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今天晚上她是不用再想这个问题了。
她扭头厅显然处的那座落地钟,居然快十点了。
我勒个去的,尼玛一压就又是接近一个小时。事情开始前,她还专门看了一下时间呢,那会儿才刚过九点多一点呢。
我得赶紧了。
她去了客卧,随便地冲完了澡,就靠倒在了大床上,拿起剧本,开始研究。
半小时后,疲惫无比的她,果断开始了钓鱼。
又十分钟后,她抱着剧本,靠在床背上,就睡了过去。
又半小时后,终于忙完了今天一天工作的凌默宸,推开了客卧的房门。看着眼前这个歪着脑袋、流着口水、怀中还抱着剧本的小女人,凌默宸有些恼火地单手叉着腰,狠狠地瞪了又瞪床上那个扔下他不管,却跑去了爪哇国和周公相会的女人。
睡觉前还想再来一回的他,该怎么办啊?
他召她来,不就是让她伺候他开心的吗?
现在,他还没睡呢,她居然就睡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气得伸手就想拍醒这个该死的女人,可是,手倒是伸出去了,最终,却没拍下去。
不仅没拍下去,他还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块面巾纸,将那该死的女人嘴角的涎水,给擦去了。
不仅擦去了那该死的女人嘴角的涎水,他的动作居然还特么地挺温柔,就好像他还害怕把她弄醒了似的。
特么的,老子这是不是犯贱啊?
凌默宸很不爽地把纸巾揉巴揉巴,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可是,才走到了房间门口,却又转回了身来,重新走到了床边,伸出双臂,小心地把那该死的女人身体放平了。
他想要拿开她怀里抱着的剧本,可是,稍微用力地抽了两抽,居然抽不出来。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依旧是如此用力地抱紧着剧本。她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怀中的剧本是她最后的希望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
凌默宸呆了一呆,发现自己的心底,居然莫名地涌出了一丝心疼。
他站在床前,看着这个被他欺压到无力的小女人,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在作孽的念头。
以前,他也曾多次地起过要放弃逼迫她的念头,只不过,那时的他是觉得自己仁慈大度,所以才会想要宽恕和放过。
可是,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之所以想要放过,是因为“我不该”。
然而,真的不该吗?
如果不该,那么,他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难,又该找谁来偿还和追讨呢?
她只不过是陪个男人上床罢了,而做为回报,他将为她提供任何别的人都得不到的机会。难道,她这样也算是牺牲吗?
如果她这样也算是牺牲的话,那么他呢?
他当初所受的,比她现在所受的,何止是沉重与黑暗个几倍而已!
而且,她都已经20岁了,而他呢?那一年,他才只有七岁而已。
一个七岁的孩子,却要面对血淋淋的、永远都无法抹除掉的鲜血。
谁能告诉他,他的债又该由谁来还?又该怎么还?
心中转着这些缠绕不清的念头,凌默宸刚刚才柔软了一点的心肠,瞬间就又变硬了。
然而,他依旧弯下了腰,拉开被子,轻轻地为许若瞳盖上了。
然后,他走到了房门口,熄了灯,轻轻地将门关上了。
许若瞳一醒来,就发现剧本被她压得折了好多折痕,立刻就惊吓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把剧本的边边角角一页一页小心地整理好,然后,找了个洗衣袋,把剧本装好后,就将剧本连着洗衣袋一起,压在了床头柜下。
解决完了剧本的外貌问题后,她才进了浴室去解决自己的外貌问题。
她完全不知道昨夜自己睡着后,凌默宸曾经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在她醒之前,凌默宸早已离开了套房,开始了他忙碌的又一天工作。
现在的许若瞳和凌默宸,就像古时候的妃子和皇帝一般,不奉召,妃子就不得随意进皇帝的寝宫。所以,刷完牙洗完脸后,她就拎着自己的包包回了自己的蜗居。
如果凌默宸要再召她侍寝,她再跑来一趟就是了。反正,她呆在这间套房里就是怎么都不舒服。
按许若瞳对凌默宸的了解,她觉得那头妖畜应该不会天天召她,他应该是那种喜欢时不时地就换换口味的男人才对。
然而,吃过晚饭后,她的手机就又响了。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两个字:“妖畜”。
尼玛,他不会是又要那个了吧?
可是,他召她,除了那个,难道还会有别的事吗?
一咬牙,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于是,接完电话后,她拎着包包带着剧本,乖乖地又去了香叶。
完事后的第二天,她又回了自己的小窝。
想起那天凌默宸在电话里曾对下属说过,最迟今天就要解决问题。所以,吃过午饭后,她就专门上网看了看。
啊,看来凌默宸这家伙说话真的是顶事,热搜的前几条里,其中一条就是“凌少打人事件背后的真相”。
看着新闻所附的那几张照片,许若瞳不禁在心里给凌默宸的那些下属点了好几个赞。
第一张照片的内容,是凌默宸跪在地上,弯腰朝黑色的雅阁车的底部探看。
第二张照片的内容,是凌默宸要上那部压着孩子的黑色雅阁车挪车,那雅阁车车主不让,拼命地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