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也不敢再如何,领着家中人,招呼着一同过来的人,急匆匆的离开了严府门口。
待大家都到了族爷爷家中的时候,听明白事情的经过,无一人不高声痛呼:“婵丫头傻啊,她父亲历来讨厌太监,她却与太监同流合污。”
一时间尽是对严玉婵的恨铁不成钢。
严玉蝉他们可不管那些人回去之后如何说,如何为了保留自己的颜面而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
三人正在凉亭内喝茶。
严玉婵真诚的跟蔡景南举杯道:“多谢蔡大人帮忙。”
蔡景南嫌弃的瞥了一眼严玉婵:“谁帮你了,我不过是听不得人骂我而已。”
严玉婵一噎,旋即灿烂一笑,收回了杯子。这是她自打遇到洪水之后,第一次笑的这么灿烂。
心中却似乎不再害怕蔡景南了,也觉得他亲切了不少。
他已经帮过她两次了,可曾经她也跟家中的那些姐妹一样,畏惧他,误解他,严玉蝉不禁有些羞愧。诚如阿雨所言,他是个好人。
蔡景南跟着林朝雨在严玉婵府中坐了一会儿,林早雨发现严玉婵完全能自己搞定,趁着如今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就告辞了。
蔡景南也跟着林朝雨离开了。
马车上,林朝雨有些疑惑的看着蔡景南:“蔡公公,我眼下就回府了。”他确定,不是来跟她说什么事情的?
蔡景南优哉游哉的道:“我知道啊!”
实际上,他今日本就是来陪着林朝雨晃悠的,为的是做戏给蔡元忠看,若不然他吃饱了跟林朝雨坐在那里听那些内宅女子互相递软刀子啊,还闻了半天的尿味儿。
他抬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皱眉,马德他等下送了林朝雨回府,一定要第一时间回去沐浴更衣。
林朝雨抽了抽嘴角。
收到林朝雨派人送过去的书信和东西,封云深一整天心情都是好的。
可林朝雨等了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封云深的回信,整个人就有些抑郁了。督主为什么不给她回信呢,是不是太忙了,还是受伤了?
那些刺客貌似有些凶残,而且那边挨着叛贼的根据地,督主会不会被欺负呀!
林朝雨一想就有些担心了起来,翻身爬起来,又开始给封云深写信了,很是直白和肉麻的表达了她对封云深的想念,然后又唠唠叨叨的写了许多,诸如不要晒着了,免得中暑,不要饿着自己了,要注意休息等等。
因着林朝雨左右无事,所以干脆每天都给封云深写一封信,还会让送信的人顺便给封云深带一些不容易变坏的吃的。
而她则每次都会拉着送信的人问封云深有关的事情。
林朝雨孜孜不倦的写,但一直都没有收到过封云深的回信,如此过了一个月,林朝雨很不开心。
然而就在林朝雨很不开心,出门散心的时候,还遇到个来给她添堵的,也就是原主那好弟弟。
林朝雨黑着脸看拦下她马车,笑得一脸灿烂的林堂,皱眉问:“有什么事情?”
林堂巴巴的凑到马车门口,笑眯眯的道:“林朝雨,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下来,我们找个茶楼说话。”虽然是笑眯眯的,但仍旧改不掉那惯常对着林朝雨的时候的命令的口吻。
林朝雨淡淡的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林堂当即就又想呵斥林朝雨,但是想着出门的时候家中的嘱咐,到底忍住了,他语气冷硬的道:“这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此处不方便说。”
林朝雨:“你的终身大事,与我有何关系?”
“那个人你也认识。”
林朝雨突然想起上次她跟严玉婵去看冰嬉遇到的时候,林堂不依不饶想要进屋的时候脸色的样子。
不想把林堂逼急了让他在大街上喊出他觊觎严玉婵,平白污了严玉婵的名声,她就近找了个茶楼。
林堂却对着茶楼不太满意,他挑剔的道:“为什么不是去远鸿茶楼,远鸿茶楼的茶,味道要好得多了。”说起来,那远鸿茶楼他只去过一次,但却以及惦记着的。以林朝雨现在的财力,却抠抠巴巴的找了这么个地方。
远鸿茶楼就是林朝雨第一次见到蔡景南那个都城最贵的茶楼。林朝雨冷笑道:“过去你给钱吗?”
“你这么这么小家子气,督主府缺这么点钱吗?”
“我小家子气,你大气你给钱啊。督主府虽然不缺钱,但那钱是督主的,又不是我的。”林朝雨毫不客气的把林堂给怼了回去。
“你……”
“我什么我,我的嫁妆我都还给侯府了,你莫非以为我还有钱?你自己长点脑子吧,说不得林侯爷把那些东西,全部贴补给了你那一岁多的小弟弟。”林侯爷这一家子,林朝雨是不好直接出手的,但她却从来不会放过间接出手的机会。
她们害死了原主,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怎么也得替原主把仇报了。
林堂一噎,他是知道林朝雨把嫁妆都还给侯府了的,若不然他肯定会去督主府找林朝雨要回来的。
如今被林朝雨这么一说,嫁妆还是还了,却没有落到他和他娘的兜里,林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林朝雨道:“现在可以说了。”
林朝雨不待见林堂,林堂也不待见林朝雨,所以他直言道:“我要娶严玉蝉,你去帮我提亲。”
林朝雨被林堂的没有自知之明给气笑了,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口气。
林堂看懂了林朝雨露出的嘲笑之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