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地情绪,暗沉的语调以及周身围绕着悲凉气氛,无声无息渲染着整个大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泽,你说话别断断续续,有什么事说明白,不然搞得我这颗心七上八下。”
路琳胆战心惊的等待谭泽描述当时之景,哪曾想关键时刻他突然掉链子,恨恨地咬着牙。
逗她这老年人很好玩吗?
快点说啊,别折磨老年人,有没有公德心!
“具体情况特别乱,一句两句话说不清,等有时间我再告诉您。”
无意间瞥见月笙遥警告地眼神,谭泽呼吸一滞,立马改口,潇洒起身准备离开。
他是想说出来让婶婶开导开导遥遥,但是并不想违背遥遥的意愿,如果她非常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自然会为她保守秘密。
他说过会一直一直保护她,即使没有人开导,他也会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不论是什么样子的她!
“站住!”
“婶婶?”
背后传来厉声呵责,谭泽惊讶地转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路琳。
刚刚是小婶喊他?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小婶是老师,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他从未见过她色厉内荏的一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呵斥。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泄露信息,除非遥遥自愿!
“你是想我问还是想让你小叔问?”
“。。。”
他很好欺负?
听到小婶的问话,复杂地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不说,坚决不能说!
三座大山压在身上,他真的是艰难在夹缝中生存。
但女朋友最重要,一切以她的情绪为主,他得按着女朋友的意思来!
“婶婶,这件事是遥遥的私事,刚才我已经逾越,真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您真想知道详细信息,我估计您得问遥遥。”
“天色已晚,过两天我还得回部队一趟,趁着有限时间,我回家看看爸爸妈妈。”
“小婶,遥遥,再见,有空我过来蹭饭。”
不敢继续留下,谭泽机灵地耍着小心机离开。
眼下才两人,都快把他压的喘不上气,万一小叔再回来,三个人一同施压,估计他能被憋死。
为了以后幸福的美好生活,他还是趁早溜!
“小泽,哎,这小兔崽子,越长大越不听话。”
刚意识到谭泽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软硬兼施,便见他快速消失在门口,路琳生气地捶了捶沙发。
怎么回事?
她就那么可怕,不就是想问他一件事,有必要防备她那么狠!
“遥遥,你来说说你们在西南地区到底遇到些什么事?”
逮不住大的还逮不住小的,小泽腿长能跑回家,遥遥可不行!
“干妈,我好累,想睡觉。”
没心情说过去发生过的事,月笙遥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瘦弱的身体似倒不倒,沙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困意。
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
“遥遥,你……算了,睡吧,睡吧,等老谭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哎,话还没说完怎么人就倒下?快起来去房间里睡,外面太冷,空调也起不到作用,走,我扶着你去楼上睡。”
“一个个不着调,到底出什么任务,怎么这么困?”
“不行,我得赶紧给老谭打个电话,让他抽空回来一趟,不然我心里不安宁。”
扶着昏昏欲睡的月笙遥走上楼梯,路琳自言自语地唠叨。
不是她爱管闲事,只是事情沾到遥遥身上,她便控制不住去管!
自家孩子,虽然已经长大,但在她心里,遥遥永远都是第一次见面时,浑身伤痕,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些年她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家孩子来养,担心一定会有,多年以来,便逐渐形成习惯!
“来,慢慢躺下,别磕着头。”
累死累活将人带到楼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右手撑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床头。
老了,老了,她是真的老了!
才这么会,身上出的全都是汗,她先坐下歇会。
端庄地坐在床头,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向月笙遥,伸手摸着她纤瘦地脸颊,眼里的心疼似乎溢满眼眶。
遥遥离家之前,脸上多多少少还有婴儿肥,才过多长时间,婴儿肥没了,颧骨也高了。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别摸我,别碰我,滚,滚开!”
“遥遥?”
“走开!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睡觉,好好睡一觉。”
手指轻轻滑过月笙遥皱起的眉头,正打算去将它抚平,却见遥遥剧烈挣扎,闭着眼睛大吼大叫,眉心显露着深深褶痕。
纵然是在梦里,吼出来的声音不仅凄厉,更是充满恐慌。
伸出手想拍打着月笙遥脊背,示意她安静,手刚伸到半空,心疼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苍白的嘴唇,深深叹息一声,收回手臂。
罢了,梦魇的人不要轻易打扰,否则当她睡眠苏醒记住噩梦前的场景,只会在记忆里留下恐怖地影子。
不打断,虽然此时她被噩梦缠绕,但等醒来却记不得噩梦的场景,如此,才是对她好!
幽幽叹息一声,将被子盖好,路琳佝偻着肩膀离开。
轻轻地关上门,步履沉沉地走下楼!
楼上楼下仿佛是两个世界,楼下热热闹闹,而楼上却安静如斯,若不是仔细听,还以为楼上不见一人。
“老婆,遥遥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