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孔腾云,夏多泽失魂落魄,摊在了地上。
许易道,“夏兄还是速速回归仙门吧,谁知道姓孔的魂牌破碎,又会引起何等样的风波。”
夏多泽慌忙起身,一道烟消失不见。
身为太清上派的外门弟子,他如何不知世家大族子弟皆有魂牌,一旦魂牌破碎,必定会引发追查。
他若还待在此处,那真是十死无生,唯有回归太清上派,才能安心。
白老平低垂了头颅,暗骂许易心思阴沉,他看得明白,明明是这魔头始作俑者,却让夏多泽最后动手杀了孔腾云。
孔腾云的一缕死气,沾在夏多泽身上,圣族族庭那边纵使派员追查,也定是奔着夏多泽而去了,反倒不会驰来此处。
夏多泽方去,许易不经意间抬头西望,心道,总算等来了。
他不杀白老平,正是留他报信。
虽灭了夏腾云,白少主,坑了夏多泽,可许大魔头心中的一腔愤懑,还未尽平。
不将始作俑者的白家连根拔起,怎能消他心头之火。
对方来势极快,不过十数息,二十余位修士聚成一团乌云,化作一道流光,飚射而至。
还未近前,滔天气势,便狂压而来。
这种威压之感,好似天上的太阳要坠落下来一般。
“白老平,阁儿呢,阁儿呢……”
一道雄浑至极的声音响彻四方,声方落,人已至。
却是一位气势威猛的披发中年,怒睛圆睁,死死瞪着白老平。
白老平不安到了极点,他人老成精,如今已大略猜到这魔头为何留下自己性命。
如今,家主已然到此,自己的老命岂不就危险了。
念头至此,他根本顾不上回答那披发中年,才偷眼朝许易看去,正瞥见许易冲他微笑,神经紧绷到极致的白老平,喉头一甜,竟昏死了过去。
披发中年死死盯住许易,寒声道,“看来闹事的就是你了?我白沧海纵横海域这些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像你这般不知死活的,倒是头一次见。既有胆子闹事,便该有些气度,绑了我家孩儿算怎么回事,你虽藏头匿尾,白某却看得出来,你在江湖上该是有名号的。”
许易道,“白家少主惹我不痛快,早就将之化作飞灰了,不信,你问白老平。”
说话之际,神念化拳,正击在白老平胸口,他吐出一口血来,腾地立起身来。
其实,身为修士,哪里会这般容易昏厥,适才,他不过顺水推舟地昏倒。
他实在无力应付眼前的两难必死之局,还不如昏死过去,等这眼前的乱局过了,再谋将来。
偏偏许易看破他的打算,根本不给他机会。
批发中年才从战战兢兢白老平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面上一惨,嘴角已然溢血,一拳击出,一道玄色光波正中白老平。
瞬时,便将白老平化作一滩碎肉,连神魂也不曾溢出。
“五系玄波神拳,这是圣族绝学!”
“看来这白沧海身后,不仅是戳着圣族,他自身和圣族之间的关系,也极为紧密,否则怎能学到这圣族的顶尖绝学。”
“那二十余位强者,竟有半数点元,嘿嘿,天下之大,出除了圣族和八大仙门,哪里会冒出这么多的顶尖强者,这空灵宗怕不就是圣族立起来的。”
“…………”
群议纷纷,却无人敢撼白沧海等人的锋芒,各自远远退开,青衣女郎也拉着余吟秋远避,只留下许易稳稳立在场中。
一拳击毙白老平,白沧海并不急着对许易出手。
而是自须弥戒中,取出一块木牌,神念催动,瞬间削成一块灵牌,录上白少主的名讳。
白沧海单手持拿灵牌,冷峻地道,“阁儿,看为父为你报仇!”
“仇”字未落,一道横驾山海的剑气,遮天而来。
狂暴的剑气才现,远在数里外的海面,荡起遮天风浪。
轰然一声,白沧海径直被剑气斩中,直接化作一道烟波,那块灵牌直接烟化。
一位红面老者身上荡起一道金波,金波剧震,发出刺耳的凤鸣,却死死将众人护住,除了腾在最前的白沧海。
“天啊,那是什么!”
“聚灵为剑,剑发如海,这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是剑气,剑气绝不能有如斯威力。”
“空灵宗白沧海,老牌点元强者,更是东海海域有名的人物,竟一招也没扛过,这,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圣辉罗盘,定然是圣辉罗盘,否则绝不会有如斯威力。”
“相传这圣辉罗盘,乃是圣族所特有,防御无敌,可如斯的防御,竟也被那一剑,斩得凤鸣不已。”
“圣辉罗盘,不是只有圣族嫡系才有的么,难道那红发老者竟是圣族嫡脉?”
“这下可有好戏了。”
“…………”
身为修士,最酣畅的便是逢见强者之战。
眼前的战斗,毫无疑问,是超级强者之间的战斗,令人血脉膨胀,震撼人心。
不知谁最先惊呼出声,一时间,满场尽是议论之声。
“尊驾是否太过嚣张,真就不将我堂堂圣族放在眼中。”
红面老者声寒如冰,死死盯着许易,心头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适才激发的的确是圣辉罗盘,此等至宝,乃是防身的超级利器。
若是真丹老祖,在不尽全力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将这圣辉罗盘的防御攻破。
可适才,许易的攻击,竟引得圣辉罗盘,剧烈凤鸣,间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