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播撒着粪肥的农民,身边还跟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这些孩子衣着破烂,他们咬着手指头,一脸羡慕的望着官道上行走的杨天保等人。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公平的,人的一出生,未来的命运基本上就定格了,虽然后世有句话经常说,不要让孩子落后在起跑线上,但是有很多人,一出生就终点。
就像杨天保的父亲杨恭仁一样,他是杨雄的嫡长子,出生的时候就是杨雄的爵位继承人,无论未来如何,最不济他就会继承杨雄的爵位。
当然,杨天保现在也一样,如果李婉宁生下儿子,就是杨天保的嫡长子,就是云中县侯的继承人。
就在这时,两名骑着骏马的读书人,带着三五名仆从,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杨天保的亲卫上前喝道:“劳驾,让让!”
这两名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倒也没有蛮横,毕竟大唐可不是文重武轻的宋朝,在唐朝地位最高的除了勋贵,就是军士。只要是府兵受到苛待,后果非常严重。
原本杨天保的队伍一路前行,倒也相安无事。可是随着亲卫和仆从过后,就是李婉宁身边的女兵。
尽管李婉宁招募的娘子军女兵年龄稍大,然而,她们披着合身的牛皮铠甲,身上披着玄色的披风,甚是英姿飒爽。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军装。
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体现不出来戎装的美感和气质,可是三百多人整齐划一的前进,反而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这两名读书人不是别人,正是同安公主的儿子王仁表与侄子王仁祐。
王仁祐哪里见过如此清晰脱俗的众女兵,他目瞪口呆的说道:“如此美人,居然这作糟蹋,真是暴殄天物。”
王仁表调笑道:“仁祐贤弟,莫非看上了哪个不成?”
王仁祐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王仁表朝着女兵喊道:“你们是谁的人?”
女兵们自然不理睬他们,他们反而有些登鼻上脸的感觉。
王仁表高声说道:“你们主人何在,就说太原王仁表求见!”
杨天保看着马车停下,不由自主的问道:“怎么回事?”
不多时,田四喜跑过来说道:“前方有两名儒士拦路,求见主人!”
杨天保皱起眉头问道:“我认识他们吗?”
“这……应该不认识吧!”田四喜苦笑道:“他们是太原王氏子弟,这是他们的名刺!”
杨天保接过名刺,伸打开一看:“太原王氏王仁表!”
杨天保皱起眉头,这王仁表是王裕之子,不过,他并不是同安公主所生,当王仁表死后,同安公主就像王仁表的儿子王方翼母子赶出家门,后来王方翼混得发迹起来,他的堂妹还成了李治的王皇后,只不过,他的堂妹不是武则天的对手,被武则天斗下去了,成了废后。
尽管杨天保不喜同安公主的为人,不过想想此时王方翼应该也有八九岁了,如果可以哗啦到自己门下,将来长安科技学院也可以出一名大将军。
想到这里,杨天保下了马车,朝着前方走去。
这时,王仁表拱手朝着杨天保说道:“见过杨驸马!”
杨天保和王仁表之父王裕都是驸马,不过同安公主是李渊的妹妹,算起来王仁表应该管杨天保叫一声表弟。
杨天保有心与王仁表结交,上前虚抚王仁表的胳膊道:“客气,客气,不知表兄有何贵干?”
王仁表伸手一指王仁祐道:“这是在下堂弟王仁祐!”
王仁祐施礼道:“杨驸马,在下仰慕门下女姬,不知可否通容一二!”
在这个时代,文人仕子相互讨要侍妾属于正常交流,女兵只是女兵,并非杨天保的侍妾。
杨天保笑道:“这些都是某的部曲,只要其本人愿意,杨某绝不阻拦!不知王世兄看中了谁,我可以把她叫过来问问!”
“这个?”王仁祐哪里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女兵穿着甲胄,几乎一模一样,高矮胖瘦相差无一,他在女兵之中转了圈,再也找不到当初看到的那名女兵了。
经过这么一耽搁,王仁表向杨天保告罪,杨天保也没有在意,甚至相邀,他们过些时间一起过来饮宴。
王仁表与王仁祐告辞而去。
杨天保经过这么一耽搁,直到午时过后,还没有抵达目的地,不过马车里有小炉子,可以进入煮茶,也可以进行简单的烹饪。
杨天保和李婉宁就在马车上,吃起了小火锅。
等到抵达目的地,杨天保亲卫的高效顿时显现出来,这些平时跟着杨天保临时扎营的亲卫士兵们,挑选了一处渭河湾道,河水清澈,而且有一个庞大的缓坡,可以嬉戏。
这些亲卫士兵们从大车上卸下来帷幕,用木桩支起帷幕,形成一道半月形的帷幕帘子,这样以来,像李婉宁和罗晓玉就可以在河水中嬉戏了。
由于需要过夜,所以帐篷反而不是军队的那种战营,亲兵士兵将土铲平,夯实之后,然后放火烧干上面的水汽,再洒上石灰,再次夯实,这样以来,地面就平整如地板一般。
以杨天保的马车为中心,支起一顶顶帐篷,也同时开始挖掘灶台。
等李婉宁在水边洗了洗脚,她是旱鸭子不敢下水。
杨天保却不敢三七二十一,直接脱下衣服,穿着一条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