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魏等人吓了一跳,立即说道:“当然不是,我们跟楚国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们,通过楚国内乱,按时给我朝纳贡等这些事情,推断出来的。”
白一弦说道:“推断?那就说明,你们也是猜测了?既然大家都是猜测,凭什么你们猜的就是对的,黄将军他们猜的就是错的?
退一步来说,双方都是猜测,黄将军他们的猜测,提前布置,防患于未然,乃是为了保燕朝平安,保我边境将士和百姓的性命。
即便猜错了,与我燕朝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可一旦猜对了,他们保的是我燕朝的边境不失,不会让楚国破防,进而大举进攻我燕朝大好山河。
那你们呢?同样也只是猜测,但你们却在这里,用你们的猜测来极力证明,且信誓旦旦的保证楚国不会来袭,极力让皇上相信你们所说的话,放弃一切防范与准备。
一旦猜错,会有何后果?
这也让本郡公不得不怀疑,莫非你们想要向楚国投诚,所以便拿我燕朝将士的性命,与我燕朝的国土,向楚国做投名状?
因此,才极力的让我燕朝边境不设防,为楚国大开方便之门。
不然你们为何会如此为楚国说话?本郡公方才怀疑你们被楚国收买了,怀疑错了吗?”
郑功尧等人气的差点跳脚,这要被皇上听进耳中还了得?
“胡说八道,我等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在这里……”
“没有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如果按照你们的建议,我燕朝就只能等着楚国来袭击。
等一切都发生了,你们躲在后方,然后再让黄将军他们去补救。
且不说从京城,赶到边境,会耽误多长时间,到时候等赶过去,一切都晚了。
就说,你们如此行为,可曾为我边境将士考虑过?可曾将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
你们是拿着我边境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拿着我边境百姓的性命,拿着我燕朝的国土,来赌你们这个猜测是对的吗?
赌错的后果,你们承担的起吗?”说到最后,白一弦已经是暴喝出声:“你们此行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现在,你们还敢说你们没有为楚国说话吗?还敢说,你们为的是燕朝吗?”
“说得好。”黄庸父子,眸中异彩连连,忍不住出声喝道。
皇帝心中震惊,脸色阴沉了下来,经过白一弦这么一分析,他顿时想明白了过来,不由面色不善的看着郑功尧等人:自己方才差点就被他们给蒙蔽了。
白一弦说的对,按照黄庸和黄忠燕的建议,就算他们推断错误,损失的,也不过是一点军饷。可若推断正确,那就能破楚国计谋,保边境不失。
而郑功尧等人,同样也是推断,若是推断正确还好,可万一一旦推断错误,损失的,是燕朝的将士、百姓,乃至国土。
孰轻孰重,皇帝心中自有分辨。
白一弦心中之气郁结,还没说完,他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当然,就算你们赌输了,可你们躲在大后方,躲在这京城之中,你们依旧可以活的好好的。
甚至战争失利,担责的也不是你们。皇上到时候要惩罚,惩罚的也不是你们,乃是黄将军他们这些将领,因为领兵打仗的是他们,与你们无干。
左右你们,本身不会有任何损失。所以你们空口白牙,大嘴一张,便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论。
可损失的,乃是我军千千万万将士与百姓的性命。诸位大人,就凭你们的猜测,便置我燕朝边境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你们是何居心?是何私心?”
言外之意,他们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燕朝,而是为了一己之私。
皇帝阴沉着面色说道:“郑卿,你们还有何话说?”
郑大人等人吓得不轻,急忙跪地说道:“当然不是这样,皇上,我等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啊。我等确实都是一心为了燕朝的。
我等只是认为,边境那边,毕竟每年都会布防,我等也是觉得……”
白一弦冷冷的说道:“觉得什么?边境有布防是不假,可边境线那么长,布防总会有强有弱。
楚国若要进攻,必然会想出计策,针对布防的薄弱点进行突袭。真当楚国是泥捏的,只会傻乎乎的正面硬刚吗?
换做是你们,可会做这样傻比的事情?而一旦突破防线,再去补救,可还来得及?
到时候战机贻误,楚国抢得先机,我朝一步失,步步失,到时候,会损失多少国土和城池?
这等损失,诸位大人,可还赔得起?这可不是你们一句轻飘飘的你们也万万没想到、你们也不想这样就能轻易遮掩过去的。
到时候,你们就怕是拿命,都弥补不了吧。”
郑功尧、魏有道等人顿时都有些说不出来话,白一弦的话,字字诛心,让他们有些哑口无言。
关键是,若是他们真想反驳,也不是反驳不了。
但问题是,这位白郡公,非常不要脸的将他们和楚国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只要一反驳,白一弦立即一顶‘为楚国说话,对燕朝不利’的大帽子压下来。
只要他们不答应出兵,那就是在为楚国着想。这让他们怎么说?让他们想反驳,都不敢。
尤其皇帝现在,明显已经完全听信了白一弦的话,他们此时此刻,只能跪地不断的向皇帝先表了忠心再说。
这回他们的心中,就跟刚才黄庸父子的心中一样憋屈的很。
而黄庸、黄忠燕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