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袍老者接道,“那么问题就来了,明明是阴尊修士,却要用离体真魂,冒充幽冥神将,到底是何用意,难不成,捉拿地魂,真要靠这幽冥神将的帮助?”
许易道,“某隐约见过修士突破至阴尊之位,却听这幽冥神将话中的口气,似乎地魂被他们或者他们的组织掌管,捉拿地魂,好似动了他们的资源。似乎给了他们补偿,才能让他们平衡。”
“笑话,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葛袍老者仰天大笑,“地魂悬于九幽,更不知在哪方世界,关联多少空域,漫说是小小的幽冥神将,便是整个北境圣庭,又有谁能控制地魂?还是老夫来告诉你吧,这些幽冥神将的出现,可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们收起好处之余,还用分割部分地魂。至于分割部分地魂的因由,不用老夫细说,以你的智慧,当能知晓。”
许易自是一点即透,“莫非这也是北境圣庭御人之术?”
“然也!”
葛袍老者冷笑道,“这一方世界,万兆生灵,无尽疆土,却能被统御得层次分明,浑如铁桶,岂是一个简单的怨魂,止杀牌能做到的。修士成就阴尊之位,便是关键性的一步。幽冥神将分割了地魂,交与北境圣庭,虽老夫也不知晓这分割的地魂有何作用,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有助于北境圣庭控制该阴尊修士。”
“还有更重要一点,凡是地魂被分割的,虽然勉强修成了真魂,成就了阴尊之位,严格意义上说,却是假阴尊,惯因地魂根本没有完全与阴魂合一,即便是沟通来天魂,也根本无法,天,地,人三魂合一,成就阳尊大位。”
许易听得毛骨悚然,怔怔盯着葛袍老者,默然无语了。
葛袍老者面有得色,“现下,许兄还认为这二十万花的冤枉么?”
许易郑重抱拳,“多谢俞兄见告,此恩不言谢。”
冤枉?一点也不冤枉!漫说还有天神图残图,即便单是这个消息,在许易眼中,也是无可估量了。
葛袍老者虽千般算计,但有此桩,许易便极是承情。只是因为想你
许易再是自负,也知晓己身招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强拉了葛袍老者留下,对彼此都未必是好事。
送葛袍老者离,倒没花费多大功夫,许易召唤赵无量,召集了三代门徒,合计四十余人,尽数服用了隐体丹,次第从门中而出,各去不同方向。
转瞬,便将陈家派驻的几名哨探,彻底蒙圈了。
行出官署百余丈,许易与葛袍老者会合,一路向南,行进城中唯一的一个传送商会,许易代付了五百灵石,目送葛袍老者消失在阵盘之中。
随即,许易也消失在了乌当城中。
一日之后,许易回到了冷阳峰。
随即,许易闭关了。
如今,他须弥戒中的火灵石,虽不足以支撑他完全将补全的火符上的几种可疑组合,却勉强能够支撑他初步的探研了。
整整七日,近三十枚火灵石,除却给冰火兔留的两枚口粮,彻底被消耗一空。
心神俱疲的许易,瘫倒在洞府冰冷的地面上,心中却充塞着欢喜,这是一种获得知识,把握力量的感觉。
这七日的功夫,许易虽未在补全火符上有所进益,却在一步步的错漏上,对构成此道火符的众多基础符纹,有了整体的了解,其中三道火系符纹的奥妙,他已掌控由心。
这种掌控绝不是明晰该符纹在组成此道火符所起的作用,而是深入到了本源,完全掌握了这道符纹蕴含的全部道理。
而这种掌握,意义重大,不单单是许易掌握了此道火系符纹,而是对火系符纹构成整体道理的初窥门径,对后续的符纹研究,有着极端重要的意义。
作个比方,便好比研究一种异族文字,研究透了众多文字中的一个,其意义绝不单单在此个文字上,而是对该种族文字的构成文字的基本道理,基本意义的初探,对后续的文字破解工作,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