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忽如其来的屏障彻底将古阿丽与墨鲤二人分隔开来。
“放开我!”
墨鲤奋力挣扎,无奈身上的绳子越挣越紧。
“你,就是二十年前蛊仙出道的小仙,八卦泉灵根神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人声音煞是好听,似是一个小少年。
恍惚之中,墨鲤只见一抹黯淡的黑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再仔细看,原来是一个披着满身紫纱的人。
“来者何人,为何满身紫纱?”
“紫纱乃巫蛊仙族最为尊贵之物,唯有灵山八巫中人与三大古族可以穿戴,就连开创仙境的绛神都不曾用过”
那人似是笑了,他缓缓靠近墨鲤,一股强大的灵力压迫着墨鲤的神经,把墨鲤本就紧绷的八卦泉灵根之力逼得到处乱窜!
“你你你想干什么”
墨鲤开始瑟瑟发抖,只见那人轻蔑一笑,缓缓揭开脸上的紫色面纱。
精致的紫纱散落在地,只见眼前人生得十分娟秀,如空中的彩云一般高雅,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宛若江南的水波,剔透清澈。
看到墨鲤正望着他的容颜出神,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我叫巫彭。”
巫彭
墨鲤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了。
灵山八巫之中,有一位大巫师,名作巫彭,巫术与巫道兼于一身,真身是一只大鹏。
“哎,你身体里有忘尘蛊,估计早就把蛊律那一套都忘干净了罢。”
“你可以先去看看我的人形蛊,也好长长见识”
说罢,巫彭伸出一指点再墨鲤眉心,墨鲤只觉浑身瘫软,宛若醉了一般。
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
不知此情此景是不是幻觉,墨鲤只依稀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卷老旧的黑白水墨画,而她似是身在画中,又似乎不在画中。
“这是哪?”
只见画中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此室天圆地方,四处皆是灰白的墙壁,没有窗户,更没有门,就是这样一个如此密闭又诡异的空间。
“你你是何人”
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鲤只觉得后背一冷,继而一股荤腥的鲜血味传来,吓得她一个哆嗦向前跌去,可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倒。
“嗯?”
肩膀凉凉的
只见一只被拔秃了指甲的手正揽着她
鲜血顺着墨鲤的肩膀流淌下来,墨鲤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在心中默念数十遍静心诀后,才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
空间的后方,一口暗缸若隐若现,那里面有成百上千地五毒在剧烈的蠕动着,成堆的蛊虫之中立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身体——那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瘦骨嶙峋的女人艰难地在满是毒虫的暗缸鲤挪动着,她早已皮包骨的手臂撑着暗缸的边缘,暗黄又干瘪的两个下垂着,腹部瘦的可以清晰地看出肋骨
“你是何人!”
墨鲤惊恐地往后倒退了一步,只见那暗缸内的女人忽然垂下了头,一双被挖空的眼眶挂在她被蛊虫咬得满是血洞的脸颊之上,显得尤为恐怖。
“我我是巫彭大人的蛊王,我叫巫真。”
巫真,灵山八巫之一,天君亲选的圣女,深受智者喜爱,因触犯天条,迷恋巫彭而被堕入鬼蜮,后被巫彭炼化为蛊人,从此万世轮回皆为巫彭而生,为巫彭而死,直至再不得转世投胎为止。
“巫真”
墨鲤惊讶道。
“巫彭与巫真在百亿年前的远古洪荒时期,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凄美的传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暗缸内传来阵阵血腥的气息,那味道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内蔓延着,让墨鲤几欲发呕。
“是啊。”
巫真缓缓垂下头,她空洞的两个眼睛望着缸内那些活蹦乱跳的蛊虫发呆,墨鲤也不知道她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传说你是天君亲选的圣女,为何放着好好地天界圣女不做,非要爱上那个心如蛇蝎的男子?”
“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生生世世为他当牛做马,以身祭蛊?”
闻言,巫真低下了头,她那一双空洞的眼眶无神地望着灰白的第,似是在抽噎,可是她那无神的眼洞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我身上还有一点神药,给你涂上应该会有些效用,起码可以减轻蛊虫撕咬的疼痛感”
墨鲤从怀中掏出一小瓶神药,她一双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把神药涂抹在巫真那一个个流着鲜血的伤口之上,那些伤口刚刚愈合,下面的蛊虫便破不接待地咬了上来,新伤叠着旧伤
看着巫真满身被蛊虫啃破的血洞,墨鲤禁不住一阵心疼。
所谓圣女,便是身心、灵力洁净之女,不仅要是处子之身,而且体内还要有一颗强大的正灵根,心底善良、乐善好施,如此这般心形纯良之女才可入得了天君之眼,成为受万人崇拜的天界圣女。
世人皆知,百亿年前的巫真成为了天界圣女之后,世上再无女子挑得起圣女这个称号,也再无巫真这般心性纯洁、灵力纯净的女人了。
如此一位纯洁善良的女人,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她不该,不该啊
“谢谢你”
过了许久,早已被蛊虫啃咬得麻木了的巫真才对墨鲤道谢,墨鲤怜悯地看着眼前瘦的可怜的巫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种程度的伤,怕是用神药涂抹也无力回天了罢
“对了。”
巫真迟缓地抬起头。
“听主人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