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需要他出马了,白一弦不由摇头笑了笑。
常天德惊疑不定的看着一脸嚣张模样的贾守义,又看看他身后淡然喝茶的白一弦。
这?贾大人不是只有一子吗?这贾公子哪里来的大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的看着白一弦:莫非……是这位贾公子亲戚家的表哥堂哥之类的?
这倒是有可能,不然一个七品官,如何能在这种场合进的来王府?
这可恶的白一弦,还说自己没有后台和背景,真是失算了。
常天德立马认为,白一弦是贾府的亲戚。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之前竟然轻信了这小子的话。
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闹得周围的几桌都看了过来,常天德被一个小辈如此呵斥,他一把年纪,又是从三品,也觉得面上无光。
尤其是,周围还有一些他的同僚也在,而且摆明了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常天德觉得自己要是对一个毛头小子太过唯唯诺诺,那丢脸就丢的更大了。
于是说道:“这……这白一弦他辱骂上官,按照我燕朝律例,其罪很大呀……”
“哟?常大人厉害啊,连燕朝律例都给搬出来了。要照你这么说,你不是说本公子之前也羞辱了你吗?
来来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依律办事,将本公子也抓起来的。”
常天德原本的意思是,白一弦的罪责很大,但他可以宽容大度一些,看在贾公子贾大人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这样一来,既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窝囊,还给了贾府一个面子,多好啊。可惜他那后半句既往不咎还没说出来,就被贾守义给打断了。
常天德张张嘴,刚要解释,就听贾守义说道:“既然常大人说起这燕朝律例了,那我们就来好好说一说。
这依律行事嘛,自然也要严格公正一些。也不知道常大人为官之时,是不是事事都是严格按照燕朝律法来的。
等回头我将此事秉明我父亲,让他老人家好好的查一查才是。”
这年头,哪个官屁股底下干净啊?这些官,都怕查。好官太少了,就算有,起码常天德这种势利眼的人肯定不是。
果然,常天德一听就慌了,连忙陪着讨好的笑说道:“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这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丢人不丢人?别说是他,就算换成这周围随便哪个官,谁不得怂啊?
贾守义说道:“误会?常大人的意思是,我大哥并没有辱骂你咯?”
常天德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是,是是。是我听错了,听错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地位和权利面前,面子算得上什么?
只要能保住官位,什么都可以不要。
贾守义说道:“既然没有骂你,你这又是要见锦王殿下,又是搬出燕朝律例的来吓唬我大哥,这事岂能就这么算了?”
常天德一脸的尴尬,心道这还想让他怎么样啊?早知道就不坐在这里了。
贾守义说道:“还不快给我大哥赔礼道歉?”
常天德急忙向着白一弦陪笑道:“白大人,这之前的事儿呢,都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常天德堂堂一从三品,却被迫向着一个七品道歉,他这心里就别提多憋屈了。今天这脸面算是丢尽了。
白一弦是真的懒得跟这种人计较,闻言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连正眼都没瞧常天德一眼。
不过白一弦此时此刻突然有一种自己在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感觉。不过还别说,这种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呢。
贾守义看了看白一弦的脸色,这小子,还挺会察言观色。见白一弦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想理会常天德。
于是贾守义说道:“行了,我大哥这人,心软,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既然你知错了,那就饶了你这回吧。下次见到我大哥,你可得注意着点儿。
得罪我不要紧,若是再敢得罪我大哥……哼哼哼!”这小子威胁人的模样十足十像极了个泼皮无赖。
“是是是。”常天德心道还下次?哪有下次。再有下回,他见了这两人,保管绕着走。
贾守义说道:“你让让位,要不你们就去别处坐,别在本公子和我大哥面前碍眼。看到你们,连饭都吃不下去。”
贾守义此刻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面对从三品是一点不怂。
因为这小子平时嚣张惯了,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人家身为二品大员的嫡子,确实有这个本钱嚣张。
偏常天德被人如此训斥,此刻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听到贾守义让他们走,便真的站起来要去别处寻找位置。刘氏和她的两个儿子,包括那个女儿,也急忙站了起来。
此刻他们可没有方才那副刻薄的嘴脸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再惹的贾守义不高兴。
毕竟他们能有好日子过,仰仗的全是常天德的官位,要是真的得罪了贾守义,导致常天德被撤了职,那他们可就全完了。
一家五口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寻找位置的模样,别提多尴尬了。
白一弦看着这一幕,不由摇摇头,心道老话说得对,恶人还需恶人磨,果真如此。
只是他们的女儿,一副弱弱的模样,并不像她父母那般刻薄势力。刚才白一弦被她的亲人们攻击的时候,她还对白一弦露出一副抱歉的模样。
只是她性格懦弱,想必在家中的地位也不高,所以不敢出声罢了。
好在小管