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白仁最在意的就是圣门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圣门,在上古时期就有一部分教徒走上了极端路子,被世人冠以魔门的称号,一个个看似虔诚的教徒,在世人眼里无非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堂堂一个儒家十圣人,心圣老爷,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被世人喊为大魔头,白仁的心里又会如何好受。
所以在白义义无反关投身到圣门崛起的大业,拉着赵靖一起下水,这两父子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白仁甚至连白义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从来都是以不孝子来称呼,两人也算是彻底断绝了父子这种至亲地血缘关系,如果不是白义在最后送来了白川,恐怕白仁如今早就已经赶赴新地里去了,还在这个人间界,打生打死作甚!
赵靖侃侃而言道:“先生,大兄不会来这边,大兄也绝不会和您在战场上捉对厮杀。”
白仁冷哼道:“捉对厮杀?不孝子能打得过他老子?不服让这王鞍滚过来,一巴掌拍死!”
面对白仁的撒泼,赵靖也只能无奈报以一笑,当年的先生可是儒家最fēng_liú绝顶之辈啊,怎么就变得了如今这样的邋遢无赖模样呢。
“先生,这样一个战场,学生觉得还用不着大兄为此劳心劳力,学生还是可以办妥的!”
白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一个战场,你赵靖本事大了啊,金真和明仁,双方合起来,今日在这里足足有一百多万将士,金真已经丢进去三十万条性命,这战继续打下去,玉陇关还有四十万陇西军,金真还有百万铁骑,是不是都死光了,在你赵靖眼里,无非都是一群蝼蚁。”
赵靖耸耸肩,笑道:“那先生以为,不是蝼蚁,又是何物?”
而不仅是他赵靖如此想法,几乎所有的所谓山上神仙,又什么时候拿这些凡人性命真当一条人命来看待了,任杀任灭,不是蝼蚁又是什么。
而赵靖的心性之坚定和对已定目标的追求,身为一手带他出来的先生,白仁知道,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可能坐下来继续谈论这些所谓地大道理,要是能得通,当年就已经得很透彻了,都已经打到了这个程度,再想彼此之间坐下来,谈问论道,不可能!
白仁也是光棍的性子,摆了摆手,嗤笑道:“的确是我白仁最得意的学生,国士无双,当之无愧!一切都如你所谋划的吧,行了,死地已成,怎么打吧,是你赵靖亲自下场还是再找几个帮手过来,你家先生一并接下。”
赵靖两眼精光一闪,“先生,学生之如此谋划到这个地步,无非就是想告诉先生一声,事不可为,不如放手!玉陇关今日一定要破,先生莫要认死理,只要交出玉陇关,在这里绝不会再有一条无辜性命牺牲,这就是学生给先生的承诺。”
白仁只是撇了撇嘴,眨眼道,“要是先生不肯呢!”
赵靖却是大手一挥,一记神通使出,人间的国士无双,修为如今不知何境,却见在木皇以太和阿云笙施法之下一直不温不火地冥间祭坛突然鬼气冲,乌云盖顶。
“那就让玉陇关,成人间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