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凌默宸一直在缠在她。她伤心,不仅仅是因为她和楚寒的爱情,还因为,有这个男人在,她根本就无法再去爱别人。除了醉酒,她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了。
陆云逸一下子感到好无力、好难过。
在这个男人面前,连楚寒这种强大的男人都放弃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许若瞳拿起了她的包来,软软地刚站起来,却双腿一软又要倒下。
凌默宸连忙扶住了她,将她拉过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在全场人发愣的目光下,将她抱出了这间酒吧,又抱进了他的车里。
酒吧里,凌默宸抱着许若瞳一离开,一切就又恢复了起先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回,借酒销愁的人,变成了陆云逸。
车里,凌默宸脸黑如墨,许若瞳噤若寒蝉。
酒喝到这个程度时,人是最难受的。没有彻底地醉倒,人可以清醒地感受到酒精对神经的摧残,以及对胃的刺激。
又偏偏是坐在车里,车行使过程中微微的晃动,令她的胃难受得不行,她捂着嘴,拼命地想要压制那种醉酒后的强烈呕吐感。
见许若瞳越来越受不了的样子,凌默宸将车停在了路旁,扶着许若瞳下了车。
许若瞳蹲在路旁,吐得眼泪鼻涕直流。
凌默宸从车里取了纸巾和水,默默地递给了她。
重回车里,许若瞳又一次地倒在了车后座上。酒的后劲越发地涌了上来,她实在是抵挡不住地闭上了眼,随着车子轻微地一晃一晃,脑海的混乱渐渐地平息下来,然后,彻底地醉了过去。
听到车后座越来越安静,凌默宸将车再次停在了路旁。他推开了驾驶室的门,下了车,又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车的后座上,许若瞳全身都蜷缩着,就如同一个躲在母腹中的婴儿一般。
他的脑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刚刚在酒吧里,许若瞳躲在陆云逸怀中时的情形。
耳中,更是一遍又一遍地过着,许若瞳和陆云逸说过的那些话。
“哥,我不要想他,不要想他,想他的滋味实在是好辛苦啊。”
“我的傻瞳瞳,人家都订婚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能放下?”
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车后座的上方,取了一床薄毯,打开来,轻轻地盖在了许若瞳的身上。
许若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窗外,太阳早已升得老高。
很意外地,凌默宸居然没出去,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许若瞳下楼梯下到一半,就停住了。
她不知道她要如何面对凌默宸,不知道要如何对他解释她的醉酒,更不知道要如何继续地在他的面前,装做和以前一样的不爱他。
凌默宸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时,许若瞳的手紧紧地握了握楼梯的扶手。她目光迅速地移开,垂着头,慢慢地走下了楼梯。
她想直接进厨房去做早餐,却被凌默宸叫住了。
“过来。”
许若瞳的脚步顿了一下,在心里勉强地鼓了鼓勇气,这才硬着头皮地转身,走向了凌默宸坐着的沙发处。
嗅了嗅,有股不算淡的烟味。再一看,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一眼看过去,至少有十几个。
为什么?
许若瞳在远离凌默宸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到凌默宸的身上,有一股由内而发的寒气。
她担心凌默宸误会昨晚她是想和陆云逸怎样。
她到现在都一直记得那段关于“陆航”行车记录仪的录音。所以,她赶忙解释道:“我昨晚心情很不好,所以找云哥哥喝了点酒。我和他没什么的,你千万别误会。”
凌默宸看着她,好半天才道:“这里的地毯呢?”
许若瞳垂着脑袋,看了看光光的柚木地板,同时,脚尖很不自然、很不习惯地蹭了蹭那光裸的木地板,这才声音低低地回道:“我……我那天不小心把地毯弄脏了,就让王姐把地毯给弄走了。”
凌默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又问道:“怎么弄脏的?”
“我那天边看电视边喝汤,不小心把汤洒在地毯上了。洒了很多,所以,那地毯不能再要了。”
凌默宸冷笑了一声:“从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爱看电视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平时,许若瞳并不怎么爱看电视的,因为电视广告太多了。所以,她不管是看新闻,还是看什么,基本都是上网在电脑上看。
看电影,则是在影音室看。
要说看电视,她通常都是被凌默宸硬拉着,和他一起看时政新闻。但她从来都不会捧着汤和饭,边吃边看电视。
许若瞳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合理地解释她为什么要换掉地毯,又怕凌默宸因为误会她可能与别的男人在地毯上做了什么而多想,只好实话实说了。
“我那天喝醉了,吐得很厉害,把地毯给吐脏了。”
凌默宸的眼,突然像猛兽一样地咪了起来,原本就严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更严厉了。
“你带人来这了?”
凌默宸的逻辑是,喝醉了酒是不能开车的,那么,至少得有人送许若瞳回家才行。
平时,凌默宸自己都很少带人来静湖,许若瞳哪里敢带?
她赶紧否认,“没有,我没带人来这里。我是……一个人在别墅喝醉了。”
陆云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