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霍青嬅照蓝大舅的规矩,要弄一大桌。
特地领村里小伙进山弄的新鲜、肉、菇、笋等,非常丰盛。
老乞丐烧火,烧到流口水。
小乞丐煎药、嘿嘿。
老乞丐和老将军扯惯了,脸皮也厚:“多少年,以前过年只能看人家,然后讨一点就算丰盛了。主子厨艺比那些大户人家也好呢。”
小乞丐:“别说你又吃过哪家。”
老乞丐:“说实话尝过的不少,主子说得对,梦想还是要有,以前咋能想到。”
厨房、本来不小,但搬了椅子让老将军和世子坐着。
因为厨房做饭、最暖和。过年呢,若是让老将军打盹,他不知想多少。
霍青嬅做的红烧狮子头,先分一个,喂boss一口。
老乞丐喂老将军一口,他身体不好也就吃一点。
然后大叔与小乞丐、吃的最香。
老乞丐回味:“上桌再吃。”
霍青嬅收拾一番,公主抱,将boss抱回正厅。
大叔跟着公主抱,将老将军抱回正厅。
屋里已经烧暖,点了灯,大桌摆上,还有米酒。
放鞭炮有规矩,先屋里,再屋外,放过,是正式开吃。
霍青嬅主持:“新的一年新气象,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老将军不说。
席澹说:“无忧无恼心底宽。”
大叔得说:“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老乞丐琢磨:“吃得好睡得好,一年比一年好。”
小乞丐:“大家都好。”
喝酒。开吃。
霍青嬅细心照顾boss,又得看着老将军。
老将军吃的不多,完了就在一边,半闭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他总是想的多,可能就那么点事,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什么名堂。
老乞丐习惯了,吃饱了起来,唱曲儿。
莲花落的手艺他没有,但唱吉利话讨饭、是必备。一串唱下来也有样儿。
霍青嬅高兴,赏!
老乞丐愈发唱,小乞丐也学了,各种哄人的,热热闹闹。
霍青嬅才弄的笛,来上一曲。
敲门,是村里一些人来闹了。过年串门,谁家人缘好,谁家有好吃的。
霍青嬅做的再多,都被吃光了,年初一想吃剩饭?有人剩饭吃到年初五?只能说新鲜也好。
人多,哈哈吵到夜里,因为两个病人,那心满意足走了。
这儿,病人收拾睡下。
霍青嬅也准备早点睡。明儿初一,还有一拨的。
席澹叫:“陪我乂睡。”
霍青嬅:“咋地?”
席澹声音弱弱的、像撒娇:“冷。”
霍青嬅摸摸他脸,被窝里摸摸,不冷啊。好吧,也不是一次,这病娇还能将他咋地。
两人睡一块,被窝里更暖和,一股药味。
席澹搂着她,好在被子不重,那有的被子十几斤,能将人压出病。
霍青嬅哄:“睡了。”
席澹不怎么困,看她睡着,也安心睡了。
一早起来,天不像冬天那么冷,霍青嬅掀了被子才想着还有一只,忙又给他捂着。
席澹看着她:“要不再睡会儿?”
听着外边放炮,霍青嬅到正厅,大叔已经放炮,开门。
然后门外放炮,这年算过了,要补觉的继续。
霍青嬅琢磨着人走动得八点往后,还能睡一阵。
被窝里,席澹虽然病娇,男孩毕竟比女孩长得大。
霍青嬅:“别抱那么紧我身上有点凉。”
席澹:“给你捂暖。”
霍青嬅:“一会儿给你穿新衣裳。”
席澹:“你穿新衣裳吗?”
霍青嬅:“穿?”
这么定了。
早上快九点,太阳暖暖的照,新房门口,都是人。
地上垫子,不少人是真跪着拜年,拜贵人咩,可不是庙里烧香。
老将军精神还行,挥手,老乞丐送上红包。
孩子欢天喜地,一个红包十文钱,拜了还想拜行么?
小伙拜年,就看两人出来,犹如画里走出来,全都看傻眼了。
公子、本就是病美人,豹皮大衣愈发美。
而小姐、小蒋?也是真美人?这一身、不算多华丽,绝对好看绝对女子了,她是女的!
“你是女的?”村姑叫。
“本就是女的。”霍青嬅扶着boss坐下,正式给老将军拜年。
老将军看着娇女,不知道说什么。
霍青嬅拜完自己站起来,非让女儿、十五岁的女儿上战场,何必多说。
大叔向小姐拜年,一个小姐,战场吃了多少苦,她凭什么要受这罪?
没关系,霍青嬅派红包,是老将军的两倍。
老乞丐和小乞丐拜年,霍青嬅还给大红包,新年好好干。
一些小孩欢呼,有红包就是好,别的管什么呢?
小伙也是,虽然有点傻,但这小姐不是他们能想的,拿着红包。
小乞丐端来不少零食。
小孩都恨不能往兜里揣,揣着多吃几天,这家才好吃呢。
气氛极欢快了,一直闹到中午。
村里没午饭,下午三四点一吃,晚上也解决了。
但霍青嬅这边,病人是要吃药、吃饭。
其他人就散了,正月初一能玩的、总得娱乐一下自己。
这边六人,吃着饭。
老将军吃不下。
霍青嬅:“别人不在意你,但这桌上大家都在意的。别人都是个屁,你不能将自己当个屁。从今天开始,咱要过得皇帝都不换。”
老乞丐激动:“这样的日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