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溪冲着冬晴说道:“昨晚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一弦和你,都受了委屈。
其实我知你心意,如今一弦既然愿意纳你,我也为你高兴。你跟了我那么久,我总该为你好好的置办一下。”
冬晴闻言,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原来自己冤枉了小姐。自己跟了小姐那么久,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善良呢?
冬晴眼泪汪汪道:“小姐,冬晴永远都是你的奴婢……”
苏止溪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的帮冬晴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说道:“以后就是一弦的侍妾了,奴婢这种话,可再不要说了。”
随后,苏止溪又走到自己之前挑出来的东西跟前,素手轻轻在上面抚摸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些顶好的东西,我特意为你选出来的。
你过来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便挑一些吧。”
冬晴急忙摇摇头,说道:“奴婢什么都不要了,小姐和少爷,都对奴婢那么好,奴婢只能跟在你们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苏止溪却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那些东西的面前,说道:“你我以前是情同姐妹,日后就是真正的姐妹。跟姐姐,你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一个女子,自然要有几套能带的出门的首饰才行。一弦是郡公,我们就是他的脸面,所以,你不必推辞。
多挑一些,你总要有一点自己的私几,将来赏赐下人,也要用的。”
白一弦见苏止溪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端庄大方,行事说话也是当家主母的范儿,心中也是欢喜的很。
随后也跟着劝说道:“冬晴,你跟止溪那么久,也知她性子,既是她的心意,就不要推辞了。”
冬晴这才躬身行礼道:“多谢小姐,多谢少爷。”
说完之后,她便上前,挑选了几个布料的花色,和几样首饰。冬晴倒是不贪,除了拿了一套预防正式场合要带的首饰外,只拿了几件不太贵重的。
想必是听了苏止溪的话,打算留几个私几,以后赏赐人用。
只是她挑的东西实在不多,苏止溪便上前做主,又帮她多挑了一些。
白一弦趁她们挑选东西,他自己也在库房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一样首饰,走过去给苏止溪戴上了。
然后,一行人才出了库房,苏止溪跟白一弦说了几个黄道吉日,都适合纳妾。
由于再过不久,就要去绿柳山庄那边,所以最好是在去之前,就将事情办完。
白一弦并不打算大肆操办,因为如今的他,并不喜欢太过高调。
而且好不容易借着胡不庸的事情闭门谢客,若是纳妾的事情传出去,保不定那些想要讨好他的人就会闻风而动,一股脑的全都过来。
到时候,你说大喜的日子,到底是迎接他们好,还是撵出去好呢?
当然,不大办的话,就有些委屈冬晴,不过冬晴却说只要能跟着少爷,她已经心满意足,并不觉得委屈。
白一弦便暗道日后对她好一些便是了。
几人商议了一下,纳妾的时间就定在了三日后,趁着这几天,将府里再次装扮一下。不通知外人,不过府里该有的装饰,这总不能落下。
商议好了之后,这事就交给了苏止溪来办。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过了中午饭,午休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开始布置府内。
等快到傍晚的时候,言风来找白一弦,说他早上让他查办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言风在白一弦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白一弦听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点头表示知道了。
吃过了晚饭,和苏止溪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等到天色大黑之后,便叮嘱苏止溪让她早些休息,自己则称有事要出门。
苏止溪知道白一弦如今地位和以前不同,看他如此郑重的样子便知他必然是去忙公务,于是乖巧的点头答应下来。
流炢如今是府中的侍卫长,白一弦让流炢带人看好府邸,自己则和言风直接离开了。
此时时间正处于刚刚宵禁的时候,街上自然不会有百姓。而一般的达官显贵,没什么事的话,这个点了自然也不会出门。
就算是一些喜好夜间出没活动的高手,这个时间也稍嫌早了些。他们一般喜欢等到子时以后才会出没行动。
因此,如今的这个时间段,反而是最安全的。
京城里,除了明面上的巡逻兵,还有很多暗岗暗哨,有高手护卫京城。只是有言风在,这些自然都不成问题。
再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算特别远,总得来说,还是在内城之中的。因此被发现的危险便又小了些。
言风带着白一弦,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巡逻的兵卒,和一些暗哨之处,一路前行。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处小型的府邸处。这府邸虽然也是在内城,但规模却并不大,也不算特别豪华,比白一弦的府邸可差远了。
京城之中寸土寸金,房价也是特别贵的。尤其是内城,即使是官员,也不是个个都有银子能买得起大房子的。当然,皇帝赏赐的除外。
内城中绝大部分都是如眼前这座府邸一般规模的房子,一般都是三品以下的官员住的地方。
而白一弦和言风所来的地方,便是御史大夫胡不庸的住宅,胡府。
胡府的规模虽然不大,但那也是相对来说的,这得看跟谁比较。
像白一弦等显贵的府邸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比上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最起码也比苏奎之前的那个府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