没事吧?”
墨鲤一把扶住就欲跌倒的墨长生,二话不说就为他把起了脉。
“什么......”
气血大亏,功力全无,武功皆废!
“长生,你.......”
曾经有着那样一身木尤功法的你,曾经拥有刀枪不入身板的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竟变成这样一幅病恹恹的模样?
墨长生一把推开墨鲤的手,他有些惊慌地直起了腰。
“我.....我现在好的很,无需你为我把脉。”
“你撒谎!”
墨鲤一把抓住墨长生纤细的手臂,道。
“你这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
瘦弱的美男子又咳了几下,他眸中一暗,缓缓低头道。
“我的事无需你来管,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卷进这仇恨之中就好.......”
呵.......
墨鲤缓缓放开了墨长生的手,她一袭黑衣手持古剑,在寒风之中转过身去。
“我既生在这世族大家,就该早些知晓自己的过去。”
“此番回去,我要亲自查实母亲的死因,直面现实,与我而言才最有益!”
目送着墨鲤逐渐远去的背影,墨长生一袭单薄的白衣在凛冽的寒风里,眸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或许,这便是鲤儿的宿命吧.......
“等一等!”
白衣男子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塞给墨鲤一张图纸。
“那日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