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终究要走到尽头的。
丁晨旭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队员变成了这种样子,虽然在卡洛斯柯达里队员受伤的事情常有发生,但是如今丁晨旭才明白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丁晨旭真是一个不称职的队长。
西蒙停下了脚步,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往前走了,前面是光滑的石块,这是饱经摧残之后的顽强石块,通身都是漆黑色,它似乎也已经死去了。
西蒙和丁晨旭转过了身子,队员a和队员b只是没有偏差的猛冲过来,如果再不开枪,丁晨旭和西蒙只会被这两个家伙咬死,或许会变成一具新的虫尸。
“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丁晨旭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无奈又可怜的拽着西蒙的衣角……
西蒙是唯一一个看见这样的丁晨旭,令人心疼的丁晨旭。
当一个高冷的队长变成无助的小女孩的时候,西蒙才感觉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
“没有……。”
西蒙只能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已经死了,死而复生一直是幻想而已,坚强的人只能做到的一点那就是接受。
西蒙举起了步枪,瞄准了这两个已经丧尸人性的家伙,西蒙只得替丁晨旭开枪,这个罪人的角色只能由西蒙来承担,不然的话自己可真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枪声响起,毫无偏差的子弹穿过这两个队员的膝盖,头颅,很快,这两个队员就倒在了前行的路上,只留下部分的身子还在有节奏的蠕动着……
不管丁晨旭以后会怎么看待西蒙,西蒙只能这样做。
西蒙收起了枪,并不知道要对丁晨旭说些什么,西蒙没有陈迟那样的嘴巴,也没有那么多关于安慰女孩子的心思,只是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如既往的那般没有表情的表情。
西蒙在加入黑鹦鹉小队之前的那次哭泣就是西蒙最后的一次哭泣。
丁晨旭没有阻止西蒙的开枪动作。
枪声的回音消逝了许久之后,丁晨旭关掉了枪身上的探照灯,这里陷入一片漆黑……
西蒙也很是配合,只是默默的站在丁晨旭一盘,因为西蒙一直都很适应黑暗,只是这里的黑暗做不了梦了。
西蒙能听见丁晨旭的抽泣声音。
丁晨旭只是抽泣着,没有扑倒在西蒙的怀里,也没有靠在西蒙的肩膀上,只是蹲在队员a和队员b旁边唱了首歌,“白鸽奉献给蓝天……”
在梅丽号上,队员a和队员b过了生日。
在黑鹦鹉小队的宴会上,队员a和队员b说了个简单的愿望,就是能听丁队长唱一曲奉献,丁晨旭一直再打酒嗝,当时确实没有唱……
曲子完毕之后过了许久,丁晨旭擦干了眼泪,打开了枪身上的探照灯,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努力的喘着气,朝着西蒙伸出手。
“刀……。”
这个字确实吓到了西蒙,这丁队长还真是成长的挺快的,保佑这丁队长不会干呕吧。
西蒙递给了丁晨旭这锋利的小刀,上面沾着未干的水。
西蒙拿过了丁晨旭的枪,为她照明。
队员a和队员b身上蠕动的地方分别是左腿和肚子……
左腿还能接受,只是肚子,丁晨旭愣住了。
西蒙照射着左腿,“先这边……”
丁晨旭晃过了神,咬咬牙一刀扎了下去,划出一道竖线口子,这只虫婴还挺是激进,径直爬了出来,丁晨旭手起刀落,虫婴被砍成了两半,它再也不会蠕动了。
很快,探照灯便照射到了另一个队员的肚皮上,开膛破肚,还真是有这么残忍的成语吗。
丁晨旭微微闭上了眼睛,撕扯开了队员的战服,将刀正放在队员白花花的肚皮上的时候,丁晨旭实在是没有办法下手。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将丁晨旭手中的刀按进了队员的肚子,是西蒙。
西蒙按着丁晨旭发抖的双手从左边移到右边,丁晨旭差点瘫软在了地上,直到那只恶心的虫子爬了出来,西蒙一脚踩死了这家伙。
“像丁队这样的,连进入黑鹦鹉小队的初试都过不了……”
听起来确实不像是人话,丁晨旭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有些湿润的地面,这不是水,是血。
丁晨旭的身子也不干净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丁晨旭满身的汗,未干的眼泪,还略显稚嫩的坚强。
丁晨旭取出了队员a和队员b身上的天伤勋章,上面有着他们的编号,以及丁晨旭稚嫩的脸庞,说来可笑,这些可爱的队员们拿着枪奋战的时候怀里揣着的是这样的天伤勋章。
丁晨旭起身,立正,敬礼!
西蒙确实还是没有回答丁晨旭的问题,现在回答确实也是不合时宜。
西蒙从来没有敬过礼,每当黑鹦鹉小队有队员伤亡的时候,大家总会在之后的宴会上多喝一杯酒,这就是黑鹦鹉小队缅怀的方式。
“我……,你……你唱的歌不错。”
“……,是我歌唱的不错。”
其实两句都成立,但是西蒙确实想说的是第一句,丁晨旭知道这家伙不怎么会说话,更别说安慰女孩子这样的高级生物了。
向来都是丁晨旭安慰别人,其实丁晨旭一点也不高级,有时候还会犯点花痴什么的。
看来丁晨旭没办法带出两个队员的尸体,就地掩埋,这些坚硬的石头看起来并不会轻易被破坏,丁晨旭想着这些的时候。
西蒙只是在四处观察着这个地方,出口才是现在应该首先担心的问题,不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