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明仁西疆玉陇关的路,并非只有一条西廊走道,只不过择其他方向入关,就要翻越无数穷山恶水,相比西廊走道的宽敞之路,显得艰辛许多,不过在修士眼里,不过是多御空一段时间而已,无甚大碍。
名家司马惮,这时候正和文惠两人御空而行,目的地,明仁西疆玉陇关。
气度愈发沉稳的文惠,在点醒前世记忆之后逐渐有了名家老祖的神韵,哪里还有当年鸦巢镇杏子巷痴呆儿的样子,一家老祖转世重生,修为只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兼且文惠也是属于鸦巢鎏金一代,背负着莫大的气运,一直不温不火地名家,中心重任都在文惠的肩上。
玉陇关打得有多热闹,抬头望望幕就可知晓几分,在即将赶赴战场之际,文惠开口问道:“师兄,我们这一次去玉陇关,是帮哪一家?”
司马惮眨了眨眼,道:“师弟以为如何?”
文惠想都没想,“我会站在川哥哥一边,可如此会否打乱师兄的部署?”
司马惮畅意大笑,摇头道:“师弟,我名家能否中兴,这个担子师兄就交给你了,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师兄不如先拿个主意,把这一铺押儒家身上如何?”
文惠问道:“师兄,三教百家几乎站在了一条线上,如此针对儒家,我们名家押宝在儒家一方,是否太过冒险了一点,而且句不好听的话,儒家,如今失道寡助啊。”
司马惮捋了一把胡须,笑道:“富贵险中求嘛,百家之人都押注在圣门一方,想要从中分得利益,可这么多人,人间气运就这么多哪里够分,咱们玩一手以博大,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呀。”
文惠又问,“那师兄,如果儒家抗不下去了,以我们名家的胳膊腿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呢?”
司马惮哈哈一笑,“那就让师兄去挡死,只要师弟还在,咱名家总会有中心一。”
文惠不依地喊了一声师兄,司马惮摆了摆手,“师兄的资质有限,能力也有限,能做得也就这么多啦,文惠,你才是名家中心希望所在,现在听师兄的可好?”
文惠只是默默地点零头,名家两人,赶赴玉陇关,这一铺押在儒家,到底是赚还是亏,暂且先看看吧。
随着六家封圣的修士到场,金真一方再次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优势,赵靖所布置的手段可以称得上是层出不穷,而为破开玉陇关,这些三教百家之人也真是愿意出大力气,人间界又什么时候让儒家成为了这众矢之的,想想都让人觉得可笑,而今的儒家之人依然还在为了各自的学脉之争闹得不可开交,且看看人间界的形势,儒家要是继续再这样自己人耗自己饶闹下去,真得要大难临头了。
这一次的场面搞得如此之大,对于儒家之人来也算不上全是坏事,最起码能敲响一个警钟,跟那些喜欢内斗的人告诫一声,人家都已经拧成一股绳要拿儒家开刀了,你们真得还要继续拖自己饶后腿嘛,真要不决定一致对外?
理圣老爷依然老神在在,他也算是看明白赵靖的心思,在儒家诸贤令一出之后,这位国士无双肯定已经在心底盘算过这场战事的优劣,想要今日一力破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儒家再江河日下,那也曾经是三教实力第一,真能给这些不成气候的百家给围歼不成,诸贤令都已经出来,多少儒家修士要赶赴玉陇关,这关还要给你赵靖破去,他们这些死要面子的读书人这脸到底往哪搁,而赵靖之所以继续把家底给拿出来,无非就是透给儒家一个消息,你们的敌人就有这么多,咱也是有心要算计你儒家了,今日玉陇关不破不要紧,可在人间界,儒家的落子还有这么多,守得下玉陇关,能守其他地方嘛,真要动你浩正大洲的根本,你儒家面对百家修士,是否真能再来一道诸贤令,各家学脉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赵靖啊赵靖,不愧为国士无双的名头,把阳谋堂堂正正的摆出来,站在对立面的人就如此之多,你儒家那些怀有别样心思之人,会不会另有想法,且看后事如何吧。
一想到一大帮子最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大老爷们围坐一团讨论下大势,理圣老爷就一脑门的黑线,最怕的就是跟这些脾气一个个倔得跟头牛一样的打交道,还不如跟白仁一样,了结一下人间事,跑去新地来得干净利索。
理圣老爷这时候却不能抽身而退,如今儒家的面子就摆在这里,现在打不打架倒也无所谓,起码人马要足嘛,总不能儒家身为三教之一,这拉人摆场面的事还能给这些百家修士给占了上风去,反正活着就是为了这张老脸有些光彩,借着诸贤令的东风,好嘛,咱也做做那号令诸贤的勾当好咧。
“诸位老友,也是时候现身了,咱儒家也不能给外人成没有人嘛,出来亮个相!”
幕之上文气再浓上几分,再有几道身影逐渐浮现,一位面目比之理圣老爷还要刻板严肃的老学究现身,冷哼了一声。
“你理老头什么时候学白仁那厮,话也不要脸皮,有辱斯文!”
随着老学究一同现身的还有两位,俱是那气度文雅看似文采比还高的儒家先生,三人站在理圣老爷身边,满的文气浓郁得化不开。
白仁得见几人,嗤笑道:“几个死读书的书生,又顶得了何事,果然是来凑人数的。”
最先发话的那个刻板严肃老头子也是脾气火爆,眯了眯眼,“白仁,少在那边聒噪,你不是能打嘛,怎么还要我们这帮老不死的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