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下第一诡殿。
昏暗的灯火照拂着憔悴的少女。
墨鲤迷糊着被洗好了身子,一些新来的下人把她放到床上,便都退了下去。
“鲤儿,我们多久没......”
“有一千年了吧。”
被五花大绑的墨鲤冷漠地看着冰冷的地面,她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丝毫不看绛神。
高大的男人欺(身而上,他生气地一把揽过小人儿的肩,可是无奈小人儿就是不看他。
他开始炙(热的吻她,可她却心猿意马。
“你.....在想什么......”
身前索吻的男人忽而抬起了头,她的身前已然一片粉红,那灼热的印记是如此娇(媚,让他发狂。
“说!你在想谁!”
绛神忽而擒住墨鲤的脸,他眼神炙热地望着墨鲤,刹那之间,惑心之蛊已然种下。
“长生......”
被废了巫蛊之术的墨鲤已然成了任绛神摆布的提线木偶。
“长生....”
“你有没有伤害他.....”
“他逃出天下第一诡殿了吗.....”
墨鲤一连串的问话让绛神眼底尽是灰霾,他一把将瘦弱不堪的墨鲤狠狠扔在了床上,床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
“墨长生啊。”
绛神转过身,他重新穿好了衣裳,大红色的衣袍在夜色里是那样触目惊心。
“你放心,他活不长了。”
幽深的大殿,惨白色的月光,伴随着一声大门关闭的声响,屋内的一切都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呜呜,呜呜呜.......”
听到绛神已经走远,墨鲤再也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孤灯残影,一夜未眠。
————————(我是一条时光飞逝的分割线。)
花开又一年,日日如年度。
在这座牢笼般的天下第一诡殿内,墨鲤就这样每天守着院子里的那些梅花树,虚度光阴。
“主子,今晚祖老要来,你好好准备一下。”
一个叫冰雪的丫头没好气地提醒完,便嘟嘟囔囔地去小厨房准备晚饭了。
毕竟,只有祖老晚上要来天下第一诡殿留宿的时候,墨鲤才有可能吃上一顿有肉的好饭。
“你这贱婢,竟敢这样对母亲说话!”
不知何时,屋内跑出来一个小包子,他气鼓鼓地拿弹弓一弹打中了冰雪的腿,疼的冰雪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哎呦——”
冬天的地凉,感受到腿部传来的痛感,冰雪禁不住抱着腿大叫。
“你这小贱人,看我不......”
冰雪作势就要追打小包子。
“儿子,可是这贱奴欺负了你?”
就在这时,绛神忽然登门而入,吓得冰雪一个跟头又栽倒在了地上。
“是父亲大人来了。”
小包子面色一沉,他上前一步,像个小大人似的跪在雪地里。
“海,你的蛊王炼好了没有?”
漫天的飞雪吹了来者满头,绛神一袭血红色的长袍在白雪的世界里是那样惊艳,笔直地挺立在天下第一诡殿的小院里。
“回父亲,儿臣的蛊王已经炼化完毕。”
小人儿有点紧张地从怀中拿出一条小青蛇,那小青蛇周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一看就非寻常的蛇类。
“嗯,你做的很好。”
父子二人对话了一阵,绛神便让海回里屋去了。
门前的梅花树被雪花打落了几瓣,鲜红色的花零散的飘落到墨鲤的肩头,只见她只是沉默地望着那些梅花树,仿佛在想着什么。
“鲤儿.......”
炽热的(吻席卷而来,从肩膀,到脖颈,再到身前,一路向下,一下下带着狂野的挑(拨......
“我们的孩子很聪明,他和你一样聪明,小小年纪就拥有了自己的蛊王。”
“你说今天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不知吻了多久,雪越下越小了,绛神忽而停住,只觉得怀中人似是一块木头一般,僵硬着一动不动。
“时候不早了。”
墨鲤垂眸,她那双微微红肿的杏眼里尽是默然。
“鲤儿......”
绛神似是有些不甘心。
“你.....在敷衍我......”
墨鲤冷哼一声,就见绛神强制抓住她的双手,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热。
“亲够了么?”
她的眼眶微微湿了,绛神这才微微放开她。
“该吃晚饭了。”
一袭黑袍的她缓缓走向小厨房,她单薄的背影在漫天白雪里那样凄凉与孤独,绛神就这样在后面默默地凝视。
“呃.....”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破了天下第一诡殿严密的结界朝绛神冲来,他头戴面纱,一拳头稳准狠的打在绛神的身上!
“大胆,是谁敢擅闯我天下第一诡殿!”
不好......
绛神忽然呕出一口鲜血,只见那黑衣人并非赤手空拳,他的手掌上还套着一个尖锐无比的暗器!
“好阴毒的招法......”
见来者不善,绛神也提高了警惕,他也亮出暗藏袖内的两把毒匕首,二人在满地落梅的小院里打得不可开交!
门外的侍卫早已被那黑衣人在不知不觉中击退,而密封在天下第一诡殿之上的结界也被扯出了一个大口子,当墨鲤端着饭菜走出小厨房的时候,她竟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家里来刺客了。
长时间的囚禁生活早已让墨鲤觉得麻木,绛神不让她离开天下第一诡殿半步,她曾也想过要反抗,怎奈她已是凡夫俗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