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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幅大红色的门神像忽而开始移动,他们威严的脸庞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又一个凌乱的符咒从神像之中传了出来,将张云生和墨鲤团团围住。
“这是”
墨鲤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咒语,她从前似乎背过这一串符咒,但是她依旧对于过去的事怎么也想不出来。
看来,她还是无法回想起从前的事啊。
眼看那符咒越来越多,在半空中渐渐组成了一大串连贯的符咒,失忆的墨鲤只得举着木棍守在张云生的身后,而张云生脸上依旧挂着慈祥地微笑,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一般。
“前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云生看到墨鲤紧张地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得开始大笑。
“前辈,您笑什么?”
这一笑,搞的墨鲤有些摸不着头了。
“你且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听到张云生这样说,墨鲤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四周的符咒已经密密麻麻地重叠在了一起,然而眼前的两张门神像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一般,依旧在喋喋不休地吟诵着符咒,宛若四面楚歌,把一老一少二人紧紧围住。
“可是前辈,我们面前都是符咒,若是我向前一步,这些符咒怕是会群起而攻之!”
张云生看墨鲤迟迟不敢向前,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眼前的老人坦然地向前走去,他没有与这些漂浮的符咒斗法,更没有在身上画防身符护体,而是就这样坦坦荡荡、两手空空地走了过去。
“前辈,小心”
墨鲤话音未落,就见张云生已然穿越了这些堆满的符咒,完好无损的踏进了大门之中。
“什么”
看到张云生已然进门,墨鲤禁不住也迅速地跟了过去。
墨鲤纵身一跃穿越那些堆叠的符咒,当她发现自己也完好无损地踏进了大门时,不由得一阵欣喜。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凶险的门神符,我们竟然可以一跃而过,这究竟是为何?”
张云生捋了捋胡须,道。
“蛊,即是蛊惑,是害人之物。”
“所谓下蛊之人,皆是心怀鬼胎,心有仇恨之人。”
“世人欺我,辱我,笑我,骂我,而我心岿然不动,这些民间寻常的巫蛊之术便根本影响不到我。”
墨鲤听着张云生的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楚。
对于曾经的爱恨纠葛,她全然不记得了,心中才会如此无怨无恨。
若是她没有失去记忆,她还可以如同今日一般,无冤无仇,不怨不慕吗?
此情此景不宜多想,墨鲤不再暗自感慨,她定了定神,握紧了手中的木棍,默默地跟在张云生的身后。
屋内,是一片惨淡落魄的景象。
“云生,你可算来了”
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在帐子内响起,只见老旧的纱窗内忽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那样凄惨。
张云生缓缓地握住王鬼的手,为他把脉。
“哎”
张云生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鬼,你中的乃是同心蛊,而且同心蛊已然吞噬了你的大半颗心脏!”
同心蛊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墨鲤明显感到心中一痛。
墨鲤一皱眉,只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感觉怪怪的,仿佛是有些感同身受?
她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很奇怪。
“什么?”
帐中人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他猛然拉开了帐子,惊恐地握住了张云生的手。
窗外火红的夕阳蔓进这间老旧的房子,只见帐中人完全不似他的声音一般苍老,而是一副唇红肤白的模样,一双原本惊艳的丹凤眼微微有些黯淡,本来一个好好的美男子骨瘦嶙峋地躺在那儿,声音也带着沙哑的苍凉。
莫非这就是中了同心蛊后的症状?
墨鲤心中忽然间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云生兄,我中的同心蛊,您也没有可解之法吗?”
王鬼颤抖地握着张云生的手,他满脸乞求地看着张云生,一双丹凤眼里噙着泪光。
“我王鬼好歹也是个蛊仙出道的,如今却被蛊所害。”
“云生前辈,我的孩儿刚刚一岁,我不想让我一双妻儿双双死于这同心蛊啊”
看到王鬼如此乞求的模样,张云生慈祥的脸庞紧紧地皱起。
“同心蛊,顾名思义是被种在你的心脉之中的,这种蛊极为难得,分一子一母二虫,下蛊者将母虫埋在自己的心中,子虫下在受蛊者心中,如此一来下蛊者便可利用母虫随时控制子虫。”
“王鬼,这同心蛊一旦被种下了,想要化解,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王鬼声泪俱下。
“好,只要云生前辈能保全我一双妻儿的性命,不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吧!”
就在这时,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孩从外面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在张云生面前跪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请起!”
那女人呜呜地哭着,抽噎道。
“我们家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这蛊,只要夫君与我在一起一日,他就会感到心中疼痛难耐,我们夫妻二人只得分开住,我住西厢房,他住东厢房,如此这般夫君才得以活到现在。”
“夫君已然得道成仙,却依旧愿意与我过着田园里的小日子,我们是良善人家,从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那下蛊之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