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我来晚了”
身中剧毒的墨长生跌跌撞撞而来,直指烛台先生。
“你这妖烛,休要误导鲤儿鲤儿是堂堂第一墨府嫡女,怎可能是风间忍的女儿你当墨严峰是傻子吗”
烛台先生呵呵一笑。
“我看你并非我巫蛊仙族之人,竟敢擅闯我巫族秘境看招”
烛台先生施法引来一阵火光,只见墨长生立刻被团团鬼火困住,墨鲤心中大叫不好,想都没想便护到墨长生身前
“长生,这烛台先生又八千年修为,你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暂且离开,此事以后再议”
说罢,墨鲤对烛台先生一抱拳。
“烛台先生,就此别过”
茫茫黑暗,少女一袭黑衫化作袅袅黑烟,再无迹可寻。
“怎样了”
墨鲤与墨长生前脚刚走,烛台先生身后就现出一红衣男子。
“祖老,人已经被我放走了。”
绛神看着墨鲤与墨长生消失的那块地方失神。
“你做的很好,只是那个白衣服的不该放。”
烛台先生见绛神如此失落,口中念动一串咒语,只见烛台又是震了三震,黑暗的空间里便多出了一个长发男子,他面似白纸,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若是不细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姑娘,真真是风华绝代,貌似潘安,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如此的刚烈浑厚,与他阴柔的外表截然不同。
“方才我为那白衣男子也起了一卦,发现他与我同有木尤血脉,虽通过艰难的修炼得道成仙,却是个毫无灵根的泛泛之辈,此人对祖老根本构不成威胁,祖老又何必对他如此介怀”
听了烛台先生一番问话,绛神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以后,此人若是再敢闯入我巫蛊仙族秘境,格杀勿论”
烛台先生虽有不解,却不好再问。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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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此时的凡间正是谷雨好时节,月华医馆后的小山上开满了桃花,刚被解冻的小溪正川流不息地奔腾,偶尔几对男女在溪中溪水,一片春意盎然。
“长生,你快躺好,不要受了风”
墨鲤扶墨长生到床上,她小手轻轻掀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只见墨长生的腹部被扼出了一个大洞,暗红色的伤口早已化了脓。
“鲤儿,不要看”
墨长生虚弱地想要拉回衣服,可无奈他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长生,你”
这伤口长在墨长生的身上,疼在墨鲤的心里
“你快躺好,我去给你拿神药来”
见墨鲤欲要起身拿药,墨长生一把拦住了她。
“鲤儿,不要”
“为何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疼啊”
“那神药”
墨长生重重地摇了摇头。
“那神药如何”
“那神药医不好我的病”
墨鲤一怔,她颤抖着摸着墨长生腹部那个大洞,眼泪滴滴落下。
“长生,你告诉我,这是谁做的”
“巫族的那群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床上的白衣男子没有回答,他闭上眼似是睡着了,日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之上,如此美人,何必遭这样的罪,怎么可以遭这样的罪
“长生,都是我害了你啊”
若是墨鲤早一点逃出来,是不是墨长生就可以不用受这么严重的伤
若是墨鲤有足够的实力对抗绛神,是不是墨长生就不用这样拼命地去找她、担心她
“何必哭得如此伤心,人还没死呢,就搞得跟哭丧似的。”
就在这时,房间上空忽而响起了一个如虎啸般的声音,只见一个面色极白、披头散发的男子显出了真身。
“烛台先生,您的到来真是让我月华医馆蓬荜生辉啊。”
墨鲤一个瞬移到烛台先生身前,上古龙指节冰冷的齿骨便横在了烛台先生白皙的脖颈之上
“说,巫族的人究竟对墨长生做了什么”
烛台先生哈哈一笑,只是微微动了一指就拨掉了墨鲤的手
“他身上的伤并非巫族人所为,而是”
“而是什么”
墨鲤揪住烛台先生的衣领。
“今日,你要是不把长生的事给我说明白了,就别想走出月华医馆的大门”
说罢,墨鲤一拳打响了月华医馆的地面,整个医馆陷入八卦阵之中
“好厉害啊”
烛台先生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布阵。”
“少啰嗦,告诉我长生的伤是怎么回事”
墨鲤步步紧逼,烛台先生只好作罢。
“罢了,这伤势还需要我进一步查看才行。”
烛台先生走到墨长生的床前,他掀开墨长生的衣服一看,心底一惊。
“这”
正当烛台先生要将实情说出,墨长生忽的睁开眼,一把抓住了烛台先生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这伤口,确实是我巫族人所为”
床上奄奄一息的美男子听了这话,才终于虚弱地闭上了眼。
“好啊,那烛台先生可否为长生卜一卦,卜究竟是哪位对长生下此毒手只要先生算的出,我马上就把这八卦阵给解了”
“这”
烛台先生有些为难,可是却又不得不卜卦,他索性闭上眼睛,伸出手掐了几个数,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半晌,只见烛台先生微微点头,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