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并没有在镇西王府门口逗留太久,跟着进入府内,所见之处倒也有点让白川失望,明仁王朝唯一的****,异姓王啊,怎么府邸就这么寒酸,还没杨苏城的大户来得气派。
纹鹿城的沁园虽说被纹鹿文人雅客诟病为只文不雅的园林,可去过九山湖底的人才知道,白仁贵为儒家十圣人,是那心圣老爷,尽管出身儒家霸道一脉,可真要文雅起来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来的,只不过镇西王府就一点都没有文人气息,布置设计都是图怎么方便怎么来,除了一些铭刻着高深阵符的阵眼之外,所有布置俱是普普通通。
其实这也是白仁有意为之,他就是要把镇西王府打造成一座仙家堡垒一般的大阵阵眼,他当年就留下了诸多护阵阵法,只不过多年耗损有些不堪重负,这一年来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重新打造大阵上面,这些所谓地文文雅雅,说实话也顾不上来,金真王朝百万铁骑就横亘在玉陇关长城墙外,谁又有那个心思来为镇西王府添置一些文玩物件,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许是看到白川一路过来有些不满意王府的布置,白仁黑着连冷哼一声道:“来这边是大战的,你以为是来享福的,若要当什么世子殿下的,让玄应带着你滚回江南道去,那边夜夜笙歌倒也符合你公子哥的做派。”
白川从小就有千万种对付老爷子的方法哪里还会被他给吓到,赶紧上前挽着老爷子的手臂笑道:“老爷子说得这叫什么话,我来就是上前线的,啥都别说了,金真王朝那边有没有动作,没有的话,你老人家让我出去,我用剑气劈他几道涨涨咱们明仁的士气。”
白仁呵呵一笑,“就你跟着侳崖练了几天剑就以为自己是那唠啥子的大剑仙了?就你现在的境界,除了呆在城墙里摇旗呐喊还能做些什么事情,少给我添乱就可以了。”
白川哪里会敢在老爷子面前扯大旗呢,啥都别说了,就算如今跌境跌得厉害,咱家老爷子还依然是儒家最能打的圣人,就这一点,白川境界再搞修为再逆天也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吹嘘啊,当年在娘娘庙外,剑灵凤离全力一剑还被那妖族大剑仙给挡了下来,你看老爷子一出马,一招一字千金,泰山压顶一般的打得那妖族大剑仙一点脾气都没有,说镇压就镇压,世间练气士对上剑修,能打得这么硬气干脆直接的,怕也是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白仁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脾性,真说有那公子哥世子殿下的做范是不可能的,从小被自己放养着长大,对于白川的心性他这位儒家心圣老爷比谁都要清楚,尽管在那一次施展岁月长河之后有了很多出乎意料之外的变数,可白仁他是谁啊,他可是这个天下公认的神仙手,反而因为这些变数更加让白仁看到了儒家未来更多的可能性,转而把更多的支持和棋子给起了来给白川铺路,更是自己到如今还拖着一副老骨头来面对强队,也不就是为了多给几年时间让白川成长起来嘛。
“来了这边那些华丽花哨的玩意就不用多想了,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仁在前负手而走,剩下之人当然不敢私自离去,看白仁的神情,想来要所去的地方也是一处比较严肃的地方,不然一向邋遢不羁的老爷子也不会正经的弹冠正襟。
一路穿过偌大的镇西王府,整个王府占地极大,布置了好几处由高境阵师设下的阵,也有诸多墨家匠师出品的仙家杀器,一件一件摆满了空地,白川一路过来所见,也知道老爷子的心意,如果玉陇关城破,那么这一座顺着山势而建的王爷府就是最后一处据点,就看这么多阵法和仙家重器,只要有足够修为的练气士在这里维系法阵,总归如一颗钉子一般扎在金真王朝铁骑前进的路线之上,至于拔不拔得掉,也就看破阵和守阵两方人的对拼了,不过有白仁在,只要他抱定了主意死守,估计也没人会破得开这镇西王府吧。
开始往镇西王府后院而去,听到了密集地叮叮咚咚之声,似乎在开窑石碑,而且听规模应该有很多人在一起开工。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眼前让人震撼的一幕,足有上千人在挖山,对,就是在挖山,有凡人也有修士,凿下了大半山体,然后就在挖空地山体前立了一座几十丈高的巨大石碑。
这么一块巨大石碑想要从山体当中给挖出来打磨,当然只能是仙家修士的手段才可以完成,然后就是几百个凡夫俗子围着这块巨大石碑在精细打磨,叮叮咚咚地凿击声就是从此而来,不过不管是挖山还是磨石碑,这些手段应该都是仙家修士来得趁手才是,为何又有这么多凡人在此劳作。
白川想不明白,轻轻地问了一声,“老爷子,这是在整什么?”
白仁两眼望着那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的石碑,语气有些悲凉,“知道为什么是这些人在打磨石碑嘛,其实这样的事情放在咱们修士手里其实也就不过一两日之事,神通一使,想雕怎么样的花纹雕不出来。”
白川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妄自猜测,因为老爷子有这么一手必然是他有的说法,而那些在石碑上埋头凿刻的平民百姓,似乎眼前的石碑就是那天大的机缘一般,专注万分。
白仁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人啊,生在西疆,活在西疆,可能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西疆百万里之地,这一辈子也不曾见过江南道的婉约,也是一辈子见不到隔开人间四大洲的大海,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