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的一点在哪里。他大约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是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除了他应得的,不然他不会多伸一分手,就算在寨子里有充足食物时,他也会自力更生。

寻栯默默地低下头,好想为他鼓个掌,没看到大当家都要气成青蛙了吗?

大当家被气了好一会儿,临走的时候抛下来一句道:“外面官府可是悬赏千金要魏大将军家的小姐,是你跟我们下山还是把人交出去,你自己好好想吧。”

寻栯幸亏把头低着,不然脸上的惊恐表情一定会出卖他现在的人设,这会儿为了扮演了更加逼真,她连头都没抬,就好像大当家的提到的魏家小姐跟她毫无关系。

手腕上被抹了东西,有点凉,然后又变得火辣辣的。

寻栯抬起头,脸上还是干净清澈的,带着一丝心有余悸道:“大哥哥,刚刚那个人事要你去做坏事吗?”

长牙面无表情道:“外面各处大乱,他想趁机多捞点。”

“多捞点是什么意思啊?是这里的饭不够吃了吗?”

长牙抬眼扫了她一下,寻栯差点又没崩住脸。

但是还好,长牙很快把注意力又放回了她的手腕上。

手腕上被粗糙的包扎了起来,长牙道:“明日我出去,你若是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寻栯就憋着小嘴委屈道:“大哥哥你凶我。”

长牙突然抓着她的后脑勺把她逼近自己,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装疯卖傻都可以,但是想跑,我弄死你。”

寻栯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没了,垂下了眼睛,发现自己像一个可笑的小丑,原来这些天的装疯卖傻,这个男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拆穿,看着自己表演高兴罢了。

寻栯低着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跟了我们多久?”

长牙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她的头发很黑很滑,摸起来跟个锻子一样。

“你乖乖听话就是,你是我的战利品。”

寻栯从那天开始就保持了一种消极不抵抗状态,拒绝跟他再有任何交流。

长牙后来下山的次数越来越多,在回房间的战利品也越来越多,同样的,他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了。

安静下来,无所事事的寻栯,某一天突然就爆发了,在长牙够着身子给自己后肩上药的时候,寻栯把筷子长的一根银条扎进了长牙的肩窝,直直得扎进去一半。

长牙的动作顿了顿,那淡淡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些可笑的懵懂,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仿佛是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寻栯这一刻就像疯子一样,披散着头发,死死的抓着那根银条,拼命的往下扎,嘶吼的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奶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也是那些人的人?你是不是跟他们一起害了我爹爹娘亲,还有我兄长,是不是!”

长牙倒下去的时候,寻栯就那样披头散发的跑出去了,像是飞蛾扑火一样的不要命,随手抓了一把砍柴刀就到处砍人,没两下就被在这里的男人一脚给踹开了,她被捆起来绑在了广场上的那个柱子上。

按照寨子里的规矩,一旦有人在寨子里面闹事儿,就会被绑在耻辱柱子上,遭受三天三夜的炮上,没有任何的食物跟水,并且这三天三夜里,任何人都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只要不弄死他就行。

寻栯被捆上的第一个时辰里,寨子里的女人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各种脏的污的东西都往她身上倒,也有人上来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脸,进入第二个时辰的时候,是一些孩童,他们带着天真灿烂的笑容,却拿着石头砸她,朝她吐唾沫,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把她撕掉一样。

寻栯一直沉默着,无论外界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她都无知无觉,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觉得这些日子自己是多活的,她的所有家人都已经离开了,她竟然还妄想以一己之力报什么仇,结果不过就是被人当做战利品,当做物品一样夺了回来,或许在那天,她就应该是在雨地里,或者被掉下来的石头直接砸死算了。

第三个时辰的时候,已经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男人,嘴里带着污言秽语上前来撕她的衣服,不过他们到底还忌讳着一些什么,那没有敢太放肆,只是摸她的脸,她的手跟脚。

寻栯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似的垂着脑袋,或许到现在她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她竟然这一刻还在竖着耳朵听不远处的动静,那个男人会死吗?流了那么多血,应该会死吧,看起来这个寨子里离不开那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死掉的话,那么这个寨子里的人一定会成为一盘散沙,到时候说不定哪天就被剿灭了,也算是为世间除了一大害。

同时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如果那个男人死了,那她立刻就咬舌自尽,一命还一命了。

露水将尽的时候,寻栯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面前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她睁开了眼睛,笑了笑道:“我不想做你的战利品了,我想报仇,我想给我的家人报仇。”

男人沉默的把她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不远处的大当家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吼道:“你疯了吗?她都要杀你了,你竟然还放过她?长牙,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形,这个女人的爹,所守卫的那个国家都已经覆灭了,你知道现在外面是怎样的人间地狱吗?难道你真的要为这样一个女人,放弃我们虎头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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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二八七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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